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布冬虽然体无力,瘫倒地上,但是毒液没有让他即刻死亡,他还能看到眼前事物。
那毒蛇刚要张嘴,似是要将眼前美味吃掉。但是那蛤蟆却牛叫了两声。
若不是亲眼所见,苏布冬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一直小小的三腿蛤蟆竟然能发出庞然大物一样的洪声。
毒蛇察觉不妙,向后一退,想逃却又不敢逃。
蛤蟆又冲毒蛇大叫两声。大毒蛇似乎被这两声嘲笑一般的声音激起野,冲蛤蟆咬去。
那蛤蟆不闪不退,朝毒蛇喷出一股红雾,那蛇遇到红雾,登时摔到地上,但劲力仍在,重重咬向蛤蟆背心。
“可怜这黄泉路上要与蛤蟆作伴了。”苏布冬无奈可惜道。
心中念头刚完,那蛇竟然一阵抽搐,瘫倒在地。
那蛤蟆除了背心破了些皮,竟然没有任何损伤。
苏布冬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莽牯朱蛤”,相传这莽牯朱蛤乃是万毒之王,毒物没有不怕这莽牯朱蛤,凡是被这朱蛤粘,皆会化为脓血。
再看去时,那朱蛤钻入毒蛇体里,不一会衔出一颗婴儿拳头大的蛇胆。那蛇胆滑嫩,刚要吞吐,不慎却到苏布冬嘴边。
苏布冬想也不想,直接将那蛇胆吞入嘴中。
那蛤蟆显然没有想到苏布冬生命力竟然如此之强,竟然追着那蛇胆一并进入苏布冬嘴中。
苏布冬刚才吞蛇胆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这时候只听喉咙里传来“昂昂”叫声,声音渐渐由喉及腹。
苏布冬五脏六腑传来一股浪,烧的他难受至极。
仿佛马上就要被火点着一般。
眼前幻觉顿生,无边火焰铺天盖地,要烧尽天下万物。
“水!”苏布冬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发狂一般四处乱走。
也不知走到哪里,只见一潭清水,苏布冬扑倒那水中,狂饮不止。
喝了大半肚子水,苏布冬才发现自己体突然能动了。拍了拍自己肚子,也再无那“昂昂”叫声。这莽牯朱蛤和毒蛇胆竟然化为了他腹中之物,他医学知识奇缺,但是却知道这毒物一般入腹人遍立时死去,决计不能像他一般。想来是这莽牯朱蛤又特异之处,虽然是万毒之王,但是它的天敌竟也是人之胃液,入胃之后将这三腿蛤蟆变成了腹中物。
苏布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百毒不侵了,这一路遭遇千奇百怪,连他都觉得遭遇未免太过奇幻了些。
此时他全湿透,上岸将衣服拧干,苦笑着想去找出路。
却看到这潭中有一小岛,岛上却有一株草盈盈而立,不是那神农草又是何物?
天下奇异之物必然有异兽相伴相生,想来那莽牯朱蛤便是与这神农草相生,所以这草才能解万毒。
于是取出一把小刀,留根而折草,将草放入特制的保鲜盒中,心中才长舒一口气。
又经过几道机关,苏布冬这才回到地面。只觉恍若隔世。
回到苏哲元家中,却发现那苏哲芳一早就带了几个村里年轻后生堵在苏哲元家门口了。
“苏布冬呢?”
苏布冬远远听见苏哲芳在喊他名字。
“怎么了这是?”苏哲元弓着腰背拿烟锅就出来了。
“还怎么了呢,夜来晚上有人看见他进入祖地了。”苏哲芳冷笑道。他从昨天开始右眼皮就一直狂跳不止,早上有人跟他通风报信,说是昨夜有人看到苏布冬去祖地了。虽然是个年轻后生,但他毕竟是苏降龙的血脉。谁也说不好他要是取了能不能闯过三关。
“净瞎说,他还在屋里睡着呢!”山村早上起来有些冷,苏哲元将上的大衣裹了裹。
苏布冬现在还不想跟苏哲芳有什么冲突,于是趁他们不注意,绕到苏哲元家后墙那,一个翻进院,钻进了屋子里。
“他睡哪个屋?赶紧让开,他去没去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苏哲芳仗着自己是代理族长,说话也横。
苏哲元刚要阻拦,但是却被那几个后生小伙给拦住了。苏哲芳笑笑,大摇大摆的走进院,看见屋门就踹开。
“你算狗族长,跟土匪似的。”苏哲元骂道。
“不服的话你咬我啊。”苏哲芳踹到最后一个门的时候,却被里面出来的人给吓退了一步。
“你是谁?”
“某家高顺。一大早就听见有狗在狂吠,扰人清梦,一出门却不想碰见了你。”
“你敢骂我是狗?我看你是不想竖着出苏家村了。”苏哲芳平里作威作福惯了,显然没有想到被人辱骂。
高顺抠耳朵无辜道:“我说你在叫了吗?我说听见狗狂吠。”
苏哲芳哪里受得了高顺三番五次的挑衅,一脚撩腿直接奔着高顺小兄弟攻来。
高顺哪里会被这撩脚吓到,于是笑道:“还真是行家啊。”
双腿一夹,把苏哲芳的那脚夹在自己双腿中央。
苏哲芳惨叫一声,他功夫底子委实一般,这高顺练家子出,是下过苦功的。那腿如铁钳一般夹得苏哲芳生疼。
“凭这三脚猫功夫,也敢来丢人现眼。”高顺看不惯,双腿又是一送,那苏哲元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看到族长受一外姓人羞辱,那几个青年人纷纷跑过来,为族长撑腰。
高顺寻常哪里能有人近,更何况腿上夹着一个。于是微微一笑,一肘将那苏哲芳搂在自己前。那些年轻人投鼠忌器,纷纷出言呵斥道:“赶紧放了族长。”
这时苏布冬早换了衣服出来,故作不知道:“什么事,早上这么吵啊。”
众人见了正主,皆是一愣,纷纷看向苏哲芳。这苏哲芳不是言之确凿说这苏布冬昨天去祖地了。
要知道这祖地之密,只有只言片语传下,在解放前就断了传承,连着苏哲芳都无缘得那金龙令牌。
如果这苏布冬真去了祖地,那么必然是苏降龙有什么重要的话比苏哲芳知道的更为详细。苏哲芳是知道的,苏氏三关中有一关叫做“财帛关”,相传那财帛多到富可敌国,假若能将财帛取到手,就算这族长不当又如何?
苏哲芳心中懊恼不已,自己还是出手太急,打草惊蛇了。
但他也是能屈能伸,笑说道:“是有人说贤弟去了祖地,想来是有人看错了。”
苏布冬似笑非笑道:“哦,这都能看错?还请族长大人为我做主啊。”
苏哲芳说道:“这么说贤弟没去过祖地?”
苏布冬反问道:“这么多年,族长都没有成功进去过,我又怎么能进去?”
听完这句话,苏哲芳心中大定,但又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