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六皇子这般说道,别的大臣一时都不敢多言,免的惹火上身。
“宇儿,这事你如何看?”皇帝对着左座一个仍自顾自品酒的一个男子问道。
见皇帝点名要自己回答,那男子整理衣冠,上前说道:“皇儿认为,林相平日里作风端正,想来,林相女儿也做不出那般狂蜂浪蝶的事来!”
“皇上,算了,儿女们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了,咱们呀也该想想自己的清福了,林相自会处置的!”
淑妃见两边势均力敌,今日若是讨论下去,估计自己的皇儿也占不着便宜,少不了搅了皇帝的雅致,况且女儿家的清誉,也受不了这样朦朦胧胧的让人猜忌,真若说清楚了也是自讨没趣,企图糊弄过去。
“也罢,都回座位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本就不欲管大臣家中小事,只因淑妃在自己耳边提到有这么一件事,说想见上一见这女子,因此皇帝才特别下诏说让林著雨前来。
看来这淑妃的确是有问题,只是不知上党派之争原因,还是另有他谋?现下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闺誉问题!
“皇上,女儿家闺誉让人如此质疑,求皇上以证清白!”林著雨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身杆笔直跪在地上说道,丝毫没有一般小儿女面见圣上的紧张惧怕。
“这小女儿,倒是有意思,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龙椅之上的男人半调笑问道。
“皇上,不知这谣言您是从何处听说?”林著雨反问道,虽说这样极有可能恼了皇帝,但不这样又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大胆女子,竟敢打探起皇上的消息来!”淑妃自是知道,皇帝十分忌讳有人窥天言,疑心重。
“问这何用?不过偶然间听宫人提到而已!”皇帝没有意料之中的怒,反而无意的撇开淑妃身子,像是对林著雨起了兴趣。
“皇上,小女子思父兄千里来寻。昨日晌午才到江南,路途之中也未曾说过自己身份,而晚间就被父亲带回驿馆,而这谣言今日才起,皇上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反问之后,倒不指望皇帝答话,只是接着说道:“昨日找寻父亲时,我有书家信一封,昨日之星和今日之信,笔墨上的不同想来应该能辨别出来的!”
淑妃显然是没有想到林著雨还有这么一手,那人不是说这个小丫头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人畜无害的无知少女么?
“林相爷,书信可曾带来?”
“书信放置在驿馆内,老臣这就回去取来。”显然林相也没有想到,小小的一封书信,此刻竟成了能证清白的稻草!
淑妃但是毕竟是在宫闱里生活了十几年的,淑妃反应极快,对着身边的宫人就说道:“还不快去,去那信来!怎么烦劳相爷。”
身边的宫人倒也是个机灵的,听了淑妃的旨意就要退去。
林著雨自然是知道不能让淑妃的人去,正要阻拦,只见一袭白衣晃到眼前。
“这大殿坐着也乏了,出去走走,想来淑妃娘娘不介意的吧!”说完也不等皇上同意拉了淑妃跟前的宫人就道:“还不快走?怎么着?想让本王爷等你?”
林著雨深觉十七王爷相当深明大义,投去感激的眼神,谁知道十七王爷压根连看都没看!
“这老十七,就是个没正形的!”望着已经出门的一袭白衣,皇帝像是对着在座的大臣说道,同时一边举起酒杯:“都愣着干嘛?来…来…喝酒。”
众大臣这才回过神,大殿内又恢复一派歌舞升平模样,仿佛刚才的事件不曾生。
不过林著雨的心可还是提在嗓子眼,虽说想了一下午是想到了这破解之计,只是倒没想到父亲竟没带着书信来。
淑妃定然不是个好的,不知道这十七王爷可不可信?刚才就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更是在开始就认定自己是不守妇规的女子,可现在又为何要来帮自己?若是那封信没了,只怕自己的清白,就是有口也难辩了!
正在林著雨惴惴不安思索之际,大殿一点点的安静下来了,林著雨终于回过神来,只见一袭白衣又立在自己眼前,从锦袍里还散出丝丝凉意,伴着大殿的灯光,仿佛九天上仙!
“老十七,书信可曾取回?”皇帝见人回来,放下了酒杯。
“书信在此,微臣看了,确不是今日笔迹。皇上可要过目?”十七王爷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林著雨就站在十七王爷身边,自然是看到书信了的。心下大骇,这不是自己写给父亲的那封书信,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