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香没有想到,苏筠怡会如此,当下就慌了。
她挣扎着想要跪下,求苏筠怡留下自己。
奈何苏筠怡就是紧扣着她的手腕,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本来上就带着伤,这么一挣扎,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也无力得摇摇坠。
苏筠怡见状,脸色已经沉到底,扭头直接吩咐清芷:“打晕带走。”
清芷虽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按照苏筠怡的意思,直接一个手刀,将柔香劈晕了过去。
苏筠怡让清芷将柔香轻轻放置在她房间的上。
柔香就算已经晕了过去,在清芷碰到她的后背的时候,还是吃痛得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受伤不轻。
苏筠怡紧抿着唇瓣,脸色十分难看,周气压已经降到最低,就连清芷都有些不敢靠近苏筠怡。
“把她衣服脱了。”苏筠怡冷眼盯着上的柔香,命令清芷。
清芷尽量压低声音,生怕触了苏筠怡霉头,赶紧蹲在边。
“轻点。”苏筠怡虽面如冰霜,但是还是特意嘱咐了清芷。
虽然苏筠怡的语气有些别扭,好似在闹着脾气,但是她言语中的关心,清芷还是听明白了,所以她心且轻微地解开柔香的外衫。
在完全褪开柔香衣服的时候,清芷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因为她已经明显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血腥味,而且她也已经看到了,柔香的子,用纱布胡乱捆了几圈,而后背上的布匹,隐约地从里面浸透出血色。
看样子,是柔香怕被苏筠怡知道,所以匆匆忙忙地给自己捆了几层素布来止血。
清芷停下手上的动作,征求意见地望着苏筠怡。
苏筠怡眼珠子一动不动,锁定着柔香的后背,嘴唇却动了动:“解开。”
清芷点头,继续动了起来,只是她手下的动作越发轻微谨慎。因为她知道,要撕开黏在伤口处的纱布,那种疼痛,并不是忍就能忍住的。
好在柔香现在还昏迷着,在清芷揭开最后一层纱布的时候,昏睡着的柔香,控制不住地轻轻哼唧了几声。
等到柔香的整个背和股,暴露在苏筠怡的眼前的时候,自诩沉着冷静的苏筠怡,瞳孔还是猛烈地收缩了下。
晃眼一瞧,柔香的背上和部上,交错着几十条新鲜的鞭伤,而且一条条鞭伤都不浅,下鞭子的人,一定是用尽了全力,去抽打柔香。
苏筠怡愤怒,她自以为可以沉着的应对处理,可是在看到柔香的伤势之后,她觉得自己挂在脸上那平静的面具,都要皲裂了。
这些人,还是人吗?居然对一个女孩子,下如此重手!
苏筠怡现在不是医者,所以她的系统里,没有可以给柔香用的外用药,唯一可以用的,只有麻醉粉。
麻醉粉可以让柔香暂且感知不到疼痛,苏筠怡从衣袖里摸出麻醉粉,递到清芷手里:“我们先帮她清理下伤口,然后给她抹上这个。”
翠竹苑里,只有柔香和清芷两个丫鬟,连个庶女都赶不上,现在柔香受伤,所以只有苏筠怡自己来动手为柔香清理伤口了。
清芷作为一个经常受赡人,止血药这些都是常备在边的,将上可以用来止血的药粉都摸了出来,放在边,她才赶紧去帮着烧水。
两人配合有度,很快地,一盆盆水就被清芷端进了房间。
在苏筠怡心为柔香擦拭伤口的时候,本来就睡得不太安稳的柔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见到居然是姐在给自己清洗伤口,柔香吓得想赶紧从上爬起来。
苏筠怡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臂,如同安抚孩子那般,轻声道:“好好躺着,先闭着眼休息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筠怡的声音太过温柔,还是苏筠怡手下的动作太过轻柔,柔香竟觉得有些累了,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清理好伤口,苏筠怡这才从上站了起来。
“你给她上药,这个伤口就别包扎了,敞着透气,每隔两个时辰上一次麻醉粉和你的止血药。”苏筠怡嘱咐了几句,就大步离开了房间。
清芷本想拦着,但是瞧着苏筠怡这模样,她猜测苏筠怡定是去找苏建成了,想着有霁华在苏府的眼线,苏筠怡肯定不会出事,所以清芷没有跟上去,安心留下来照顾柔香。
苏筠怡一走出翠竹苑,直接闪进了空间。
躲在暗处保护的苏筠怡的暗卫,全都以为自己瞎了眼了,怎么瞬间人都不见了。
几人四处寻找了一圈,都找不到突然不见的苏筠怡去哪里了。
几个人躲在暗处,面面相觑。
苏筠怡的怒焰已经燃烧到了极致,她在空间里,直接朝着苏建成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一次她也不打算讲什么理智了,既然苏建成敢动她的人,就要拿出勇气承受她的怒火!
“给我一个鞭子,上面有倒刺那种。”苏筠怡在空间里,对系统直接下达了命令。
不到一秒,一条鞭子就出现在了苏筠怡的手里。
苏筠怡用手掂拎,很是满意,她到想看看,等会苏建成被抽了,会是如何鬼哭狼叫的。
来到苏建成的书房,苏正正在里面,如实汇报在翠竹苑的况。
“你什么都没有找到?”苏建成质疑。
苏正恭敬地垂着头:“翠竹苑那个奴婢,嘴硬得很,怎么打都不,老奴担心嫡长女回来问责,所以只能先回来了。”
苏筠怡进去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苏正这句话。
原来是这个狗奴才,苏筠怡狠狠地想着,手已经把鞭子举了起来。
“既然是你打的柔香,那就从你开始!”苏筠怡咬牙切齿,挥着鞭子,就朝着苏正的后背甩了过去。
“哎呦喂!”苏正被这么冷不丁地抽了一鞭子,吃痛得蜷缩起子。
苏筠怡力气,抽打苏正的力度自然没有柔香受得重,但是她手里的鞭子有倒刺,这个气衣服又穿得单薄,一鞭子下去,苏正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划烂,也被倒刺勾得起了血印子。
苏建成本来在沉思,突然听到苏正撕心裂肺地吃痛声,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正叔?”苏建成瞧着苏正就跟一个丑一样,四处乱窜,有些着急。
苏正虽见不到有人,可是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