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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欲归明的刘兴祚

第二十二章欲归明的刘兴祚(求推荐票和收藏)

转眼过去半个月,到了天启七年十月中旬。远在建州的刘兴祚望着眼前的酒杯愁眉不展。

刘兴祚(生年不详-1630年),后金魔族人称其为刘爱塔,辽东开原人。后被“市夷掠去”到建州女真地区,时为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

历史上他于崇祯元年抛下老母妻孥,以自焚之计,逃出后金。

归明后积极投入抗金斗争,但此时的袁可立已离开登莱,毛文龙和袁崇焕都不能善待刘兴祚。

直到后来袁可立的好友孙承宗重回辽东,才给了刘兴祚“用武之地”。

次年,官至副将,掌管皮岛事务。不久奉命率兵赴永平,与后金激战中阵亡。

这个世界的刘兴祚归明之心依然不减,时时刻刻有归明的想法。

前段时间,毛文龙封侯的事情快速传播,不仅仅是皮岛东江镇的人知道,连远在后金都刘兴祚都知道了。

这件事产生的蝴蝶效应,无疑给了他巨大的震撼,当朝天子在他心中犹如万古圣君一般。

有着灵婴境修为的他本来就有归明之心,现在越发强烈了!

于是刘兴祚,就派心腹给毛文龙传送消息了。

并约定在复州不起眼的一个小山坳见上一面。为此,毛文龙不惜从东江跑到复州。

今晚,月黑风高。刘兴祚带着几个心腹,来到了这个普通小山坳。

倆人一见面,刘兴祚首先就放低了姿态,迎上毛文龙道:“想必这就是名震辽东的毛文龙毛大帅,新封的镇江候?

末将刘兴祚盼望今天久矣,只可惜缘悭一面,一直未曾得见。”

毛文龙闻言,心中倍儿爽,却也不会怠慢刘兴祚道:“刘将军切莫行礼。今后你我共同为天子效力,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又何分你我高低?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双方一通热情的寒喧后,毛文龙首先开口道:“久闻刘将军意欲反正归明,某盼之久矣。”

说着,又向京城方向拱了拱手道:“我将刘将军欲归明的消息快马加鞭递到了京城,天子亦是允许了将军的事情。

陛下亲口圣谕,若是刘将军联系毛某人回归大明,让某务必好好招待,且要派人护送刘将军进京面圣。

陛下还承偌,以后必将继续重用刘将军,让你掌兵权,杀后金魔族。

若是能够立下大功,封侯晋公也未可知啊!

哈哈,由此看来,陛下对刘将军是非常看重啊!”

毛文龙大笑道。

刘兴祚闻言大喜,道:“毛大帅可不是哄末将开心?当今天子真是如此说的?”

此刻崇祯在毛文龙心中是何等的圣明君主,又怎能容得刘兴祚疑心陛下。当即怒道:“便是毛文龙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如何敢拿天子的话来哄你?

只是此事机密,未免后金魔族得知,故此事仅有圣天子、传旨天使、毛某人知道。

此事不落于纸面,不传于他人,毛某人愿以项上头颅担保。

刚才所言字字是真,句句为实,若有半分虚假,情愿万箭穿心!”

刘兴祚急忙赔罪道:“是末将莽撞,不该有这等心思,死罪!死罪!

只因末将久盼回归故国久矣,向不得行,如今乍闻喜讯,难免失态,万望大帅见谅则个!”

毛文龙这才转怒为喜,转回话题道:“好教刘将军得知,天子他确实如此吩咐,天子亦盼将军久矣!”

略过刚才的话题,毛文龙又道:“只是不知刘将军如何归国?某闻后金魔族早已对将军起了戒心,不说软禁也相差不远了吧?

想必此番前来,刘将军也是担了天大的风险?”

刘兴祚道:“大帅请放心,末将早就计划久矣。此番回去,末将就召集四卫将士于下月初一齐集复州发兵攻明,并上奏给魔族首领皇太极。

魔族首领对于这种事情都会答应,不会起疑。

大帅则可于下月初二,派兵攻打金州,此亦大帅功劳也。

只是届时复州兵多,不可去,另需放过盖州、海州,以免魔族起疑。”

毛文龙大喜,这刘兴祚尚未归明,便给了自己一场大功,当真是一位福将啊!

两人计议已定,又商谈好一些旁枝末节,便各自返回。

这也是为了防止刘兴祚离开的时间太长,魔族起疑。毛文龙自是再绕道返回东江府不提。

……

刘兴祚回到复州的刘府后,谴开随从,自去后堂寻找年迈的老母亲,禀告自己归明的打算。

听完刘兴祚转述的毛文龙所说的话,又听完刘兴祚与毛文龙所定的归明计划,刘母流泪道:“我儿尽管归去,当今天子待你恩遇到此,我儿当拼死效忠天子,此后万勿有二心。

老身不走了,否则建奴定然起疑。你且带你兄弟与妻儿归去,共同为天子效力。

若以后魔族以娘来胁迫你,万不可再屈从事贼。

否则老身于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你刘家列祖列宗!”

说到后来,刘母已是声色俱厉。

一番话吓得刘兴祚慌忙跪下,以头忤地,哭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不走,儿子如何能放心的下?

儿子此番已与毛大帅商议妥当,儿子上奏从复州发兵攻打大明,皇太极一定会答应。

毛大帅也同时起兵攻打金州,暗中派兵于复州这边接应我等,当可万无一失。”

刘母闻言,接着道:“我儿且起来。娘不走啦。娘老啦,走不动啦。而且你若不留一点人质皇太极岂会轻易相信你?

你且带着你弟弟与妻儿归去。舍家为国,此乃为人臣者本分。

若事有不谐,只管带着你兄弟去。

此番乃是为国,自古来就是忠孝两难全。

若真有那一日,想必你妻儿也能理解你,我儿勿悲。”

刘兴祚只是跪在地上不起,他脸色苍白,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大声哭道:“娘亲若不与孩儿共同离去,那孩儿也不走了。”

刘母心中气急之下,一巴掌抽了过去,斥道:“你这么大声,是怕府上的探子听不到吗?”

刘兴祚心里一惊,急忙收了哭声,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不起。

刘母是悲痛万分,也十分气愤。

悲痛的是儿子跪在地上不起,再者一旦归明,只怕母子再无相见之日,想想也是悲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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