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如此暴虐之事体,总座却听之任之,这是不是有欠妥当?”散会后,张南江邀请陈天华和邹容同车,虽然不符合安保规定,不过在济南府上,这新华党的三巨头还是不虞安全的。
“星台,夫人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张南江微笑着,似乎并不受陈天华急躁的影响“毕竟是你的两乔,安排在党部不太妥当,还是在熊老那里锻炼几年的好。”
“多谢张书记的关照,哎,我本来也不想管这些破事,不过夫人跟我多年,虽然体面,但是我常年在外,家里家外的都靠她一个人撑着,好端端的女大的毕业生就这么成了家庭主妇,我心里也多有愧疚,不过只此一例,今后…”
“今后嘛,我关照了我夫人,让弟妹有事直接来找她就行了,不会劳烦星台大驾了。关心下属是我这个当书记的份内之事,这下星台兄可以放心了吧。”张南江诙谐的一笑,气的陈天华真瞪眼,不过想想夫人也没法撒气,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
“人杰兄,您就别再打趣我了。我总觉得总座如此行事,在国内国际舆论上恐怕有碍名声,今后的史册上只怕也难以春秋笔法带过。”
“星台总算认我这个人杰兄了?”张南江开口,不再打趣陈天华“总座曾经说过:日人狼性,畏威而不怀德。此次日本人先以残忍屠戮待我,我军报复纵使手段酷烈了些,在国际上也不过是让西方人说几句闲话而已,反倒是今后和西北那些蛮荒部族打交道,有这个做底,能让红俄和西北各部落能收敛一些,至于史册吗?只要总座不是倒行逆施,害民误国,史册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吗?”邹容在前座上也点点头,主管宣传口二十年的他,越来越悟出来,正义和公理是个小姑娘,任凭胜利者去打扮她。
“话虽如此,不过我担心总座掌生杀大权,心态上若是有些….”
“老弟多虑了,实话给你说吧,在今天开会前,总座征询过我和徐老、熊老他们的意见,我们都同意了总座的做法,他才会在会议上一锤定音的。总座独掌乾坤不假,但是绝非刚愎自用的独*夫。我只是担心段老,今天他在会上的表态有些僭越了。”
“不错,段老从前清开始履历宦海,历经三朝,按理说今天这事情,不该大包大揽,我担心正是对日战争的紧要关头,总座与总参如果出现嫌隙,于国家大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