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聂雨甩头出了办公室，而办公室外的聂小柔完全忘记了反应，早已泪流满面的聂小柔面对曾经的父亲，她怕了，这个父亲太可怕，那么的陌生。

“小柔……”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聂小柔转身跑上了顶楼，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心痛，她什么都没有了，曾经疼爱她的父亲，幸福的家庭，都不是她的。

可悲的是聂雨还想用她来挽回公司，难到这么多年他们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只是养了个随时都可以拿出去换钱的孩子。

“小柔。”

“你不要过来，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放过我吧。”

“小柔，不是爸爸不想，公司是支撑一家人活下去的勇气，爸爸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哈哈，迫不得已就能把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卖了，迫不得已现在又想把我要回去，我问你，要回去之后你还想把我卖给谁？”

“小柔，爸爸错了，你过来一点，那危险。”

聂小柔站在栏杆处往下看了一眼，下面已经围满了人，上面还有几个设计部的人。

“你也会担心我？你只不过是在担心一个挽回公司的筹码而已。”

聂雨确实是在担心聂小柔，再怎么说也是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就如同亲生的一样，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照样会心疼。

把她卖给叶枫也是在为她考虑，如果能和叶枫结婚以后就不用跟着他们一家子吃苦。

“小柔，有什么事咱们下来在说，爸爸知道错了，你先下来。”

聂小柔不理人，只顾着望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傻笑，她觉得自己太过悲哀，不过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傻傻的再去死第二次。

“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难到你还让我回去任你卖给任何人吗。”

“小柔，相信爸爸，真的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你说呀！”

“上个月检察出你妹妹得了白血病，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你妈妈又得了心脏病，都需要钱来医治，如果公司倒了我们这一家就完了。”

“所以你们就选择牺牲我？”

聂小柔中午觉得自己被卖的有了些价值，之少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命，可自从聂雨卖了她那天起，她的债就已经还清了，情分也毁的烟消云散。

“聂雨，你的养育之恩我已经还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不再有任何瓜葛。”

“小柔……”

“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这是当初你说的。”

聂雨老泪纵横，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女儿，还是失去了换钱的人。

聂小柔回到设计部继续工作，可是心早就已经不在工作上了，红肿的眼睛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设计部都沉默了，她们不知道聂小柔有这样的经历，对一个女孩来说能承受住这种打击也是个够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