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8年的时候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人浪,然而在2270年我可算是真切体验到了这感染人形成的人浪。
每次大家整齐地丢出手雷的时候,在爆炸的那一瞬间都会形成一次人浪,尤为壮观,可是我们的手雷已经耗尽了。
人群开始大规模涌向那唯一的通道,火蝠和劫掠者开始攻击那些想进入通道的感染人,我们则优先攻击那些有手炮的。
这可是一个技术活,得要瞄得准,如果一枪过去没打死还让那家伙发现了你,那就得做好闪躲他的黑紫色炮弹的准备了。
这个夜晚我感觉十分漫长,看了看战术头盔的左下角,时间才刚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的天,才两个多小时就已经没手雷了,那接下去怎么办?
我不敢去想之后我们会面临什么,就期待着洛林的部队赶紧到才好。
“陆秋然,你那边怎么样?”我用私人频道问他。
“不怎么样,我感觉再过不了多久,我的子弹就要耗完了,现在我只敢点射。”陆秋然的声音疲惫而又无奈。
我看了看路口的火蝠和劫掠者,希望他们还能多撑一会。
在走神的一刹那,耳边“咻”的一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边的高处的两个自动机炮被黑紫色的炮弹打坏了。
之后更多的黑紫色的炮弹朝着其他自动机炮所处的位置射去,自动机炮的损失对于本来就火力不足的我们是雪上加霜。
终于我们所有的自动机炮都报销了,接下来那些黑紫色的炮弹开始密集地朝着我们射来,我身边的一名陆战队员的战术头盔直接被射穿了。
这名陆战队员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一声不吭地趴在我旁边一动不动,一个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去。
路口地火蝠以及劫掠者也在频道里报告他们地榴弹以及高浓缩燃油已经没有多少了,保尔下令放弃这里往更高的地方退守。
两个火蝠每人把自己一个高浓缩燃油瓶卸载下来,埋在通道旁边的土里,大家往更高的地方进行撤退。
没有火焰和榴弹炮的打击,感染人好像开饭一样朝着里面就涌过来,保尔看时机已到,端起高斯来福枪朝着刚刚埋设高浓缩燃油瓶的地方就是两下点射。
随着“BOOM”的两声,通道又变成了一片火海,感染人在高浓缩燃油的直接燃烧下慢慢碳化,可是后面更多感染人“呃呃呃”地赶过来。
那些被火缠绕无法快速前行的感染人被后面那些感染人挤得跌倒然后踩在脚下,我看到这场景跑得更快了,合着这些感染人是来抢购我们的?
在全速奔跑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山顶,这里除了有一堆破碎的石头以外没有任何可以掩护我们的地方。
看来如果我们死在这里还有这一堆石头来当我们的墓碑,也算是洛林来找我们尸体的标志。
因为石头并不是一整块的那种,所以我们只能每个人躲在一块的后面,分成8个方向进行防守。
感染人的声音再次包围我们,我想如果这个时候从天上往下拍摄,不知道的人应该以为这座山山顶在开演唱会,好多粉丝围着我们呢。
我们再次开火,有一个火蝠因为体积太大,被黑紫色的炮弹打到了左臂,他感觉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站起来跳出石块,朝着那些感染人冲去。
陆秋然见此场景想去阻拦却被保尔拦住:“让他去吧。”
那个火蝠冒着密集的黑紫色炮弹冲入感染人的阵中,拔出油罐的连接管,抽出随身的防身手枪朝自己的油罐就是一枪。
巨大的冲力把其他刚上来的感染人冲到同伴身上把同伴也推了下去,但是并没有阻止感染人的脚步。
这时感染虫在地下慢慢靠近我们,我们因为没有任何侦测设备所以无法发现感染虫的位置,就见正前方的地下喷出七八个绿色的卵落在我们中间。
保尔大喊:“赶快攻击这些卵,里面会孵化感染人!”
我看到身后就有一个绿色的卵,它正在收缩,在战术手电的照明下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形在迅速变大。
于是把高斯来福枪对准那卵就是开启自动模式地扫射,卵被打破后里面流出一滩粘液以及一个还没发育完全的人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在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由于我们的火力不够,已经有两个卵孵化出来了,在感染人破卵而出后立马朝着最近的一名劫掠者就发射出黑紫色的炮弹。
劫掠者还在专心打山下那些要爬上来的感染人,就被黑紫色的炮弹震出去,劫掠者没控制好平衡朝着山下滚去。
直到滚到感染人群的脚下被一群感染人围上,我只能在频道里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保尔用枪托直接把一个感染人的头砸爆,之后一只手握住另一个感染人的手炮,那个感染人当即开火。
因为手被保尔控制,所以这些黑紫色的炮弹都打到山下去了,保尔顺手一使劲把感染人的手扯下来丢出去,之后就是一拳把感染人胸口打穿。
此时我们的子弹都已耗尽了,我右手按了一下右腿边的按钮,一把泰伦军刀自动跳出来,我把军刀安放在高斯来福枪的前方。
没想到我要在2270的战斗里使用新时代的刺刀,以前看的电影里那些子弹无限的场景看来都是骗人的!
两个感染人冲上来想抱住我,我起手就是一个平劈,那两个感染人瞬间被腰斩,我顺势一人一脚把他们上半身都踩扁。
这时一个感染人已经悄悄接近我,看到我背对着他,立马跳到了我的背上,我感觉到自己被偷袭了,可是我够不着我的背面。
在我背上的感染人用利爪抓着我的盔甲,战术头盔开始显示盔甲背面已经被损坏了35%,再这样下去他非得抓到我的肉为止。
保尔看到我,跑过来一把抓起我背上的感染人,和小朋友拽树上的虫子一样,保尔用力把他摔在地上,然后一刺刀刺穿他的脑子。
“大家背靠背,铁桶阵!”保尔喊道。
我们所有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感染人也围了上来,两边僵持住了,我看着眼前的感染人,盯着他们的眼睛,他们也盯着我,互相寻找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