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爷。我进去找个人,一会儿就出来。”秦劲说着,上前给老大爷散了根香烟。
老大爷接过香烟上下打量了秦劲几眼,皱着眉道:“你找谁,我给你把他叫出来。”
秦劲笑着将一整包香烟都塞进老大爷手中,开口道:“大爷,帮帮忙。他表哥还不知道我来找他,他老怕我给他惹麻烦。你要一喊他,估计他扭头就从小路跑了。”
老大爷看了看手里二十几块一包的香烟,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口道:“那你快点,别在里面耽误的太久,厂子里现了是要扣我钱的。”
“诶,保证一会儿就出来。”秦劲说着走进场内,进去走了不到两分钟,秦劲很快看到了几个坐在沙坑边上抽烟的工人。
“几位大哥多忙着呢。”秦劲笑着走过去,又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撕开一人散了一根。
几个工人扭头看了看秦劲,其中一人道:“你有事?”
秦劲在他们身旁蹲下,点头道:“向你们打听点事,咱们厂子里今天负责拉货的货车都在这吗?”
几个工人皱了皱眉,道:“你问这个干啥?”
“也没啥,我其实是警察,来这里了解点情况。”秦劲道。
“警察啊?”几人又多看了秦劲几眼,其中一人说:“昨天除了请假的赵大胆没来,今儿个还没出活,除了他的车,其他的车倒是都在。”
“赵大胆?他是因为啥理由请的假?”秦劲问。
“嘿,这谁知道,不过明摆着那货又是用公司的车出去干私活了。那家伙胆子大,被公司罚了两三次了还不改。”
“是吗?那他家在哪?”
“你还真找他?你真的是警察?”一个工人狐疑地看着秦劲,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秦劲给他散了根烟道:“这还能有假,这年头谁敢冒充警察啊?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找的是不是赵大胆,所以得去他家看看,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两句话,跟他了解下情况。”
那工人迟疑了几秒,想了想秦劲的话,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赵大胆家的地址。毕竟是在乡下地方,人们本身没那么多心眼,也没想着去像秦劲要什么警察证之类的。
秦劲知道了赵大胆家的地址后,又跟眼前的几个工人了解了一些赵大胆家的情况。
赵大胆今年三十多岁,家里就他一个人,原先还有个老娘,结果前两年病死了,他自己性格还有点憨,楞头愣脑的,跟谁都敢干,而且他本身还好赌好喝,所以拉沙子的活虽然工资不低,但到头儿来他却也没攒下多少。家里的老房子没翻修,加上年纪确实也大了,一直到现在还没结婚。
“嘿,那憨货别看他没结婚,但是跟他隔壁的那个张寡妇好着呢。”一个工人开口道,说起这桃花新闻,其他几个工人也立即来了兴致,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那寡妇是干什么的?”秦劲忍不住问。
“一个妇女还能干啥?偶尔出去给人当保姆,不过人长的也还不赖,怎么着都对得起那赵大胆了。”
“那寡妇跟赵大胆住一起了?这么明目张胆,不怕别人戳她的脊梁骨?”秦劲继续给几个工人散了眼,一副很八卦地表情说。
乡底下没城里那么开放,如果一个寡妇没有从原先的丈夫家搬出去,也没再与人结婚就住到另一个男人家里,这是要被人说死的。虽不至于像古时候侵猪笼什么的,但人言可畏,再则谁不要张脸呐?
不过秦劲问这话倒还真不是真的好奇,他只是想逃出寡妇家的地址而已。
“住一起?嘿嘿,也差不离能这么说。那赵大胆家与张寡妇家就隔了一道墙,到了晚上谁知道他俩谁住谁家,反正睡一起了是肯定的。”
“原来是邻居啊,这还真是……方便。”秦劲摇了摇头,然后又跟几个工人聊了几句,几个工人抽完烟要去上工了,秦劲也正好起身离开。
出了白沙厂,秦劲来到那等他的出租车上,说出赵大胆家的地址,出租车也没二话,立即开车直奔而去。
赵大胆家住在距离白沙厂不远的一个村里,村子叫赵沙窝,二十分钟不到,出租车在赵沙窝村头停下,秦劲下车问了问路边的村民,很快摸准了赵大胆家的具体位置。
让出租车在这里等他,秦劲自己一个人朝着赵大胆家走了过去。差不多五分钟后,他眼神陡然一紧,在一座红砖围起来的院子门前,正停车一辆货车。车身上蒙着黑网,车牌被遮盖着,车头已经变了型,明显经过剧烈的撞击。
终于找到你了!秦劲两眼一寒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