霍倩笑盈盈道：“虽然你说我是妇人，话里带着歧义，让我很不高兴，但我还是喜闻乐见，毕竟我是一个看重人才的人，我倒想听听，周桃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有没有利用价值，要是有，我不妨推她一把，让她也在活着的时候，过把瘾，否则死于无名，那多磕碜，而且相比扶持男人，我更愿意扶持女人，女人柔啊，好控制，男人就不行了，哪个男人，还没点血气方刚的种子呢，你说是吧？！”

说到这里，霍倩顿了顿，又道：“而且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怕给人做跳板，在我这儿跳上去，要是不听话，我再把他拍下来，那多过瘾？与人斗，与天斗，其乐无穷！”

我迟疑了片刻，笑了笑问道：“夫妻相，知道什么意思吧？”

霍倩了个怔，反问道：“当然知道，但我更好奇的是，你对夫妻相怎么理解的？”

我淡淡道：“我要是周桃，就算有了毒瘾，我也会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将其戒掉的，而且是永久性的戒掉。但周桃给我的表现却是，她在让我帮她戒，她需要吗？她要是想戒，就不需要。当初和我离婚，她比我决绝，乡下那么多的女人，有的即便被丈夫虐出花儿来，照样以男人为天，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没勇气往前走，只想在床上叉着腿被人x，往好了说，叫贤惠，往不好了说，叫什么？叫自甘下贱！你们啊，都觉得周桃贱，她贱吗？我以前在乡下卖鱼的时候，周桃在干什么？看书，学习，看书学习的同时，还能每天往水缸里添水，那是她做的唯一让我觉得勤快的事情了，一做，就做了好几年。眼前让我另眼相看的一件事情嘛，她戒断反应来临的时候，她他妈说她那是在修行，寻常的女人，能说出那样的话？演戏，都会演，演自己，又能在必要的时候跳出去，谁能啊？像你这种女人，是体会不到草根女人的辛苦的，在古代，不管是武才人，还是慈禧，她们就像你现在似的，本来是有些家底的，比平头老百姓是强点儿，可最初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呢？还不是跟条母狗似的，只不过，有那会咬人的，有那不会咬人的，周桃要是放在古代，像什么你知道吗？”

霍倩眼神清冷道：“像什么？”

我轻声道：“以前有个江湖骗子，给周桃算过命，说她是大长虫转世，千万别让她去水多的地方，必须得把她困在家里好好的生儿育女，要是让她去那水多的地方，不是被人掺着鸡肉炖成一锅龙凤汤，就是入了水，成为一条祸乱一方肥水的大妖孽，还没人能治得了她，为什么？人家说她能活到九十七岁，善终，就是有一点，人家说她命里克子！”

霍倩忽然嗤笑道：“我可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再说了，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就周桃那样的下贱女人，点小财足够让她不知所以了，还大妖孽，我今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耳朵，你刚刚这些话，脏到我了！”

我平心静气道：“夫妻相就是，人以群分，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周桃一样能走到，但你别忘了，她出来的比我早一些，而且，她在东海这块黄金地，比我先买到房子，我之前去了一趟杭州，帮周桃摆平了一点事情，但在我看来，那点事情，她自己就能摆平，前几天我让人去接她表妹李梦的时候，我兄弟说，他在周桃的黄楼酒吧里，看见了几个人，说的都是我家乡那边的话，其中两个我还和他们打过交道，一个是我们乡里的恶霸，一个是我们县里的恶霸。”

霍倩沉默了一会儿，笑看着我道：“我谢谢你啊，你能跟我说这些！”

我笑道：“聊天而已，别往心里去。”

霍倩又笑道：“不过你放心好了，即便周桃值得培养，我也不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我现在，只会把心思放在你身上。”

我了个怔，不明所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