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咏霖虽然答应放过赵家的无罪者,但是赵祥显然不是无罪者,他是罪。
还有赵嘉石,作为擒拿赵玉成的直接责任人,罪责难逃。
这两人从赵开山的视角来说,都是铁铁的背叛者,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脱罪的可能,而且作为和苏咏霖素来关系不好的恶,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于是赵作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下令把这两人砍头。
赵祥和赵嘉石不可置信地看着赵作良,直到大刀快砍到脖子上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要被杀了,而要杀自己的人却是同族之人。
“赵作良!你……”
赵祥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刀砍断,这句话剩下来的部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赵嘉石倒是哭喊了几声,也没能躲过去,一刀下去,人头落地,无头尸体干脆的倒在了地上。
恶被除掉了。
赵作良收起心中微微的不忍,又让李啸带着大军、提着赵祥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去招降前后左右四军,让他们老老实实放下武器,干脆的投降,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一起被逮捕的人们惊恐地尖叫着,生怕同样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死无全尸。
他们哭喊,他们认罪,他们愿意交出全部的钱财换取一条命,只想着活下来而已。
对此,赵作良更加感慨了。
早干什么去了?
不过剩下来的人赵作良就不打算亲自处理了。
赵祥一死,大局已定。
杀死赵祥以后,赵作良去看望了身体虚弱精神萎靡的赵玉成,当时赵玉成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在专人的服侍下喝汤。
“玉成,你受苦了。”
赵作良泪眼婆娑的拍了拍赵玉成的肩膀,赵玉成的眼泪当时就流下来了。
“叔公!”
接着,赵玉成详细讲述了自己在赵开山病倒之后的遭遇,讲述了自己的无助和赵家长辈们荒唐的举措,以及最后的挣扎,还有被赵嘉石杀掉全部的亲信和卫士、孤身一人被逮捕的事情。
赵作良还能说什么呢?
“赵祥和赵嘉石已经被我下令杀了,你的仇我帮你报了,放心吧,一切都结束了,你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欺辱你了。”
赵玉成听了,双手捂着脸痛哭失声。
赵作良又安抚了他一会儿。
“这些事情现在都过去了,我们都没想到,赵祥居然胆大包天的篡逆,族人还就真的从了他,不得已,我和雨亭只能出此下策了。”
赵玉成流泪一边抹眼睛,连连摇头。
“不,这不是下策,这是上上之策!若没有雨亭叔和叔公,光复军就真的要落到那群厚颜无耻之徒的手里了!父亲为了赵氏和光复军殚精竭虑,不幸病逝,他们不思回报,居然要取而代之!何等无情!何等无耻!”
赵玉成对赵祥等人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那些跟着赵祥一起胡作非为的族人全部杀了,狠狠出口气。
赵作良对此不置可否,只想着之后咨询一下苏咏霖看看怎么办。
眼下来看,整个局势已经完全被赵作良掌控了,他现在是这里的最高话事人。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先,赵作良组织了对赵祥集团当中的本家人和外姓人的审讯,让他们把赵祥当政那短短一段时间内所犯下的不法之事全部交代清楚。
这些审讯出来的事实可以作为日后审判他们的依据。
赵嘉石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摆在他们面前,一排二十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手持斩刀站在边上,就等着不说实话的人直接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