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羽话音刚落,张果儿就沉默了。
张果儿刚满九岁的时候,父亲张海天就因一场车祸去世了,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六年,六年的时间里,张果儿心底里的那个影像越加的深刻,可是与此同时,越是深刻却又越发的模糊。
小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公主,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她还记得父亲常常用下巴的胡须扎自己的小脚丫,每次都让她咯咯直笑。
回忆是那样飘渺却又似乎近在眼前,张果儿突然一下子扑在楚天羽的身上,哇一下的痛哭起来,“大叔,我记不清爸爸的样子了……”
楚天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鼻尖有些发酸,轻轻拍着张果儿的背心,哭吧,有时候哭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过了一阵,张果儿哽咽地给楚天羽诉说起有关父亲的画面,说到情浓的时候,又是痛哭一场。
断断续续的,张果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诉了一个小时。
而楚天羽听完张果儿的叙述,沉默了片刻,她所说的大部分都是那个温馨的家,尤其是父亲去世以后,母亲是怎么样照顾她。
“果果,你有没有见过你外公或者爷爷奶奶?”
张果儿闻言,直接摇了摇头,“我爸爸和妈妈从小是孤儿院认识的。大叔妈妈好可怜……”
说道最后,张果儿又是哭起来。
听到这里,楚天羽心里也有了大概的判断,在帝豪俱乐部见到的那两个女人应该就是张馨彤的“家人”了,只不过张馨彤从小失踪,现在才找到。
“果果!你有没有发现你和妈妈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楚天羽思索了片刻问道。
“特别的地方?”张果儿擦了擦眼泪,凝神思索了片刻。
忽然间,张果儿的脸蛋嫣红一片,低着小脑袋不敢去看楚天羽。
“怎么了果果,你发现了什么吗?”楚天羽好奇的看着这个小丫头。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张果儿羞怯地耸嗒着小脑袋,低声道。
“丫头,你告诉我,说不定我以后能帮助你妈妈找到失去的亲人!”楚天羽双手扶着张果儿的肩膀道。
“我……我……”张果儿越说,脸色越红,“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
楚天羽皱了皱眉,对于张果儿的话更加好奇了,“给大叔说说,究竟怎么了!”
张果儿内心挣扎了片刻,突然抬起小脸凑到楚天羽的耳边,“大叔,我和妈妈都是特殊体质!”
“咳咳!”楚天羽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没想到张果儿隐忍了变天的秘密竟然是如此“惊人”。
华国有一种“特殊体质克夫”的说法。这个说法自古就有,相学上讲拥有特殊体质的女人,是大凶,唯青龙方破。这里的青龙指八字为纯木的男性。
现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只把这个说法当成一个笑料。
其实,这个说法就是起源于十万大山深处的那个苗寨。
起初,因为诅咒的原因,为了延续后代,苗寨的女人们走出山门,与之生活的那些男人无一例外的没有活过三十岁。久而久之,特殊体质克夫的说法广外流传,以为是大凶之兆。
张果儿曾经在洗澡的时候,问过母亲这个问题,不过当时的张馨彤却有些沉默,脸上有些自责。后来,张果儿特别在度娘上查询了有关讯息,才知道母亲是因为父亲的去世一直都在自责愧疚,以为是自己害了丈夫。
“大……大叔!”张果儿见楚天羽半天没有出声,抬着嫣红的小脸,有些失落地道,“大叔,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和妈妈,人家都说特殊体质克夫,母亲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自责。”
虽然大多数现代人对于那种说法嗤之以鼻,可是张果儿心里却有些担心,因为自己身边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说是巧合,但又有那种说法,所以张果儿心里很矛盾。
楚天羽猛地在张果儿的眉头上敲了个弹指,“小丫头,胡说什么呢,这种现象很正常,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小屁孩一个,想那么远干嘛。”
张果儿对楚天羽的说法显然并不满意,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嘟着小嘴,怨气很重。
楚天羽把张馨彤抱到床上,扭头对张果儿道,“丫头,要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大叔,我妈妈真的没事吗?”张果儿站在门口,扶着墙角再次问道。
“我保证,你母亲真的没事!”楚天羽无奈地道。
在楚天羽的再三保证下,张果儿才放他离开。
让小丫头在家呆着,楚天羽一个人走下楼。
圣女,害其他人?楚天羽脑海里全都是今晚的信息。其实楚天羽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但是今晚却有些动摇,那女人说即使她们不去找张馨彤和张果儿母女俩人,她们也会害了其他人,难倒就因为她们是特殊体质?
越想越头疼,也没有理清个头绪,楚天羽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尽快让林正南把现今修炼界的情报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