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肩头一重。
姜归家还以为是被人发现了,差点就要逃,结果就听见了熟悉的笑声。
“哈哈哈,好你个姜归家才多久不见,你怎的变得这般胆小”
廉子沐嘲笑的同时还不忘打趣,直惹的姜归家抽了抽嘴角。
“这皇城是个什么地方,动辄杀伐。再胆大的人也会被磨的没有一点锐气,况且我们现在一旦被发现可就是私通的罪名,若是连累了姜爷你叫我如何是好。”
被姜归家这么一训,廉子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我不过就是吓吓你嘛,哪想的了那么多。况且,这地方子怎么会有人来,你便放心就是了。”
姜归家叹了口气“便是如此也不能松懈”
“好啦好啦我记着了,对了明明说好的事情,怎么就忽然变了褂,竟叫我白跑一趟。”想到今天的事情廉子沐颇为不解。
“我叫你放的东西呢,你可放了。”姜归家不答反问。
这下廉子沐倒是先红了脸
“你还好意思说,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你竟叫我去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还是趁着她洗浴之时,当真是半辈子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姜归家掩嘴笑出了声“既然知道她在洗浴,那事情必然是办成了!”
看到姜归家笑了起来,廉子沐别扭的转过头去嗯了声,这家伙,怎的越长越好看了。
月光照耀下的姜归家白净如瓷,眉眼间的清丽越发展现出来,虽然才到廉子沐的肩头,却浑身透着机灵气。
看到廉子沐这副变扭的样子,姜归家还以为他在害羞,更是笑的开心。
这下廉子沐脸都红了,还好是晚上,要不被姜归家发现少不得又是一阵笑。
见姜归家笑意低了,廉子沐赶紧转移话题“现在笑也笑够了,姜归家你还不如实招来。”
“我叫你放在琥珀房里的玉戒,你可知是谁的。”姜归家正色问
廉子沐摇了摇头。
“南无衔烨”
“他!”廉子沐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
“可是方才听你讲述时你不是并未揭开那黑衣人的面纱吗,为何又会知晓”
姜归家笑了笑“你难道忘了我的本事吗。”
这玉戒虽然贵重却并未带有什么证明身份的标识。想来当时他只是随手丢下,毕竟皇城内皇亲贵胄那样多,指环每日每日的换着戴。谁又会特意去注意一个平常不戴的指环。
只可惜他却并不知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凡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也是得亏了上次和琥珀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
对于廉子沐姜归家也没有多做隐瞒,将那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事情大致如此,至于他为何进宫为何受伤,我也不知。”
听到姜归家讲述,廉子沐都觉得惊心动魄,更惶论那夜亲自体验的姜归家,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南无衔烨,平日里比他还不着调的人竟还藏着这一手,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倒是那场火着实蹊跷”
“是麟粉”姜归家解释到,“有人将麟粉混入了红漆内,麟粉不能受热,白日里日头本就足,再加上我又要在上面刻画花样,稍微的摩擦都会引火,要不是旁边一直有一棵大树遮着阳,只怕等不到南无衔烨出现我就葬身火海了。”
“这计谋也太损了。”廉子沐不禁心惊“倘若你有幸逃离了那场火,只怕也会被安上故意纵火的罪名。说来倒是要感谢南无衔烨了,若不是他误打误撞,我如今怕是见不到你了。”
“不过你让我将他的玉戒放入一个宫婢房中又是如何一回事。他堂堂小侯爷,按理当不会与画坊里一个小小的宫婢有何干系啊?”
“怎会没有干系,若不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宫婢,我就不会碰上那晚的事情了。”姜归家实话实说。
廉子沐却是又被惊了一回,这里头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那个小宫女看着文文弱弱竟还有这等本事。”
廉子沐还在惊叹,姜归家却是从他的话里品出了一丝不同。
“文文弱弱”姜归家咧嘴笑了起来“好你个廉子沐,还说没有偷看人家。”
廉子沐脸彻底黑了,好好谈着事情,都能被她抓到话把子,果然是机灵的可怕了。
玩笑话说一次就够了,姜归家也没有继续抓着不放,而是继续说道
“我本就不想要她性命,是她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本想治她一个偷盗的罪名,不成想太皇太后的寿宴上南无衔烨竟然没有出现,如此一来计划倒是只能搁浅了。”
“那玉戒本就是贵重之物,为何一定要南无衔烨在,况且你方才不是还说那玉戒并不能证明身份,如此一来岂不矛盾?”
廉子沐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要不是今日,他都不知道短短几天内姜归家居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先前没有护好她本就是他的错,如今只有知道她的打算他才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