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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好月圆 (1)

白玉和欧阳奇秀在一个医院那么多年,他们也没有走到一起,有没有互相爱慕很难说。但是,是西藏拉萨之行点燃了他们心中爱的火焰是显而易见的。在去西藏的飞机上,白玉坐在机窗前,是真的假的瞌睡说不清,她将头靠在欧阳奇秀肩上了,欧阳奇秀就顺势右手搭在了白玉左手上。

欧阳奇秀的妻子在他老家洛阳西郊夏城村,姓夏,大他3岁,当年是父母做主娶了她。那时欧阳奇秀家穷,读大学时多亏夏家之助才读毕了业,答应毕业娶夏家女儿夏玲玲。夏玲玲长相一般,可能干活,家里的承包地她都不用求人,自己就干完了,后来自己又开了个小卖铺,后来洛阳市发展建房到了村头,她又将承包地改为沙场为房产商提供建材,还是赚了些钱,一点不比欧阳奇秀赚钱少。还给他生了一男一女,大孩子上初中了,小女儿也上小学了。欧阳奇秀也是每年回家一次亲热亲热而已,郑州洛阳也就两小时火车,说真的,要是喜欢的话,别说一年回家一次,就是晚上回去团聚了早上也能赶回来上班,心里不喜欢就总是有借口。就这样凑凑伙伙过了10几年。这会儿他摸着白玉的手,他似乎就从来没摸过女人的手一样竟然也有了触电感!他看这白玉没动,就胆子大了起来,轻轻地移动着摸摸手指,到大拇指,食指,中指地挨着玩了一会儿。他似乎知道了白玉的心,不然为什么她动也不动一下呢?这么玩儿她能不知道吗?就是真睡着了,也会弄醒了,然而白玉没醒。过了一会儿,欧阳奇秀将白玉的手翻了过来,手心对手心指头卡指缝地握在了一起,旁人看来完全的一对热恋的夫妻,这样半小时过后,白玉回头看见他的眼睛正看着她,顷刻,他放开了手,将白玉搂在了怀里。

有了这样是旅行,下飞机有单位派来的救护车将他们接到了医院单身宿舍,虽说两人已心有灵犀,但条件没能给他们进一步靠拢的机会。虽然同在一个科室上班,也只是喜欢在一起说说话,过过语音隐,过过视觉隐,甚至连摸摸手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机会来了。1985年6月,成都举办一次全国胸外科学术会议,欧阳奇秀和白玉合作写的一篇《食道癌术后的治疗与护理》论文被大会选中,邀请作者参加发言。时间3天,医院同意了他俩去成都开学术会议。她俩来到成都,心照不宣地在宾馆设法住到了一起,进屋就开始亲吻起来!半年多了,压抑了半年多了,再过3月就要回郑州了。这机会是上帝同情他们了吗?

“咚咚咚!”白玉听见敲门声,去开门。

“谁呀!”白玉问。“我,开门。”欧阳回答。

白玉开门问:“订好机票了吗?”“订好了,下午5点登机,午饭后好好睡一觉,3点结账离店。”欧阳看了看手表,11点半了:“你洗好了吗?准备吃饭去吧。”

“欧阳,这次虽然白跑一趟,但我也发现一个对你有用的信息。”白玉说。

欧阳奇秀正穿衣服,他听到白玉说对他有用的信息也感兴趣,忙问:“什么信息?”“以前在医院实习的学生闻天语,与郑钢集团党委副书记尹开江的女儿尹天娇结婚了,你如果能与那个实习生闻天语联系上,找他岳父批点钢材多好。”白玉一边下床一边说。

“这可是个有价值的信息,深圳现在正处在高速发展,最需要钢材。我没有映像了,不知见了他还认识不认识。”欧阳说。

“闻天语这次来附一院进修,我去找辛桐时,正好在办公室看见了他,他还认识我,说了几句话。他与尹书记女儿已登记,最近可能就要结婚。”白玉说。

“你刚才不早说,早说了今天就不走了,这会儿机票订好了,你看看你,真是。”欧阳说。说了你今天就去找人家吗?人家还没进尹家门,能给你办什么事儿?说是风就是雨,记住以后慢慢联系,还不知行不行呢!”白玉说。

“你说的也是,回去后你给他联系联系,看他们的态度再说。”欧阳笑着说。

本来欧阳奇秀在胸外科还是有些造诣的,然而就因为从西藏回来后,医院没有给他们晋级。理由是:现在西藏条件比过去好多了,慢慢地人们开始自费去西藏旅游了,拿双份工资已经有很多人争着去,再给予提前晋职称就没有必要。以后不再对援藏人员晋级优待,这是欧阳奇秀和白玉没想到的。她俩都感到医院对他们有些不公,如果单位先说这话,不去说会不会有人报名要求去西藏,至少别人对报名去的人会高看一眼,不会说人家是为了职称才去的。这时候正好欧阳奇秀有个香港亲戚回深圳经商,他和白玉就商量好停薪留职,改行来到深圳做建材生意了。在深圳一年多来,虽说也没发大财,但至少比在医院强,收入多点儿,也自由得多,这时候白玉说:

“这就对了,安既定方针办,现在去餐厅就餐,好好睡个午觉,3点去机场回深圳。”

“宝贝儿,你是我的高参?还是我的司令呀?”说完,伸手搂着白玉向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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