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事业家庭双危机（1）

2018-04-15 作者： 徐霞客的侠

第一十一章事业家庭双危机（1）

牧扬的妈妈住院已经近一周，身体依然不见好转。牧扬和父亲都很着急。

医生解释道，虽然手术成功了，大脑各项指标恢复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另外，要及早康复，不仅需要药物治疗，患者自身的精神状态也很重要。牧扬深知，一天见不到牧遥云，母亲就一天也放不下心来，这是制约她身体康复的根本原因。

为此，牧扬一直感到自责，如果当初妹妹离开家之前，他能够及时察觉到异常，或者定期地回家看看，甚至在接到的短信的时候，马上回家追回妹妹，如今也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境况了。

护工离开去吃午饭了，牧扬一个人坐在母亲床前，看着还在昏迷状态的母亲那深陷的眼窝，日渐消瘦的面庞，万分悲痛。他握住母亲那打着点滴的手，轻声说：“妈，你赶紧醒来吧，牧遥云会回来的……”

母亲的眼角忽然有眼泪流下来，牧扬知道母亲是听得见自己说的话的，只不过没办法睁开眼睛表达自己的意思。牧扬就这样，陪着母亲说了好久。

下午，父亲从公司打来电话，说明天开庭前，律师和牧扬要再碰个面。牧扬马上驱车到达公司。

“我实话实说了，这次官司胜算不大。”律师严肃地看着牧氏父子，坦言道。

“有几成把握？”父亲问道。

“两成。不过，这就看对方站在什么角度了。”

“怎么说？”牧扬很着急。

“那我就再仔细跟你们二位分析一下。明天你父亲和母亲将作为被告人出庭，这是无疑的，但由于你母亲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就只有你父亲，也就是董事长一人出庭了。”律师推了下眼镜，看着牧扬说道。

“在本公司产品出售给原告以后，对原告造成轻微伤害的事实，是经过调查取证，确定无疑的，我方承认。对我方最有利的辩护角度，就是董事长是因为用人失当，进了一批质检不合格的原材料所致，并且在认识到产品不合格时，就立即召回了。所以，从这点来看，我方顶多是给予当事人经济补偿。若对方基于此，我相信，这对董事长不会有太大影响，就是用人不当，况且那个离职的马志军是事件的主要策划者和参与者，他将承担主要责任。对公司，由于社会舆论，可能会有信誉危机，不过这就需要公司靠自己的实力消除社会误解了。”

“那坏的情况呢？”牧扬问。

“接下来，就是比较糟糕的情况了。首先，我们对这名打进公司内部的所谓卧底，了解太少。”

“不是查到是马志军的人吗？”

“还需要进一步的信息，我们还没有拿到他的证词，他却消失了。不知道他到底掌握着什么证据。我怀疑，他可能是手里掌握着对我们不利的证据，被马志军一方保护起来了。”

“我们背后又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能掌握什么证据呢？”

“这个……有多重可能。比如说一些不利的照片、视频。现在还不好说。而且这种可能性极大。马志军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支持当事人跟咱们公司打官司，说明他是有把握的。若真是这样……”

牧扬听律师说了一下午，头脑昏昏沉沉的。忽然，医院来了电话，说母亲病情突然恶化。

牧扬载着父亲一起，赶到医院。病危通知单就送到牧扬手里，牧扬来不及多想，就赶紧签字，生怕耽误母亲一分一秒。手术室外，两个人神经弦极度紧绷；手术室内，医生护士抢救病人争分夺秒。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直到晚上八点，手术室上方的灯才熄灭。二人赶忙迎上前去，“怎么样怎么样……”

“人救活了，不过，这种情形还是很危险，突发性的，我建议你们二十四小时看护，最好是亲人在场！”医生解释。

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惊吓，头一低，昏倒在地手术室外一席人纷纷涌过来，牧扬还在母亲的面前没反应过来，父亲已经被推走了……

几个小时之内，母亲从死神手里被抢救回来，父亲却又深处险境。牧扬感到自己快支持不住了，他渴望身边有个人，仅仅是陪他坐着就好，可是空荡荡的手术室门口，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人和他一起在等候。

牧扬目光混沌，布满血丝，但头脑确实清醒的。他想起明天要开庭的事，立即给律师打电话，说明情况。律师说，他会申请延期开庭，叫牧扬不要担心。

他挂了电话，站起身来，看了重症监护室的母亲，睡得那么安详。走到走廊的窗前，牧扬透过玻璃，看见灯火辉煌的城市，川流不息的车辆，形形色色的人群，与自己落寞的光景形成鲜明对比。

“牧遥云啊牧遥云，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牧扬就这样想着，不时地望向手术室。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短信。牧扬那一刻多么希望是妹妹来的，说“哥，我已经到家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给我做饭”之类的话。

怎么可能？

原来是李瑞来的短信：“你妹妹有消息吗？”

牧扬本来不想回，可是又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把电话拨回去了。

“李瑞，我是牧羊，我还在找，你那有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