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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烟酒不分家

如果说野菜是为了民生,是黄迪的“公事”,那么收集野果则是绝对的私事。

因为他馋酒了。

角部有酒,就是觞扈觋没死之前,传下来的野麦酒,发酵的时候连麦皮都不去掉,那味道苦涩难闻,除了有点酒劲外一无是处。

而据闻,觞扈还是以造酒闻名,是他那些姊妹兄弟里,酿酒酿造的很好的存在。

这让黄迪不得不产生怀疑:

“上个文明的人,嘴巴一定有问题!”

当然了,黄迪也清楚,这正是上个文明颓废消失的证据,对于黄迪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全忘记了才好,那样自己才能更容易更好的生存下去。

他让人采摘各种野果回来,就是为了做百果酿,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没有互联网没关系,但是烟,酒,女人,一个都不能少,这在黄迪看来,才是生活。

所谓百果酿,其来源却不是人类发明,而是人类与那满山乱窜的猴子学会的。

起源是采药山人行走于大山尨林之中时,偶然在树洞内发现了猴子早前储存越冬的果实。

或许因为当季猴子不缺粮食,所以忘了这么个果仓,结果一树洞的百果全都发酵,成了一树洞的百果酒。

黄迪穿越前曾在新闻之中得见,有人发现猴儿酒,也就是百果酿,拿去拍卖,可真是千金难求一小碗。

不过黄迪知道果子能酿酒,却不是知道百果酿以后,而是在很小的时候便有所了解。

全是因为在阴错阳差之下,他自己偶然弄出了一筒葡萄酒来。

黄迪小的时候,家住乡下,那时候一到了中秋,家里就会买很多各种各样的葡萄和月饼回来。

而那时的葡萄,都放到木桶内,储存于深挖的地窖之中。

每当那葡萄吃剩下半桶时,黄迪的爸妈便舍不得再吃,全留给黄迪打牙祭。

那一年,或许是零食太多,黄迪就把放在地窖里的葡萄忘到了脑后。

直到快过年的时候,和小朋友玩捉迷藏,他藏到了地窖里,看到了木桶才想起这事来。

他很清楚的记得,当打开沉重的木桶盖时,一股很浓的酒香扑鼻,让人鼻子发热。

乡下孩子都是野大的,胆子都大也皮实,黄迪当时也虎了吧唧,就用手沾了一点桶内黑乎乎的液体尝了一口。

这不尝还好,一尝顿时爱上,不为别的,甜啊!想来是当时发酵还不够完全。

于是乎,一起捉迷藏的四个小伙伴,全都醉了。

无法想象,四个毛没长齐的小孩撒酒疯是多么喜感。

多少年后,黄迪爸妈想起那件事时,还会笑的前仰后合。

也是从那时候起,黄迪知道葡萄酿酒很简单,只要干净的非金属容器,在阴暗无光处封存就可以。

直到后来,懂了酒曲后才知道,葡萄之所以不用酒曲就能酿酒,是因为葡萄皮上面,直接就生长了酵母菌。

所以,百果酒说是百果,但是葡萄却是最主要的存在,因为没有葡萄,就不是发酵,而是腐烂,那是完全不同的定义。

现在景德烧陶越来越熟练,想弄几个严实的酒桶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黄迪甚至都在玄洞内找好了位置,专门储放酒坛,可见其酿酒之决心。

前日里,已经采摘了一些野果,但是数量远远达不到黄迪的要求,最主要的是,没有山葡萄,他可不想用野麦子做酒曲,那味道就彻底变了。

所以,他就叫人把野果子和树叶混放在一处,囤在玄洞寒潭的旁边,避免磕碰腐坏,等着他们找到野葡萄,就能开始酿酒。

对于酿酒之法,黄迪不准备像制作武器那样,当成绝对的秘密。

而是准备如同烧陶一般,专门找一个人来负责这件事。

在黄迪看来,彤鱼便是最适合的人选。

想着,他望向正在玄洞另一侧,陪同累一起编织藤甲的彤鱼。

两个小女生都是背对着黄迪,蹲在地上。

两圆明月都是撑得鼓鼓的,一看就是俩生儿子的好材料。

虽然穿着衣服,也都是满月丰美,但是这两女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累身材健美,犹如漫画里走出来的女战士,凸凹明显,臀显得腰更细,腰衬得臀更翘。

一如那中秋半天空的满月,楚韵离骚尽在其中。

彤鱼身形柔美,臀虽满,但却不及累的翘大。但妙在腰更加柔细,这一反衬,倒是丝毫不逞多让了。

若累是中天秋月,那么彤鱼便是那暑汗天,水中的夏月,顾盼荷花展,亭亭玉立如仙,见之如清风拂面,暑气不见。

似乎是第六感比较强,彤鱼在背后那双眼睛的目不转睛下扭了扭,偏了角度,躲过了正背面对着黄迪,结果圆月变半月,但是美景丝毫不减。

“啧!秀色可餐啊!美!”

于是乎,这一天的工作,黄迪就在欣赏美女,想念百果酿,吸两口沉香之中渡过,丝毫不觉疲累。

昨日里解决了烟的问题,还是高档次的沉香做烟,可为奢侈豪华。尤其是累带上了那一小条的沉香,终于不再受蚊子的困扰。

小丫头还特意找了蚊虫较多的地方,结果惊讶的发现蚊虫都躲着自己跑,当时惊奇以为神,赏了黄迪一个啵。

或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又或许是黄迪的好运来了。

这到了傍晚,三军归来,黄迪终于看到了想念两三天的葡萄。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葡萄还不叫葡萄,而被称为“蒲桃”。

读音很接近,关于蒲桃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夏商周的年代,描写最详细的,是周礼上,诚蒲桃为天子公候果园里的珍品。

以前,人们都以为葡萄酒是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了葡萄和葡萄酒工匠,却不知蒲桃即是葡萄,商周之时便已经有了。

黄迪穿越前的年代,说起葡萄酒就是法国,黄迪也喝过干红一类。

他是可乐雪碧配红酒,因为甜,故此被一众好友说LOW。

一女性驴友嘲笑他:“人家法国人研究红酒几百年,一直努力把葡萄酒里面的糖分消灭干净,你这倒好,直接把人家百年努力变成无用功了。”

黄迪当时看她一漂亮女孩,也没好意思告诉她,人家去糖是为了把葡萄酒内的糖分完全变成酒精,便于长期保存,不是为了口感。

口感这东西,从来没有共性,有喜欢甜的,有喜欢咸的,还有喜欢臭的,谁能强迫一个甜食主义者不喜欢甜味?

所以黄迪当时只笑着回了句:“老外还在茶里加奶呢,无伤大雅!”

见到了葡萄,黄迪是一分钟也无法等待,酒虫在肚子里翻滚催促。

于是黄迪在晚餐后,叫停了彤鱼编织藤甲的工作,开始让他按照自己的要求,制作葡萄酒。

百果酿有个诀窍,也就是关键,那就是葡萄的处理。

其它的果子都必须洗干净晾干水,但是葡萄却是绝对不能洗的,一旦洗狠了便不发酵出酒,而是腐烂。

这一点,黄迪不知为何,竟然没舍得告诉彤鱼,而是自己移花接玉的掩盖过去。

在他的心里,似乎这个世界,只有累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当然,他自己则解释为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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