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布冬等到整台晚会都录制完,邀请全体演职人员一起去吃夜宵。
“这么晚了,去哪吃啊?”晓晴录完肚子是有些饿,这里面就她跟苏布冬最熟,于是替大家伙问道。
“和平饭店,王府井那个。”苏布冬在等其他节目的时候,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是谁要害自己,除了黄导演和晓晴没有任何动机,其他人跟他的关系并不大。最有可能的是之前李志的那档子事,但是李志现在已经回宝岛了,谁又闲的将这件事拿出来整他?
苏布冬犯了个想当然的错误,那就是信息不对称。他知道李志回去了,但是王副导演不知道啊,但是拿钱办事的职业精神还是有的。
苏布冬不想忍个过夜仇,要把那个幕后黑手给找到。于是提出请大家夜宵,这也是为了跟文艺圈的朋友熟悉一下,以后方便跟大家联系。
主要是苏布冬拓展自己的人脉关系圈的网还是太小,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往外扩。
听到是去和平饭店,大家都是一阵惊叹。
和平饭店在王府井那块,是当下京城最好的饭店之一。
“吃完能去歌厅里转转吗?”有央台的工作人员问道,被同伴拉了一下袖子。要知道和平饭店里面的歌厅是要门票的,需要100多块人民币,当然有外汇券更好。
“当然可以。”苏布冬既然决定了要大出血,自然不会吝啬这点钱。
苏布冬的回答在年轻人中间引起欢呼,老成持重的人也是惊叹苏布冬的魄力。100块一张的门票,不是谁都能去的起的,何况还是请所有人。
苏布冬打电话让后勤的车队派来三辆大客车,拉所有人走。等车的功夫,听见有人在喊。
“孙振,你不去吗?”听到又有人喊,苏布冬发现一个躲在角落中的人,正是刚才引他离开演播厅的工作人员,悄悄跟晓晴说道:“晓晴姐,帮我问下央台的人,那个孙振是谁的人。”
没一会晓晴回来跟他说道:“是王副导演的人,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苏布冬摆摆手,他不想让其他人牵扯进来。
此时王副导演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脸上搔热的不行。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踢到了一块铁板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钱的吗?
“我有些累了,就不去了。”王副导演说道。
苏布冬却心灵福至的一般,笑着问大家伙:“两个导演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有一个人不去你们能同意吗?”
“不同意。”大家伙笑哈哈的说道。
“王副导演,你看这是大家殷切的呼声啊,一起去吃点夜宵呗,吃完大车送你回去。”苏布冬笑呵呵的说道。
“那好吧。”王副导演不清楚苏布冬已经盯上他,在“众望所归”之下,答应了一起去。
到了和平饭店,这个在京城圈里被称为和平house的地方,却发现厨房的大师傅都已经下班歇业了,只有歌厅还在营业,无奈之下,苏布冬请大家伙去歌厅里玩。
里面的驻唱本来正在深情的跟底下的观众唱着,结果看到进来的一大帮子人都差点给吓死,都是圈内成名的大腕级别的人物,底下的观众同样是一阵喧嚣。
和平饭店又搬来的大大小小的凳子桌子,苏布冬给每桌都点了些洋酒和吃食,这时节国内流行喝XO,他就每桌都点了些XO,不愿意喝酒的就点了些软饮。他自己则要了几瓶82年的拉菲。
82年的拉菲并不是很贵,几百元一瓶,比起后来十万一瓶算是良心价格了——是时光让酒变的更贵。
大家坐下后,频频举杯庆贺这次的晚会圆满结束。苏布冬更是好奇82年的拉菲到底什么味道,一连喝了好几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大家都说82年是个出葡萄的好年份。
大家都有些喝多了,于是有几个歌手上去唱了几首歌,把和平饭店歌厅的负责人给乐的够呛,要知道这些腕们都是平时请也请不来的,今天可是走了大运了。
最后大家伙起哄苏布冬上去再唱一个,苏布冬拗不过大家伙的热情,于是上台。伴奏的乐队的吉他手问苏布冬要什么伴奏的歌,苏布冬摇头说自己清唱就好。又想了想,苏布冬借了一把吉他,坐在凳子上弹着和弦唱了起来。
“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绝如初见/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静看光阴荏苒/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静看光阴荏苒/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
当苏布冬唱第一句的时候,底下的人坐着专业的人士,他们今天听了苏布冬的歌,其实唱功一般,但是胜在词曲上。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只隔了不到一小时,就又听到了一首新歌,这首歌不属于宝岛,不属于香江,又是一首来自苏布冬的新歌。看不出来,这年轻人竟然如此才华横溢。
民谣一般的歌声唤起的是人们对于流逝时光的怀念,想起的是岁月匆匆,生活的酸甜苦辣,是曾经初恋的他和她,是内心的一种冲动,如小溪潺潺,如大雨滂沱。
人们沉浸在歌声中,专业的作曲则在心里勾勒着这首民谣的谱子。
这时,台下有服务生送来了几束花,苏布冬有些诧异,突然看到台下有人在向他招手,发现是宫俪和史可。他不由愣住,这俩小妞怎么也在这呢。他点头致意,底下宫俪和史可乐的更大声了,但是苏布冬没有发现他身边的男人脸上却闪过一丝愠意和敌意。
唱完歌,获得了满堂彩,这是属于诗歌的年代,这首民谣的歌词让人体会到了诗一般的唯美。
宫俪和史可叽叽喳喳的跑过来了,问他刚才唱的歌是什么名字,苏布冬笑说:“叫《借我》。”
“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真好,现代的人就是太俗,要干掉俗气,人身上就全是雅了。”史可笑呵呵说道。
“我倒是喜欢那句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宫俪笑说道。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苏布冬好奇的问道。
史可悄声的说道:“有人想要泡宫俪,我跟来帮你把风,免的她犯生活作风上的错误。”
宫俪哭笑不得的轻拍了史可肩膀一下,说道:“别乱说。”
这时一只大手揽住宫俪的肩膀,伸出自己的右手,对苏布冬笑道:“你好,我叫苏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