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世骇俗的一手活,恐怕只有黄飞鸿、霍元甲一流才能做到吧?同学们弱弱地想道。
“毛老师,我没什么意思。”林千羽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按你的要求掰臂力棒,臂力棒内簧受不住力,就断了。”
林千羽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就是毛老师想的那回事儿,是故意把这四个强力级臂力棒崩断的。
因为在林千羽看来,这种臂力棒出现在教室里,其意义和作用已经不是强身健体的器械了,而是一种刑具的存在,学生们视之如电椅枷锁,干脆毁了拉倒!
至于毛老师怎么看,林千羽想,随你呗,有本事你也练上这么一手咱看看?
以毛老师大力王的力量,要掰上750个是不成问题的,但要想掰断四个臂力棒,林千羽可以打包票,他一个都掰不断。
刚才自己在掰断内簧时,也是动用了七级真气,炽热的真气瞬间释放到内簧上,内簧承受不住真气的压力,自然就断了。
如果不动用真气的话,林千羽也办不到这惊世骇俗的一手。
“哼!”毛老师冷哼一声,虽然坚决不相信林千羽的解释,但奈何自己却无法证明自己的怀疑,喝问道,“以前学过什么功夫?”
“我林千羽粗生粗养,生来别无所长,就身上有几斤力气,没学过什么功夫!”
林千羽回答的十分淡定,记得武侠小说上那种活动在庄稼地里的绝世高手们都是这样说的。
“哼哼!”
毛老师又连声冷笑,心想以你这样的手段都没学过什么功夫,那我和这些学生们算怎么着?功夫不是都瞎学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响,一位个头很高的学生站到了教室门口。
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昨晚被林千羽折腾得不轻的丁帅帅。
丁帅帅昨天傍晚时还活蹦乱跳的,能吃能喝能插,一晚不见,他的气色却差得很了,两个眼睛像熊猫眼一样,套着黑眼圈,眼神也是涣散无光,一看昨晚就没睡好觉。
“毛老师……”丁帅帅站在门口,向毛老师问了个好。
“迟到多久?”毛老师直接喝问道。
“九分钟。”
“迟到的理由?”
“我……”丁帅帅面露苦相,低头说道,“我昨晚被人打了,今早起不了床,坐车来的路上堵了车,所以就迟到了。”
“被人打?被什么人打的?”毛老师皱起了眉头。
丁帅帅明明看到林千羽了,但却像没看到似的,说道,“毛老师,我技不如人,被人打,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强大。我既然迟到了,我愿意受罚!”
“不急!先告诉我,是什么人打了你?是校内的学生,还是校外的人?”
毛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地观察着丁帅帅的伤势,看到他脸上有些坑坑洼洼的小坑儿,好像在细沙石上滚了一遍似的,而背部更是佝偻着,好像忍着很大的疼痛,直不起腰来。
丁帅帅低下了头,默然不语。
“说啊!我问你,是什么人打的你!”毛老师向前一步,喝问道。
在武略学院执教的老师们,特别是毛渐勇这类年轻气盛的老师,就和古时候开馆授徒的传统武师差不多,自己的学生或徒弟被人打了,就跟打了自己一样,如果自己不去找回这个场子,再继续教学时脸上也没什么光了。
丁帅帅仍然一言不发,一副想息事宁人的样子。
林千羽正想挺身而出,承认昨晚是自己和他动手了,而就在这时,站队的同学中一个男声响起——“毛老师,昨晚打了丁帅帅的人,就在咱们这个教室里!”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和丁帅帅私交甚好——其实是丁帅帅狗腿子的光头。
“王清光,把话说全了!是哪一位同学?”毛老师转身喝问,脸上的怒气更盛了。
众所周知的,不止这个班级,武略学院的校规校纪上有明确规定,严禁武校的学生在校外与人私斗、与同校校友私斗,以及以切磋武艺的名义与周围几个武校的校友殴斗,如果触犯这一条,轻则记过处分,重则开除学校。
至于所谓的篝火拳赛,这是经过校方高层允许的,武略学校的同学们定期举行的友谊赛——规矩是人定的,怎么说怎么合适,这在武略学院也是如此。
“张清光,少说两句吧!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大么?”门口的丁帅帅向教室内的张清光说道。
“帅帅哥,有人仗势欺人,既然你被人欺负了,那不就得让毛老师主持一个公道么?这口气,你咽得下,兄弟我也咽不下啊!”
张清光说着,一指林千羽,说道,“毛老师,昨晚在篝火拳赛上打了丁帅帅的,就是这位林千羽!其实说打都客气了,他根本就是虐人!毛老师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同学们!”
一听这话,毛渐勇那令天地为之一寒的冷眼,一下转向了林千羽。
“林千羽,事情是不是张清光说的这样?昨晚你有没有打丁帅帅?”毛老师沉声问道。
“不是!”林千羽说道,“昨晚在篝火拳赛上,我替西小妹出赛,和丁帅帅对打了一场,我打胜了他。”
“呵呵,你这是歪曲事实!”光头男张清光说道,“你只是打胜了丁帅帅而已吗?你有没有弄坏他的……裤子,有没有故意让他在同学们面前丢人?”
一听这话,毛老师脸色一变,喝问道,“张清光,怎么回事?什么弄裤子?什么丢人?”
“毛老师,是这样的——昨晚在篝火拳赛上,林千羽打败了丁帅帅也就罢了,他还故意把丁帅帅的弄得像碎纸一样,甚至还当着同学们的面,说丁帅帅……说丁帅帅那儿小!”
张清光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