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虽然死的死,走的走,却留下不少活‘鸡’‘肥’猪,菜园子里还有各种蔬菜,毕竟这些东西是带不走的,够她们吃两三个月都没问题。。。
任天游也是有点点儿背,好不容易帮着一起解决了滚刀‘门’,却还是没能吃千若的手艺,连香菇瘦‘肉’粥的香味儿都没闻到~~饭菜都是秋音用现成的灶屋生火做的。
好在三人只是连续泡‘药’浴三天出来了,改为每天只泡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里,除了打坐修炼和练剑,也可劳逸结合地做饭休息。如此,她才算吃垂涎已久的美味饭菜。
众人瞧她右手执筷大口吃‘肉’、左手拿坛大口喝酒的样子,加不穿道袍不挽道髻,哪里像个道姑?要说是假冒的,反倒令人信服些。
第四日的饭后,楚晗独自一人去了村心的太极池。
站在池边,展开窥心镜法,果然看到水下有一株百年难见的灵草!
脱掉外衣,噗嗵一声跳入水,一个猛子很快扎到水底。看似普通的灵草顺着被‘激’‘荡’的水‘波’轻轻摇晃起来,并散发出月光般的莹亮。
拔起灵草,草根下竟带出一块五彩瑾‘玉’!
楚晗带着灵草和瑾‘玉’回到大院,放好灵草,叫千羽陪她午休。
结果千羽带着羞意站在‘床’边‘欲’脱衣衫时,楚晗却一把抱住他直接躺下,支起右肘撑着脑袋,伸出另一只手献宝:“千羽,你看这是什么?”
她让自己来陪,千羽本已经很高兴,如今看着她笑‘吟’‘吟’的眉眼,自然她更加愉快,目光投向她手之物,惊喜道:“好漂亮的石头!看起来像美‘玉’!”
“聪明!”楚晗腾出支撑脑袋的手,用纤长手指的指端轻点他的鼻尖道。
虽然楚晗的夸奖很低级,但恋爱人的智商都是超级低级不可理解的,千羽立即笑靥如‘花’:“哪儿来的?”
“村池子里捞的!你仔细看看!”
千羽接过,放在眼前翻转着:“五彩缤纷的,真好看!”
楚晗见他爱不释手,越发高兴:“喜欢吗?送给你!”
千羽一愣,看着她里面的湿衣服,满眼感动和柔情:“少主,是为了送我这个才特意下了水池么?”
“当然!”楚晗‘摸’‘摸’他的脸颊,吃了下光滑细腻的豆腐。
她没有用内力及时烘干衣服,是为了让他亲眼看到证据。
哄自家男人么,免不了要耍点儿小心思。
“你看这‘玉’坚硬而纹理‘精’密,润厚而富有光泽,五彩缤纷,刚柔相济,乃是等的瑾‘玉’,这可是用作祭祀天地鬼神的灵级供品,佩戴它,可以防灾避邪。”
千羽瞪大眼,随即又有些嗫嚅:“这,这么好的东西……我,我不配佩戴……”
“谁说的?”楚晗笑容微敛,“我家千羽最配做它的主人,谁若质疑,岂不是在说我楚晗的男人无品低下?”
“不不,不是的!”千羽吓一跳,忙放‘玉’石于心口,伸手去抚平她微蹙的眉,“千羽不是这个意思……少主专为千羽下水捞‘玉’……我……少主不要生气……千羽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千羽这戴!”
楚晗握住他的手,表情柔和:“还没打磨穿孔,戴什么戴?先收着,等进了城再寻间好铺子加工一番。”
千羽连忙答应,声音甜得要把别人和他自己都融化!
别说东西如此宝贵,算她捞起的是块普通石头,这份心意也足够他幸福许久。
这时,院子里不断传来噼呖咣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楚晗微微蹙眉,捏捏千羽的手心,柔声道:“你先躺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起身出了里屋,待到了‘门’外,一瞧之下,眼睛不由睁大一圈儿。
她看着地那堆滚刀‘门’之人所用的长刀:“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摆摊子卖大刀吗?”
无忧挥袖子擦擦汗,一肚子不满的语气道:“钱财和珠宝首饰被他们带走也算了,竟然连秘籍也没有!只搜出这些刀,不过,应该也能换些钱!”
难怪秋音一个人把做饭之事全部揽下,原来他是由着弟弟和无忧跑出去到处‘乱’蹿玩耍去了。
这两个小家伙去村各屋翻找,四处寻‘摸’有用的东西,也不怕碰邪物。
楚晗的目光落到他满是尘土脏印的衣服,微微蹙眉:“你又跌了多少跤?”
“没关系!”无忧无所谓地道,“已经跌习惯了!唔~~”
自知失言,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冲楚晗傻笑:“我是不想让楚姐姐觉得我是个吃闲饭的,想做点事,‘弄’点银子回来‘交’给楚姐姐!”
楚晗扶额,几千万两银子存在财安钱庄的寻芳城分店,手的银票都有几万,我有那么穷吗?穷得跟周扒皮似的?
朝屋檐下打坐的青秋瞟一眼,青秋脖子一缩,没吭声,心道卖树皮的事真不是我跟他说的,要说,也是秋音秋蝉说的,可这个时候,我不但不能说破,还要为他俩顶下来才行,少主你要怪怪我吧……
楚晗忍着好笑道:“带这么多刀,你们还有地方坐吗?”
炼丹青铜鼎依然悬置在原马车下面,但他们那辆马车里却还放着红泥小火炉,加要坐他们三个人,已经很不宽敞,这么一大堆长刀,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解决。
又累又热,同样满头大汗的秋蝉道:“那还不简单,把刀整齐地摆在马车里,面再盖块木板,如果座位高,咱们直接坐在木板!”
无忧翻他一眼:“谁不知道?要你说?你聪明!”
秋蝉不甘示弱:“那你怎么不我先说出来?走路都能自个儿摔跤,反应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你!”无忧握拳,“你好!你能个儿!你能个儿怎么被刀割破了衣裳?”
不提还好,他这一提,秋蝉几乎要暴跳起来,伸出手指指着他嚷嚷:“不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那么笨,若不是你笨得连走路都能摔跤,我能急着去扶你吗?若不是为了扶你,我能被刀戳破衣裳吗?若不是我反应快拿手撑着,屁股都得被刀尖儿戳个‘洞’!”
无忧也一副要气蹦的样子:“我让你扶了吗?你不扶还好,你一扶,我摔得更狠!谁稀罕你来扶?”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不识好人心!”
“哼,你这份好心留着给别人吧。”
……
楚晗扶额……
青秋闭眼……
屋的千羽摩挲着手的五彩瑾‘玉’,看它五彩光晕不断流转,最后贴在心口闭眼……
千看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又看看楚晗,也不搭理……
一个小豹子,一个小辣椒,还真是有趣!站在院‘门’外的任天游看得津津有味……
金顶朱‘门’的帝都皇宫,安静而庄重。
十米高的宫城城墙内,殿顶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飞檐的两只凤凰,金透红,活灵活现,似‘欲’腾空向太阳飞去。
楚语然拜了父君后便被他握住手嘘寒问暖。
到底是自己腹生下的孩子,血脉相连,算是从小便被抱走、一年只能见一次,也是有感情的。
容华君孟子书见儿子依然反应淡淡,心泛起一丝酸楚,微红着眼睛道,“语然,不要怪母皇和父君心狠,谁不想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身边而舍得送给别人?可在七大国,咱们凤临国的国力并不强,皇子们长大后都有被送离故土、去往她国和亲的可能。看看你大皇兄,十三岁时被送了出去,到现在都没能回来一次。父君之所以毫不反对你母皇的决定,是不希望你走和大皇子同样的路,既在她国孤立无援,又很难回家一趟。”
楚语然垂着眼帘,美丽的长睫遮住了浓黑如墨的双眼,沉默地听着。
容华君继续道:“虽然从小离开我们,但终究是在自己国内,每年也都能回来一见。虽然你的真实身份不能公开,但碧霄宫宫主却是知道的,她绝不敢为难你、薄待你。听说那楚晗待你也不错,等你按照皇旨意控制了碧霄宫,再向她‘私’下表明身份,即便你不允许她再娶,她也是要听的,不必因嫁于皇家‘女’子而……”
说到这里,容华君顿住。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太白,虽然此时宫没有别人,可总归还是稳妥些好,免得被皇知道以为他心存怨气。
楚语然明白他的意思,从小不离家,长大要永远离开,还是一生都难得回来一趟的异国他乡。
无论哪个国家的帝王,都是后君无数。即便是嫁给她国皇‘女’,她们也是正君之外,侧君一堆。
一个异国皇子,若能被尊重以待,日子尚能好过些,若不得宠爱而被冷遇,怕是连小厮婢‘女’都敢施以脸‘色’。
可是掌握碧霄宫能让晗儿范而事事听从么?
夺了她的继承她的权,还想她真心全意待你一人?
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
碧霄宫有多少属下弟子暗恋他们的少主,他再清楚不过。
如今她下了山,已经要了一个千羽,不知后面还会招惹多少桃‘花’。
她心本恨他,揽别人入怀时必定是丝毫想不起他的,愧疚更是无从谈起。
何况公开竞选左右护法之事早已传达下去,不可更改,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让她只有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