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的磨练,早就让他对什么都不会感到意外,包括自己的感觉。
“欧舒丹,”段枫看着欧舒丹的手指还在绷带的打结处缠绕,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绷带解开。
段枫可不想再纠结这个冤枉的伤口了,开口叫她。
在欧舒丹疑惑的眼神里握住她的手,回答她的疑问:“你知道我和你一样。”
从第一次见面起,段枫就知道,他和欧舒丹是同一类人。
欧舒丹的肌肤是凉的,段枫的手却已经恢复了不少体温,有让人眷恋的热度。
她懂段枫话里的意思,可是却又有些不明白:“你不问我是什么人吗?”
“我不需要知道,不是吗?”段枫笑了笑,带着一种不符合他外表的年轻,那是三年生死挣扎出来的淡然,连生和死都淡然了,还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容呢?
不需要知道。
这五个字,让欧舒丹的反应的反应有些复杂。
“你和迪卡,和英儿之间的事情,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一个过路者,看到了只是看到了,想想或许会,可是这些事情,终究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既然没有关系,我又何必去费思量呢?”
提起迪卡这个名字,欧舒丹的脸色没有立刻之前那么的骇人。
但她的瞳孔还是猛烈的收缩了一下,段枫能感觉到她整个人的气息变化。
这样的欧舒丹让段枫稍微有点意外,可是却依旧只是看着她,甚至没有做出戒备的准备。
“你知道吗?”欧舒丹在床沿上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熟稔的像在自己的家,那样慵懒的姿态,让段枫微微的挑眉,感兴趣的是欧舒丹这一刻脸上的神情。
欧舒丹是一个高傲的人,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在怀念,又有些悲伤。
这两种情绪,应该是和她绝缘的,这个人天生适合不可一世,可是这一刻却又那么的真实。
床垫因为欧舒丹的重力凹陷下去,段枫的身体微微倾斜。
欧舒丹的声音,似乎也倾斜想了怀念和悲伤:“你不是问我,这个药的主人是谁吗?”
段枫没有回答。
“不但这个药物的主人,这张床的主人,这个房间的主人都是同一个。”
段枫没有觉得欧舒丹再说废话,她只是想要用这些来平复一下心情,那种绝对不属于欧舒丹会有的悲伤,很浅,浅的就如空气里的花香,虽然钱,却切切实实的存在着。
“你说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吧?”段枫积蓄了一下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鞋子还穿在脚上,可是依旧感觉到了地板上的凉意从脚下蔓延上来,不是因为天气冷,而是他真的是失血太多了。
“是啊。”欧舒丹没有去研究段枫身体里面的麻醉怎么消失的。
“你很在乎这个人?”段枫脸上的血色还没有恢复,只有嘴角殷红,带着先前那个热吻的痕迹。
“不,你信不信,我和她,两个只能存在一个,不是宿敌,而是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有她无我,有我无她。”欧舒丹肆无忌惮的躺到的床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她的神情很是惬意。
“你……”
“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是不是?”
“是。”段枫大大方方的点头,他确实有一些好奇。
欧舒丹笑了一下:“我要她的一样东西,可是没有了这样东西,她会死。”
“可是没有这样东西,我会死。”
欧舒丹正像这里的主人似的靠坐着,看着天花板:“很奇怪是不是?”
“那是什么东西?”段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
欧舒丹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想要知道?”
段枫的脚步顿了顿,他打开衣橱,发现里面的衣服百分之八十都是极其妖冶的,只有很少是中性的,还有一部分是朴素的:“这里有三个人吗?”
说着他伸手取了件中性的衬衣,从黑色橱门的反射上看到欧舒丹正在看着他。
“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你,另外一个是她?”在欧舒丹放肆打量的目光之下,段枫毫不避讳的把身上的血衣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