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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班的经理小跑着出了门,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带班经理就小跑着回到包厢里,跟在她屁股后面也小跑着一大批人。
看到年轻的带班经理小跑进出,使大家伙不禁想起现今流行一种徒步奔走运动,他们有组织地奔走,扛着旗帜背着音箱,每天傍晚时分就开始奔走,那奔走的速度就是在小跑。
年轻的带班经理跑了一脑门子的汗,她屁股后面的那些人也是一脑门子的汗,一个个喘着粗气,好象百米冲刺一样。
年轻的带班经理跑进包厢里后,她还很不好意思地跟苗布正说。
“哥啊,真不好意思啊,耽搁了不少时间,可把哥等急了吧,哥可别往心里去啊。
哥啊,这后面的姐妹就是其余的陪唱姑娘,跟着她们后面的是本歌厅里的员工,这些姐妹的亲朋好友,以及员工们的亲朋好友都陆续会赶到。”
“妹子啊,你的速度很快了,已经超过那警察出警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就把这五十多号人聚齐了。
不过,妹子啊,哥担心的不是这些人到齐了,哥担心的是你们歌厅的老板与老板娘怎么没有来啊,他们可是大头呢。”
苗布正夸赞了年轻带班经理的召集人速度,他也说出自己最为担心的是歌厅里的老板夫妇,他们才是自己的重头戏。
年轻的带班经理又歉意地笑了笑:“嘿,哥啊,这个妹子比你还清楚啊,像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我们歌厅里的老板与老板娘啊,他们已经从家里往歌厅里赶了,估计要不了多大一会的时间。
哥啊,我可告诉你啊,我们歌厅里的老板与老板娘夫妇俩,那可是个最抠门的夫妻,你要让他们夫妻捐款,那就是在他们身上割肉啊。妹子为了让他们打消顾虑,我都替哥编了一个诺言,谎称歌厅里失火了,他们才急着巴乎地赶过来呢,要是直接告诉他们俩来捐款,那他们会编出一千个理由拒绝来歌厅。”
苗布正向年轻的带班经理竖起了大拇指:“妹子啊,你真是好样的啊,你真是哥的亲妹子啊,你真是我爷爷的亲孙女啊,有你这样孝心的亲妹妹,你爷爷就不愁手术钱了,就是做十回八回手术那都没问题啊。”
“啊,哥啊,咱爷爷要做这么多次手术啊,那妹子我可没法子每次都召集人过来捐款啊!”
一听苗布正这句话,那年轻的带班经理直接叫了起来,不光她叫了起来,其他人也是惊恐万分了,这种手术一次就够要命了,还来过十次八次,那她们得捐款多少钱啊。
苗布正赶紧笑着道:“妹子啊,你哥就是这么打个比方,你哥是感觉有你这么个好妹妹那是一种荣幸啊,有你们这些好妹妹们好兄弟们,那就是我苗布正的荣幸,也是爷爷的荣幸啊。”
“那还差不多,哥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挣点钱可不容易呢,哪经受得起十次八次捐款,就是这一次捐款都像每月的大姨妈串门一样大出血了啊。”
听苗布正的解释,年轻的带班经理,还有众人们才把心放下来。
年轻的带班经理带来的那五十多号人,都一个个泪流满面,一个个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一个个桃花带雨了。
苗布正还不解地问那年轻的带班经理:“妹子啊,你带来的这批人难道是不愿意捐款的吗?
不过,也难怪啊,现在的这个年代啊,大家都被那假借慈善之名搞怕了,而单位又每次捐款都是强制的,大家伙就更不情愿了。
妹子啊,我们也十分清楚,每次哪里生灾难的险情,就会弄一个慈善晚会,晚会上面就会有哪些大公司捐款多少百万,比如我们新月集团的大企业都是几百万的捐,那捐款牌子举得相当的高。
可是,大家伙都不太清楚,这些捐款都来自下面的员工呢,那都是强制性的任务,别看某某大企业几百万,哪是公司出的钱啊,都是从员工口袋里一分一分压榨出来的呢。
妹子啊,哥其实非常明白大家伙的心里,谁也不愿意捐款,大家也怕捐出的款,不知道落到谁的口袋里去了,那就是用血汗钱喂了狼。”
年轻的带班经理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哥啊,你说的何尝不是啊,如今的捐款都变味了,这也是那句话羊毛出在羊身上,始终拔的是普通百姓身上的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