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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巧遇故人

柳山志是真的爱玉,话题一转,拿起了锦盒中的那个玉人,说道:“秦风,你看这玉人,有五种沁色,而且还有最珍贵的血沁,难得,实在是太难得了。”

玉石沁色,是指玉器在环境中长期与水、土壤以及其他质相接触,自然产生的水或矿物质侵蚀玉体,使玉器部分或整体的颜色发生变化的现象。

常见的沁色有水沁为白色,朱砂沁为红色,土沁为土褐色和红色,水银沁为黑色,铁沁为暗红色,铜沁为绿色,此外还有血沁是红色的。

一般单沁色的玉器是很常见的,有三种沁色以上的古玉,就很少见了,这个玉人上有五种沁色,也难怪柳山志爱不释手了。

看到柳山志的样子,秦风忽然开口问道:“柳老,您在国内有居所没?”

“有啊!”柳山志点了点头,说道:“我在京城有套房子,不过不经常住,年龄大了,回国也不方便。”

“那成,柳老,这套玉器,是您的了!”秦风拿过柳山志手中的玉人,将其放入到锦盒中后,连着锦盒一起递给了柳山志。

“这……这是个什么意思?”

饶是柳山志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由一愣,刚刚为了回绝自己还搬出了仓州刘运焦,这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将玉器要送给自己了?

“老爷子曾经交代过,文物不出国界,您把东西留在京城,这不算违背老爷子的意愿。”

看到柳山志脸上的表情,秦风笑道:“柳老你也应该能看出来,这东西出土时间不是很长,买卖我是不敢的,送人就没问题,只是柳老您敢不敢收而已了!”

“好小子,将我老头子的军啊!”

柳山志先是一愣,继而马上就明白了过来,面前这个年轻人心思之缜密,就是比起他们这些老江湖,怕是丝毫都不逊色。

秦风的这套玉器,来路恐怕并不怎么正当,他此刻既然拿了出来,就算是不卖,也有被人盯住的风险。

但是秦风这一送,风险就完全嫁接到了柳山志的身上,以他的身份,当然要将此事完全承担下来,让任何部门都不能再去找秦风的后账。

而且秦风的这层意思,还是在其次,因为处理这样的小事,对柳山志而言太简单不过了,压根就不算是个事儿。

让柳山志犹豫的是,他如果接下了这批玉器,那等于就是欠了秦风一个人情,他所说的将军,正是源于此。

柳山志是何等身份,他要是欠下这人情,可不是用钱就能还得上的,日后如果秦风出什么事,他必须全力相助,才能配得起今日赠玉的情分。

“柳老,玉为王,古玉为皇,我这几件东西可不常见。”

秦风老神在在的看着柳山志,笑道:“过了这村,未必就还有这店,柳老,我可是真心相送,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啊!”

正如柳山志所想的那样,拿出这些玉器,对秦风本身就已经造成了麻烦,不卖出去,这批东西放在手上以后说不定就有人找后账。

而卖出去的话,那指不定就是个倒卖文物罪,没事的时候怎么都好,万一秦风日后走了背字,这些都是可以落井下石的证据。

现在将麻烦送出去,还能落个天大的人情,秦风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了,说出那番话后,秦风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柳山志。

“少年可畏,少年可畏啊。”

柳山志这一生见过不少国家政要和商界大亨,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个少年挤兑,偏偏心中还生不得气。

“得,算我老头子欠你的,东西……我要了!”

当着一屋子那么多人,如果不收下秦风的这套玉器,倒显得他柳山志怕秦风日后提条件,柳山志捏着鼻子也得将东西给收下了。

当然,能看出这一幕的人,也只有常翔凤和阿彪,至于小胖子谢轩则是有些迷糊,怎么原本好好的买卖,现在变成了白送了?

不过谢轩却是不知道,虽然柳山志得了一批价值百万的玉器,但对于他而言,此行真的是亏大发了,致公堂会长的人情,岂是钱能买得到的?

“秦风,这是我片子,上面的电话随时都能打通!”

柳山志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虽然吃了秦风一个瘪,但也没放在心上,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镀金的名片,说道:“日后有需要打这个电话就行,不过可别在算计老头子啦!”

看到柳山志拿出的那张名片,就是常翔凤都有些感慨秦风的好运气。

有了柳山志的这张名片,且不说国内,如果秦风日后在国外干出什么杀人放火天怒人怨的事情,都有人会帮他擦屁股的。

“风哥,你辛苦那么多天整理出来的玩意儿,就这么没了?”

一直到柳山志等人离开了四合院,小胖子谢轩心里还有些迷糊,不高兴的说道:“没见过这样的人啊,东西拿走,连个谢字都没有,真是老不要脸的!”

这单生意算是谢轩拉来的,临到头东西被拿走了,但钱一分没给,谢轩只感觉很是对不起秦风,要不是常四爷在场,恐怕他刚才就要开口说话了。

“轩子,算了,这次的事儿能这么解决,就算不错了。”

秦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能让洪门总堂的大佬欠一个人情,你以为是花个百十万就能买得到的?”

“洪门总堂?”谢轩愈发糊涂了。

“没错,轩子,日后不要再扯虎皮做大衣了……”

秦风叹了口气,说道:“常四爷那些人的光,不是那么好沾的,咱们这些人,实在入不得他们的法眼……”

虽然有着胡保国的那层关系,但秦风心里明白,就凭他们几个人,压根就没被柳山志那等人物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怕欠他个人情。

这是遇到了江湖老辈人物,如果像是之前袁丙奇般心狠手辣的,说不得秦风等人就要吃上个大亏,他们几个毛头小子,根基实在是太浅了。

这也是正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谢轩此次的做法,已经违背了秦风低调做人的行事准则。

“风哥,原……原来那老头这么厉害?”

听完秦风的解释后,谢轩才明白了过来,敢情威风八面的常四爷,在那人面前都只是跟班的存在,谢轩那张胖脸上顿时满是惊愕的表情。

“风哥,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谢轩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真是把秦风盗墓的事情牵扯出来,那他可就百死莫赎。

“不说这些了,以后行事,有多大分量做多大的事……”

秦风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回头我盘块玉出来,再做一批古玉你拿去卖,不过保险箱里的那些,再也不要拿出来给人看了。”

“是,风哥,我全听您的。”

谢轩是聪明人,经此一事之后,他也明白了,借势借到的终究是别人的,自身没有强大的力量和实力,一切都是虚的。

柳山志的到访,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人老成精的柳老爷子自然清楚秦风的心思,事后没有任何人因为那批玉器的事情,再找上门来。

秦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用武盘的方法,盘出了一块出土的玉佩把件,上面的沁色和包浆,看上去都有如传承古玉一般。

因为古玉出土,受到地下水包括泥浆水印木头涂料等等物质的侵蚀,出土之后的古玉往往色泽黯淡,玩赏的价值并不高,所以就需要用特殊的手法,使其重现光芒。

所谓武盘,指的是养玉手法中的一种,通常分为文盘和武盘两种。

文盘一般是将玉器放在一个小布袋里面,贴身而藏,用人体较为恒定的温度,一年以后再在手上摩挲盘玩,直到玉器恢复到本来面目。

文盘耗时费力,往往三五年不能奏效,若入土时间太长,盘玩时间往往十来年,甚至数十年,才能让玉器恢复光泽。

清代历史上曾有父子两代盘一块玉器的佳话,穷其一生盘玩一块玉器的事,史不绝载。

至于武盘,就是通过人为的力量,不断的盘玩,以祈尽快达到玩熟的目的,这种盘法玉器商人采用较多。

武盘一般是将玉器用旧白布包裹后,雇请专人日夜不断的磨擦,玉器磨擦升温,越擦越热,过了一段时期,就换上新白布,仍不断磨擦。

玉器磨擦受热的高温可以将玉器中的灰土快速的逼出来,色沁不断凝结,玉的颜色也越来越鲜亮,大约一年就可以恢复玉器的原状,但武盘稍有不慎,玉器就可能毁于一旦。

秦风所用的办法更加的霸道,他是用水煮的方式给玉器加热,从而将玉器中的杂质灰土清理出来。

也亏得有载昰秘传的方子,否则秦风也不可能一个月就将其做出传世宝玉的效果来。

这一个月的功夫,除了盘出这块古玉之外,秦风还买了口大缸置于院中,他用猪血和黄土成泥盛于大缸中,然后将那些从豫省收来的普通新玉雕琢出的玉器埋于其内。

上个星期的时候,秦风将那几十块玉器取出来后,玉石上面已经有了土咬黄土锈血沁等痕迹了,不是在行里混了多年的人,很难将其分辨出来。

有了前次的教训,谢轩的为人处世也变得稳重了许多,沉下心去居然结交了一帮四五十岁,津天市真正玩收藏的人。

当然,骨子里还是个小奸商的谢轩,趁机将这批制假的古玉推销了出去。

谢轩所卖玉石的价格,定的并不是很高,一枚玉不过就是万儿八千左右,品相十分好的也不超过三五万。

有那枚被秦风盘出来的古玉作为诱饵,谢轩的这次生意大获成功,四十多枚高仿古玉被他销售一空,盈利高达三十多万,顿时缓解了古玩店的压力。

经此一事,“文宝斋”在古玩街上也打响了名号,津天玩玉石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家店铺,做事八面玲珑的小胖子谢轩,也在津天古玩界崭露出了头角。

至于冷雄飞,也没有闲着,因为现在的“文宝斋”,已经被划分成了两块,一块就是用来销售文房四宝的地方。

店里有关于文房四宝方面的业务,已经全部交由冷雄飞来负责了,他跟着冷一眼学过几年国文,在传统文化上的造诣远高于谢轩。

加之冷雄飞又会看相占卜,倒是让“文宝斋”每日里座无虚席,甚至有些客人从京城慕名而来,使得原本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的文房四宝,也开始有了盈利。

“风哥,那缸闲着也是闲着,您就出手再鼓捣一批玉器吧。”

八月的一天下午,谢轩早早的就回了四合院,眼看着手中的玉器已经销售一空,而还有许多买家挥舞着钞票,谢轩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轩子,过犹不及,市场的容纳量是有限度的,你别太贪心。”

秦风摆了摆手,说道:“之前入手的那批玉器品质还算不错,可以作假,现在你让我上哪儿去搞成品玉石去?

再说了,物以稀为贵,越是买不到,这玩意的价格才越会往上涨,等到明后年咱们再放出来一些货,到时还怕没人抢吗?”

对于谢轩的学习能力,秦风是非常满意的,否则也不会将“文宝斋”放手给他和冷雄飞去打理。

在秦风看来,再有个三五年的时间,怕是古玩街上最油滑的老奸商,也不会是谢轩的对手,只不过现在,谢轩还稍显稚嫩。

“嘿嘿,风哥,还是您想的周全。”

听到秦风的解释后,谢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来,忽然想到一事,开口说道:“风哥,齐民街的老周刚才到店里,说我卖出去的那块玉是假玉,咱们是不是给他退掉啊?”

谢轩下午回四合院,除了手上没货了之外,最主要是给秦风说这事儿的,那批古玉是真是假,没人比谢轩再清楚了,他怕老周嚷嚷出去,毁了“文宝斋”的名声。

“他说假的就是假的?”

秦风闻言冷笑了一下,说道:“古玩买卖,买定离手概不退还,没那眼力就甭玩,你告诉他,想退,门儿都没有!”

按照古玩行的规矩,错非是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东西可以去找后账,一般古玩店和地摊上卖的玩意儿,卖家是不会做出什么承诺的。

秦风估计那老周找了行家鉴定,发现是假古玉之后,欺负谢轩年轻,这才找上门想退货,要是换个有经验的老掌柜,恐怕老周连门都不敢上。

“风哥,老周在津天人面也挺广的,万一要是?”谢轩有点担心,他刚刚混进了津天古玩行的圈子,多少会在乎自己的羽毛。

“没什么万一的,有本事让他去告咱们,正愁这行当没法打广告呢。”秦风闻言撇了撇嘴,说道:“轩子,你给他开的收据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收据?我想想,好像开的是工艺品。”

听到秦风的话后,谢轩一拍大腿,乐的一张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了,“风哥,服了,我真是服了您了,我这就回去告诉老周,爱咋咋地,爷不伺候他!”

谢轩现在才明白过来,敢情之前秦风交代他,写收据的时候一定要加上工艺品三个字,就是为了省的日后扯皮用的。

“你们俩坏小子,又在琢磨什么馊主意呢?”

正当谢轩急匆匆的想要回店的时候,院子大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胡保国一把揪住了谢轩的脖子,说道:“别跑,你看看,这东西是你卖的吗?”

“胡叔,这是什么啊?”

看着胡保国左手掌心里的一块龙形玉饰,谢轩眨巴着小眼睛,很无辜的说道:“胡叔,您什么时候也开始玩玉了,这物件我看着不错,能值个万儿八千的。”

几乎就在看到这枚色泽呈鸡骨白的龙形玉饰的第一眼,谢轩就认出来了,这玩意正是经他的手卖出去的,买家好像是津天市的一个商人。

“你这小子,还不老实?要不要回石市少管所再住几年啊?”

胡保国没好气的在谢轩头上拍了一记,说道:“这东西被人买了送我,这收据不是你开的吧?”

坐到胡保国现在这位子,平时少不得有人送礼,只是胡大局长一不爱钱二不爱美人,于是有些人就附庸风雅,送了些玉石字画给他。

刚好局里最近在办理一桩跨国的古董走私案件,这块玉石被专门聘请来的专家一鉴定,是块新玉做旧的物件,真正的价值,估计也就是百八十块钱。

收了假东西胡保国并不生气,他原本就要将东西交出去的,关键是那收据上的公章,赫然就是古玩街的“文宝斋”,这顿时让胡大局长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那收据上歪歪扭扭的字样,谢轩难得脸红了下,不过还是说道:“胡叔叔,我开店做生意,卖出去的东西多了,不记得也很正常吧……”

“卖假货就不正常了。”

胡保国绷起了脸,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他希望谢轩和李天远都能跟着秦风走上正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瞎胡闹。

“胡……胡局长,话不是这么说。”

秦风可不想叫胡保国胡叔,更不想在谢轩面前叫胡大哥,关系近是一回事,但人前总挂在嘴上,那不是秦风的行事风格。

想了一下开口叫了声官职,说道:“胡局长,收据上开的是工艺品,而且这又不是玻璃的,也是真正的玉石,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东西卖一万二也不算贵的。”

“你小子,就不能赚点稳当钱吗?”

胡保国无语的看着秦风,他当然知道古玩行里的这些门道,只不过现在胡大局长位高权重,有些看不过眼这种小打小闹。

“胡局长,俗话说存在即合理。”

秦风给胡保国倒了杯茶,说道:“古玩行存在上千年了,原本就是尔虞我诈考究个眼力,您和我较这真干嘛啊?”

“得,我怕你小子再去干别的事儿。”

胡保国没好气的说道:“最近查出一桩文物走私案,涉案的主犯估计都会判死刑,你们可别学那些人。”

要说现在这个世上最了解秦风的人,肯定就是胡保国了。

他知道秦风看似行事谨慎,但骨子里却是胆大包天,如果真到了那种在法律边缘需要作出选择的时候,秦风一定会视法律为无物的。

“哪儿能呢,胡局长,我们都是在您教诲下长大的,一定做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秦风根本就不搭理胡保国这茬,笑眯眯的说道:“胡局长,您老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啊?”

“你小子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胡保国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夹,说道:“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到京城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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