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廊中间又是一间豪华宽敞的石殿,而石廊尽头却不知通往何处,石殿内曼罗沙剽悍粗犷的身影骇然坐在正中,两边分立着特雷加和另一名上修。古邦率领四人分坐一侧,与曼罗沙正面而对,当香艳的乐怡飘然而坐时,曼罗沙也不禁多看了几眼,狠狠盯了盯那半露的酥胸,这美人儿不管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的目光。
豪华的洞厅石壁上凭空浮现出一个洞口,多尔手捧着土罐从洞口一冲而出,当双脚落地时洞口梦幻一般消失于无,石壁又恢复到原样。多尔回头怔怔的看着那消失的洞口,嘴巴张大的都合不上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吗!摇摇头一阵眩晕看来这不是梦。
当回过头时宫殿一般的豪华洞厅出现在双眼中,难道这就是魔殿吗!多尔心再度怦怦直跳,张口冲着小精灵就要说什么,依莲娜急忙冲着他竖立一根小手指到嘴前,这意思自然是明了,张大的嘴巴悻悻然合拢。紧接着依莲娜指了指那石廊,又指了指洞顶,最后双手做了个爬走的姿势。
这意思也很明了叫多尔从洞顶爬过石廊,脑袋顺着小精灵的手指晃了一个圈圈,最后傻傻的落在小精灵的双眸中,这爬山爬树都可以这倒爬在洞顶上还真没这本事,傻了半刻抽疯似的猛摇着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小精灵也不再做手势一把抓住他的一手,手指在他掌心上凭空画了几个圈又念叨了几句,放回去又抓住另一手依样在掌心上画了几个圈圈。
然后一指多尔的腿,意思是叫他把腿抬起来,脚丫子抬了半截高土罐上的小精灵怎么也够不着,回过头俏皮的在他额头上弹了个响巴指儿,多尔仰头倒栽到地上腿抬的直直的,小精灵伸出手刚好够着又在靴子上画了几个圈圈,又抬起另外一条腿终于做完了全部流程,两人的配合日益默契一个手势就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做完这一切小精灵又指了指洞顶。多尔眯缝着小眼睛看了看洞顶,还是犹豫不决,你在我手上脚上画了几个圈圈难道我就能倒趴在上面?你画的那几个圈圈是保命符么!看见多尔还不行动小精灵急的又伸出手在他脑门顶上狠狠拍了几下,痛的多尔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来。这小手打人还真痛,拍完旋转两圈化做绿烟又飘入土罐中。
无奈的摇摇头,先试试看吧,把土罐揣入怀中纵身跃起双手先轻轻拍到洞壁上,手掌心就像抹了糨糊一般竟牢牢粘在石壁上身体悬挂在半空。这又是什么奇异的法术!多尔惊奇不已,再抬起双腿脚丫子也粘在了洞壁上,整个身体竟倒趴在了洞顶。手一挪竟向前滑了些须,就这样四肢齐动竟慢慢向着石廊滑了过去。
“五大国中米尔国因法术体系的奇异向来与另外四大国交往生疏,更是被龙瑟帝国牢牢压在脚底下排斥在另外四国的联盟中。虽然吾说话粗鲁,可是吾却对贵国的处境大感不平,同是黑龙的继承者为何赤焰国独尊霸主地位。所以吾国帝皇多次派遣特使密晤贵国帝皇,愿抛弃以往的仇怨尽释前嫌,而与贵国相交结盟。说到底我萨膜耶的功法和毒教的法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更有相通之处。算的上是同路中人。尊使听吾说的可否贴切!”石殿中传来曼罗沙粗犷的声音。
“吾国帝皇确实被贵国的殷切真情所动,所以特派古某出使贵国,不过这结盟之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有许多事情需要详谈商量,比如结盟必是为了壮大力量相互护持,可是这壮大力量又是针对谁了?这相互之间又该如何护持了?”古邦依然是那阴沉的声调。
“以前我们两家乃是敌人不过一旦结盟便自然是盟友,我沙漠帝国的圣祖魔与黑龙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两位先人已去,我国的敌人便是黑龙遗留下来的四大国,消灭四大国乃是我魔后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四国也把贵国视为异类大加排斥压制。说到底也是贵国贵教的仇人,所以我们这两国联盟针对的敌人便是四大国,这点尊使可否认同。”曼罗沙继续说着。
“一旦消灭掉四大国,贵国实力坐大。这联盟的关系必将失衡,那时我米尔国又将被贵国置于何地了?”古邦同样不回避厉害。
“哈哈哈,四大国的土地我们两家平分如何!”曼罗沙哈哈一笑,一眼看就看出古邦的心思。
古邦一行乔装打扮掩人耳目而来,居然是和魔教密谈结盟之事,两人正在这里谋划着如何消灭瓜分四大国。一股微弱的气味却飘入坐下后便沉默不语的乐怡鼻内,额头微微一蹙,这个微弱的气味正是自己下车时洒落在车厢下的粉末飘散而来。
飘然起身便向石殿外走去从曼罗沙身前袅袅而过,就在曼罗沙和古邦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乐怡却回眸一笑盈盈一拜:
“小女子肚内告急想去方便,圣主大人不会觉得唐突吧。”
在坐的所有男人几乎喷饭,曼罗沙这狂傲到粗蛮的家伙这场合也只得压制住心底的狂笑,大手一挥:
“姑娘请便。”
双手慢慢悠悠滑动在洞顶,多尔始终不明白依莲娜为何要让自己趴在洞顶上穿过石廊,直接冲过去不就行了吗。刚爬到石廊口就听到一阵微弱的说话声,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费力的倒仰下脑袋看过去,幽暗的石廊深处一片火光洒落而出,说话声便是从这片火光后传出。心底顿时释然,原来这石廊中还有洞屋而且还有魔修,就这样冲过去岂不被现,趴在屋顶或许还能侥幸躲过。
再不敢大意屏住呼吸悄然无声的向着石廊深处爬去,突然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慢慢向着自己-趴着的位置走来。身子顿时停滞在洞顶,脑袋万千个念头急转,难道自己被现了吗!来者只有一个,而且是缓慢的向前走,如果是被现了早就大叫着冲了过来。
脑袋也不敢乱晃生怕出声响,自然也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心里只有默默的祈祷着这人头顶没张眼睛,没看见洞顶还趴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