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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树大根深

杨刻冬转身面朝皇帝:“皇上,要真是臣冤枉了郡王爷,郡王爷身正不怕影子斜,臣请奏皇上彻查此事。”

老郡王瞟了一眼长孙礼,长孙礼神色拉了拉,轻轻摇了摇头。

兵部胡鲍道:“皇上,郡王爷是皇家血脉,这事关皇家颜面,岂能是他一个谏台侍郎几句轻言就能说查就查的。”

杨刻冬再上前一步“皇上,臣愿拿项上人头担保,请求皇上下旨彻查,若是查清是臣冤枉了郡王爷,臣愿自割头颅给郡王爷赔罪!”

杨刻冬一语,四周皆哑口无言。

这时齐景焱开口问着“姜爱卿。”

姜佑安惊慌挪了步子“臣在。”

“刚刚杨爱卿说郡王爷郡王妃昨日到你府邸逼你府中嫡女下跪,还逼死了你府中婢子,这事可是真的?”

姜佑安此时已经是满头虚汗,浸湿了官帽。

姜佑安抬头看了一眼徐公公,徐公公也正意味深长的瞧着自己,又旋即瞟了一眼郡王爷,郡王爷也正带着威胁的瞧着自己。

姜佑安咬了咬牙,“臣……臣……臣……”

齐景焱看姜佑安吞吞吐吐冷声道:“姜爱卿但说无妨。”

姜佑安抹了抹额头虚汗,战战兢兢说道:

“昨日郡王爷郡王妃也确实登门拜访过,说是小女前日宫宴害得县主被皇上褫夺了封号,害了县主名声受损。

小女下跪这事是臣认为教女不严才让她下跪的,此事也非郡王爷郡王妃所提。

府中婢女是因贱内与郡王妃商议要小女上门给县主赔礼,婢子护主心切驳斥了郡王妃失了规矩,被贱内说了几句重话就跑出院子自戕。”

姜佑安哆哆嗦嗦说着,也不知通不通,想到哪就说了,自己所犯的错事撇得也是干干净净。

柳青在一旁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是他那丢人现眼的嫡妹做的好事。

“姜大人,你也说是你觉得教女不严才让她下跪,并非是我们夫妇二人逼她的!

况且让你们女儿上门赔礼得主意是姜夫人所提,我们夫妇二人何时说过一句让你们女儿上门给我们清安赔礼的话?!”

姜佑安听老郡王一呵斥,腿直发软。

杨刻冬见针插缝道:

“前日宫宴的事皇上已然有了圣裁,郡王爷郡王妃若是真心实意登门好言好语赔礼,又怎会吓得姜大人当着郡王爷郡王妃面教起女儿来了?

要是郡王爷郡王妃没有从中施压咄咄逼人,这好端端的哪来姜家三小姐上门赔礼的说法。还逼得一个护主心切的婢女当着众人面自戕而亡。”

“你,你含血喷人!”

二人说的激愤时,齐景焱将手中折子扔在地上,群臣禁言。

“朕没心思听你们像妇人一样在这呈口舌之快!

刑部蔡司全,今日谏台侍郎弹劾郡王爷罪名,朕命你一日内查清郡王夫妇逼得姜家婢女自戕事,一个月内查清所有弹劾的罪名。

若一个月后刑部查得郡王爷清白,杨刻冬你提头到郡王府谢罪!退朝!”

一声退朝姜佑安看着老郡王的神色,腿更是一软,差点跌倒了去。

胡鲍眼疾手快扶着姜佑安“姜大人,请吧。”

姜佑安连连喘着大气,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身后阴森森盯着自己的老郡王。

出了殿门,天黑压压一片,刚出宫门这雨就下了起来,林贵打着伞上前接姜佑安。

“姜大人果真准备周全,这天要下雨都早已知晓。”

胡鲍边说边不客气的拿起雨伞与姜佑安同撑一把伞。

姜佑安不解的看着胡鲍,胡鲍低声道:“难不成姜大人像被我请去刑部坐下来细细盘问?”

姜佑安不语,看着胡鲍钻上自己的马车马车,姜佑安也只能跟了上去。

到了姜家,胡鲍看这这府里里外外守得严严实实,意味深长的看了姜佑安一眼,姜佑安不好做解释,做出请揖,将胡鲍请了进去。

这二人前脚刚走,后脚棺材就抬了进门,胡鲍回头看了这口棺木,戏谑道:

“姜大人也是个好东家,死了一个奴婢还买一口好棺木安葬。”

“胡大人说笑了,到底是个忠心护主的婢子,且又是我去了的那位夫人的贴身婢女,总归是要好生安葬的。”姜佑安呐呐道。

两人交谈片刻便到了正堂,胡鲍一番客气道:

“姜大人,我本就是奉圣上旨意办事,姜大人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

我要是大张旗鼓带着一群人拿着刑部文书来府中,又兴师动众的把人带去刑部,这让外人看见了也不光彩。

我替姜大人着想,低调行事,希望姜大人也能配合本官,让我好好查清原委。”

姜佑安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胡大人能替我着想,我已不胜感激。”

胡鲍手指轻敲了敲茶几

“那就劳烦姜大人请一下姜夫人个姜小姐,以及当日在场的家仆来一趟。”

姜佑安吩咐了林贵,林贵紧忙去请。

柳氏母女二人正在明湘院里说今日早晨姜老夫人护着姜昀的事,气不过来。听林贵来请颇有些不耐烦。

等柳氏磨磨蹭蹭到了正堂时,姜昀早就落座在侧。

再看一眼前面落坐一位官袍男子,语气拘谨了起来

“原是有贵客登门啊。”

“本官奉旨查案,也算不上贵客。”

“查,查案?老爷这大人来查的是什么案件?”柳氏结结巴巴的看着姜佑安。

“本官查是昨日郡王爷郡王妃来府中闹得不愉快逼死贵府婢女的案,姜夫人你是当家主母,昨日的事不知姜夫人在不在场。”

柳氏摆了摆衣袂坐在一侧,凝了一眼姜昀,阴阳怪气道

“大人可是误会了,昨日在我们府里自戕的丫鬟虽在我们府中当差,可身契投的却是舒家。

这丫鬟向来自持这一点,在府中也多是目无尊长,昨日更是对郡王爷郡王妃口出恶语,让郡王爷郡王妃下不了台。

我是当家主母,虽不是我们姜家的婢子,但对贵客这般无礼也是不能忍的,便想罚她一下家规。

谁知她骄横惯了,一听到我要罚她,她便更是无理起来,满口疯言疯语还无故自戕了。

她这是畏罪自戕,怎么能说是郡王爷郡王妃逼的。这好大一顶罪帽扣在头上,可真是冤了郡王爷郡王妃二人了。”

柳氏说着便一脸内疚管教不严。

姜佑安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看胡鲍肃穆神色又不敢出口阻止。

“哦?这婢子不是投你们姜家身契,又如姜姜夫人所言,这样的恶奴那为何你们姜家又能容她到今日?”

柳氏眼光一闪将神色投去了姜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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