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廷推内阁辅臣(求月票收藏啊!)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谈判,东林党内部基本统一了论调,排排坐分果果,没有一个落下。
王承恩,魏忠贤,曹化淳都站在朱由检对面不远处,三人都是微躬身,一句话也没有。
朱由检放下手札,抬头看向三人笑道“大人们都很能为君分忧,官位都分好了,只差朕点个头了。你们说,朕是不是应该感到很欣慰?”
三人一动不动,谁都知道朱由检不是天启帝,容不得外臣搞这种动作。
偏偏这帮大臣们毫无察觉,依然故我,甚至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居然在太和门前毫无顾忌的宣之于口。
朱由检也很感慨,这就是这个时候的状况,除了他,以及被他影响的人,谁都不会觉得奇怪,反而理所应当。
小腿轻轻晃悠着,许久,朱由检又道“黄立极是什么态度?”
王承恩抬起头,看着朱由检又微微躬身,道:“回皇上,钱谦益去了黄府。听说,黄大人也不太高兴,刚开始反对,后来妥协了。”
朱由检微微点头,这也不意外,黄立极是一个中庸的人,那边都不得罪,和稀泥。
晃悠着,朱由检望着漫天的繁星,看着星光灿烂的夜空,他有些微微失神,默默的思忖着。
内阁不能失控,否则一直企图架空皇帝的外臣们,只怕时时刻刻都要跟他对着干。
但也不能不理不管,那只会败坏朝纲,毫无益处。
朱由检思考着,转身出了御花园。
……
翌日,卯时一刻,在沉闷的钟声中,朱由检前往奉天殿。
“皇上,这是今天的条陈。”
王承恩现在也跟在朱由检左右,手里拿着一个奏本说道。
朱由检一边走一边摆手,笑道:“不着急,今天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来到奉天殿,群臣山呼海啸,声音如雷,将奉天殿震的地面颤了几颤。
朱由检面色不动,心里却啧啧称奇,这可是他听到最热烈的一次了。
“平身。”朱由检坐下,淡淡的说道。
众人站起,黄立极在最前面站出来道:“启奏皇上,臣与内阁以及诸位大臣商议,推举七人以廷议推举,择优而录……”
黄立极说着套话,挨个点出评点。
朱由检耐心的等着,观察着朝臣们的脸色。
孙承宗面色平静,立着不动,一看就知道不想介入党争。
刘宗周脸上不见怨愤,现在一副跃跃欲试,踌躇满志模样。
钱谦益胖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那种姿势却好似志在必得。
李邦华脸色瘦黄,眼神凌厉,同样有着一种舍我其谁之势。
而其他人,大部分也都非常激动,一脸热切的看着黄立极,等待着他念完。
官场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旦有四人入阁,就有位置释放出来。
黄立极一念完,就站了回去。
“启奏皇上,臣据本弹劾黄立极,”河南道御史第一个站出来,大声道:“贪污纳贿,结党营私,并有泄露天启四年科举目纲,望皇上治其罪!”
朱由检嘴角微动,暗笑道‘这就开始了。’
吏科给事中也站出来,义愤填膺的道“皇上,黄立极与郭允厚狼狈为奸,收受盐商贿赂,以至于盐价沸腾,民不聊生,臣恳请皇上命有司查处。”
都察院御史出列,道“皇上,臣有各地盐商行贿的名单,请皇上明鉴。”
王承恩拿过奏本递上来,朱由检面无表情的翻看一眼,目光冷峻的看向黄立极。
这老东西捐上来的可比这上面的少多了。
黄立极慌忙出列,跪地道:“启奏皇上,老臣愿意再为国出力,望请皇上明察。”
朱由检嘴角含笑,这是要送钱吗?
黄立极一跪地,后面的党羽也开始发力。
有御史上前,厉色道:“皇上,东林党为祸天下,此番为了攻讦首辅,给钱谦益等人腾位置,如此卑鄙无耻,着实可恨!”
新福建道御史上前,大声弹劾道“皇上,李邦华平庸无能,毫无建树。魏忠贤擅权,自畏而走。
刘宗周不堪大任,今大明百废待兴,又去而复返,实乃权欲熏心,不可用,不足倚!”
“韩癀等人刺王杀驾,周延儒如今还在狱中,莫非一切都不作数了?”
“钱谦益虽有文名,何时履历过中枢,亦可入阁?这天下如何看皇上?”
黄立极发力,弹劾之声大起。
东林党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刑部侍郎站出来,朗声道:“黄立极罪证齐全,理当发有司审问,岂可有证而不问?”
都察院御史出列,同样的大声道“众所周知,黄立极与霍维华狼狈为奸,而今霍维华认罪伏法,焉有不审黄立极之理?”
“臣议交三法司会审,明示天下!”
“混账之言!”黄立极的党羽自然极力反驳,有御史上前道:“黄阁老乃当朝首辅,岂可随意审问?更何况,就凭一本所谓的名单就要下狱,王法何在?皇天何在?”
十三道御史的新福建道御史再次站出来,呛声道“今日廷议推举阁臣,东林党却一心攻击黄阁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请皇上明鉴!”
“还请皇上明鉴,东林党结党营私,已将所有内阁辅臣之位视为囊中之物,请皇上严查!”
朱由检坐在上面,表情的淡淡的看着双方吵来吵去。
自古以来,朝臣结党都是大忌,偏偏在这明末几十年,结党之风盛行,若是没有党羽,根本难以成势,谁也阻止不了。
朱由检看着东林党越来越盛的气势,加上黄立极跪在那,毕竟他们本来就不干净,黄党自然越来越弱,俨然就力不可支。
他脸上平淡心中有些冷。他以前也认为这些大人虽然结党营私,蝇营狗苟可还是知道底线。
可现在看来,他们居然连内阁辅臣这样的位置都敢私下妄定!
朱由检看了用灵气密语王承恩,王承恩点头后站了出来,捧着手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