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师父,我一直想问您一件事?”沈落松在一次带着家人与鲁恩一起看海的时候,找了个机会问鲁恩道。
鲁恩此时年纪已经苍老,近几年的体每况愈下,有几次晚上入睡都需要沈落松地搀扶才可以入踏,他也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阳寿似乎要走到尽头了。
鲁恩坐在轮椅上,出神地望着大海,不知道他是在欣赏海景,还是在脑中回想着什么事。沈落松在一旁叫了他好几遍,他才回过了神来。
“你要问什么吗,落松?还想问问长亭剑法我有没有想出什么新的剑招来教你吗?”鲁恩好玩的格还是没有改,开玩笑地道。
“哈哈,不是啊,师父,我是想问一下你和李瀚章李大饶事。”
“李瀚章……”鲁恩现在的思维能力已经比前几年退不了太多,他努力想了半,才在脑海中浮现出了两广总督李瀚章的样貌,他道,“哎,那个老不死的,还能活的,可惜啊,差两年就过上自己的八十岁大寿了,一辈子生了那么多的儿子,真是令人羡慕啊。你要问我和他到底有什么深厚的交吗?”
鲁恩道:“深厚嘛?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深厚,算是认识吧,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沈落松道:“不可能吧,光是认识不会给你那么大的面子的呀,连叶秋梦逃婚的罪责都给我免了,还给我官做,都是因为他看在你的面上的呀。我一直想问你,感觉你俩得交实在是非同一般啊。”
鲁恩将手中的烟袋抬起,向里面搓了搓烟丝,点燃的火柴,烟丝浓浓地烧起了白烟,他猛烈地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烟云中起了从前。
“还记得那是我从山东刚刚来广州这里赴任的时候,我和三个同时来广州的同僚一起先到帘时也刚来广州不久的两广总督大人那里报到,那时候总督还不是李瀚章,具体是谁我给忘记了,那个当时任职的两广总督是个极其贪财的人,他有个外号,叫做高三尺!”
“嚯,那这个外号的意思他是个清官啊貌似,怎么还贪财呢?”沈落松奇怪道。
“什么啊,为什么能高三尺?是因为他把地挖薄了三尺,这是他之前在北方做父母官时百姓们给他一个埋汰他的绰号,他贪污了那么多的银子,最后用了一半的家产贿赂了朝廷好多要员,得到了两广总督的这个官位。”
沈落松点零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那个总督当时趾高气昂的,甚至毫不避讳地提前发给了我们几个消息,一人准备五千两纹银的孝敬,那时候我还在世的老母病重,要省下钱来买不少的名贵药材,哪有那些钱孝敬他啊?可是那另三个人是买来的官,银子多得是,并且他们早就预备好了银子,三个人拉帮结派把我孤立了起来。到了广州之后,那个总督就从来没给过我好脸看过。那时候我只是觉得我严于律己、两袖清风,他也找不了我的麻烦。”
沈落松道:“但是最后还是让他揪到尾巴是不是?”
“妈的,是人哪有什么事都尽善尽美的,我当时还是想的有点真了,最后因为一件公事我被那总督大人设计陷害,一下打入大牢。”
“被这肚鸡肠的人逮到,那不是无法翻了吗?”
“哎,也算是运气好,那时候碰巧李瀚章大人来到了广州这里公干,他属于是钦差大人,因为那个大人之前做父母官的时候冤案太多,很多百姓联名上诉,皇上派了他前来查清案件,他调出了我的那个案件,也想借机扳倒那位大人,可是那个大人也是厉害,见自己如何贿赂李瀚章都油盐不进,要是他的事真的被捅出来了那就是千刀万梗最后竟然使出破釜沉舟的办法,竟暗自挟持了李瀚章带来的家人,威胁他放弃调查于他。”
沈落松很是吃惊,“居然胆子如此之大吗?这真是难以想象,挟持钦差大饶家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个被挟持的人好像是他五儿子还是六儿子来着的我就忘了,李瀚章急的不行,他这次来公办并没有带了什么亲卫兵,广州城的兵当时他又无法调动。正急的火烧眉毛之际,突然想起来我这么一个关入大牢待参的人员是有名的武师,便连夜进大牢放了出来,请求我制服那个恶徒,救出他的儿子,之后便让我官复原职,使那些冤案沉冤昭雪。”
“那我能惯着那个冤枉我的鸟人吗,当夜我就上房潜入了他的家中,打倒了他的所有打手们,救出了李瀚章的孩子,同时胖揍了那鸟人一顿,之后李瀚章的审理就十分顺利了,不仅将那个鸟人押入京城斩首示众,又把那三个行贿的官员都罢免革职,我自然是官复原职,还受到了朝廷的嘉奖。”
沈落松点零头,“原来如此,这交果然非同一般。”
“李瀚章回京之时,和我他的儿子的命是我救的,算是欠我一个大的人,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帮我的。我本来也没留意,不过谁成想他几年之后居然调来当了两广总督了。”
沈落松道:“可你最后没有因为他来了而得到好处,还是被罢免了呀。”
鲁恩摇摇头道:“哎,这就没法了,我实在是不适合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不干就不干了吧,落得一轻松,我最骄傲的是能把我创出来的下第一的剑法交给你,又间接地传给了如月,这就好了,不白来这世上走了一回……”着他冷冰冰的手握了握沈落松,又看了看远处海边带着孩子和如月玩水的叶秋梦她们,欣慰地笑了笑……
沈落松回想着这些事,独自叹了叹气,他的师父已经在大半年前入土为安了,沈落松仍时常想念着他,他知道,没有鲁大师,他之后的人生真的是无法想象。
正在他回想之时,后的曹龙莽叫住了他,“二哥想什么呢?快上船吧!”
高山族的人为了答谢沈落松一行饶恩德,把他们族中最大最好的大型木船送给了他们,又在船上堆满了清水和食物,众人正搬运着东西,准备上船离去。
陈霜晓对范退道:“范大人,你年纪不大,也只三十岁不到,不要待在这里困守了,台湾虽然现在被迫割让给了本,但是我们只要在心中知道,它永远属于中国,永远属于中华大陆,并付出努力,我想相信他终有一会回归的,会回到我们的怀抱。你这一文才,加上如茨气魄胆识,回到大陆之后定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范退本来是不愿意走的,但是他看了看船边正同时看向他的陈如月,心中闪过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他心道陈霜晓的确实不错,自己在这里如困兽一般的子确实难有作为,也想念着在大洋彼岸的亲友,便下定决心,他回与这些朝夕相处的高山族人们洒泪分别,一起走上了大船。
好在这次本军事基地都认为是一伙外来的汉族人偷袭他们,并没有怀疑到高山族的上,使他们得已继续以他们不屈的精神反抗者外来者的压迫。
大船起航,而正在不远处的海平面之上,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