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苍白的脸色一瞬就变得通红,满屋子都是他咳嗽的声音。
傅惟慈站在床边,一时有些束手无策,看着他掩嘴剧烈地咳嗽,勾着身子不住的起伏。
“喏,你先喝药,你要是出事,你家人不会放过我的。”
新婚之夜,丈夫惨死,这样的事怕是放在现代都会上头条的。
季方接过药碗后,她才环顾了一圈四周,昏暗的光线,让破落的家具不那么刺眼。
穿越就穿越吧,醒了被人闷一棍子送进这间看起来像喜房的房间,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吗?
“你、咳咳、你不准......”季方深深地喘了口气,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不准上床。”
傅惟慈这就不乐意了,她还没说不和他同床,他一个病恹恹的大男人还矫情上了:“凭什么,我是你们季家娶回来,我今晚就睡在床上!”
她说着脱了鞋,倒头就睡。
眼睛虽然闭着,耳朵却警醒着,听着床里的人沉沉地喘息,再没别的一点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着有只手在似有似无地摸着自己的腰间。
这让没盖被子的傅惟慈猛地一激灵,睡意顿时全无,屏气感受了一会儿又好像并没有温热的触感。
是错觉,她双臂环在身前,冷得蜷缩成一个团。
又不知多久,她被温暖又灼热的温度惊醒,饱受寒冷的身体留恋着温暖,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这个病歪歪的男人竟然将手探进她衣服里,禽兽!变态!
“畜生!”她忍着浑身骤起的鸡皮疙瘩,抬起腿一脚揣了过去。
季方闷哼一声,尽量缩着身体压下心中的躁动,靠着冰凉的床板缓解身体的热度,沉声道:“滚下去。”
傅惟慈看不清他发红的脸,贴着床边硬是不下去:“我就不,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掰断你的手!”
她生气了,季方感觉得到,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好像被一把火点着了,从心头烧到脑袋里,特别是身旁还躺着一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妙龄女子。
“你下去。”他又道,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傅惟慈见他态度和软下来,也耐着性子道:“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现在又多冷你知道么?我啊,肯定不会让自己的身体遭罪的。”
她嘟嘟囔囔地扯过被子,心想方才踢他那一脚不轻,好歹也让他长长教训。
季方双手握着拳头,皱眉盯着躺下的女子,后背忽然一抖,不受控制地朝她身上压了过去。
“你个死变态,你给我滚,你特么给我下去。”
“你不是想当我媳妇吗?我就成全你。”
“王八蛋,快点滚蛋。”傅惟慈推开季方轻而易举,只是没躲过他的手,外衫被大力扯下,大红色半旧的上衣撕拉一声,碎成衣不蔽体的破布。
“臭流氓,你敢动我!看我不教训你。”
削瘦的季方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傅惟慈控住了双手。
他没想到奶奶竟挑了这般野蛮粗鲁的女子,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你不是要留下来当我媳妇吗?怎么?还没开始你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