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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话 我为何来

“哼”丁晓东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转而又变成沉思。“还不是那些长生不老的梦,难道是祭奠先人啊。我去过孝陵,那里的每一处景致都说明几百年来那里不是什么皇家禁地,反而显得非常兴盛繁忙,可是从朱棣开始,明朝的皇帝就没有去过孝陵的,他们去是为了找什么?”丁晓东道。

“要找的东西很好猜”我看着丁晓东道:“就是那本神宫监留下来的名册”。

“名册?”丁晓东大惑不解。

我点下头,说道:“在元朝末年,农民起义不断,到处都是饥民遍野。各路义军每攻下一座城池,都释放那些原本就是饥民的囚犯,在这些起义军当中,有很多人都是反复多次倒戈,收容倒戈囚犯最多就是张士诚。在囚犯中也不乏干过刨坟掘墓的老手,在朱元璋攻打张士诚的时候,就有那么十几个掘土出城投降的士兵。因为他们知道,张士诚画的符根本就是骗人的,什么只要心诚就刀枪不入,那根本就是鬼话”我缓缓说道。

丁晓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原来这些你都知道,他们都被记录在册,编入了官倒是吗?”。

“这只是冰山一隅”我接着说道:“在投降的人面前,一个记录在册,就预示此人已被赦免,被编入享有特权的部队,就是那支孝陵卫官倒。但是那个名册里很多官吏和士兵都不是收降的民间盗贼,很多都是经过专门训练出来的,这些人世袭官阶和兵役,从出生到死,几乎与外界没有联系。他们把这种制度在明朝承袭了将近300年,就算南京当地人都对他们一无所知。我虽然没去过孝陵,但我知道,他们在历史上出现过,而且还是开创了一个时代的先驱”我边喝着水边说道。

“有这么神吗?还开创一个时代,一帮掘土的能掘出时代来,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丁晓东对我的煽情演说呲之以鼻,懒散的躺下。

“哎,你别不信”我争辩道:“虽然我只是在故事里听到的这些,如果有机会我会自己去验证。那名册上还有面白有须,赤面有麻等等面部特征记录,想象一下那个没有照片的年代,一个名册能做到如此已经不易了,没必要人人都给个画像,那样的话太奢侈了”。

“你想到了仵作,这我也想到了,绍兴自古出师爷,这套大宅怎么看都像书院或者私塾什么的,说不定就是个学子们学习的地方,这楼上楼下都这么宽敞,还有好几个阁楼都不比这个小,不当学校真是浪费了”丁晓东道。

我起身说道:“你说后面的楼上有鬼面森罗,那绝不是私塾能有的东西,所以我猜没准是个培养仵作的地方也说不定”。

丁晓东道:“那只是说说,看着像是那种东西我也说不准,别光是猜,一会儿就吃饭了,你去看看没准能看出什么来”。

我心里期望能找到楼下的水缸和云南地下的那个之间有什么联系,那上面的人脸实在太像了。水缸上出现人脸,那不是什么行为艺术,也不是什么美学观念,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突兀的人脸在远处看见还有一点吓人,这么一个大缸摆楼前,一定是大宅的原主人想表达什么信息。先不说云南地下的那个缸是否出自孝陵卫,这套古宅给我们的神秘气息越发浓重起来,应该先弄清楼下的那个水缸的来历。

丁晓东坐起来,缓缓说道:“从南宋开始就有专门培养仵作的机构,逐渐取消了师徒举荐制,和《洗冤集录》一起,中国的法医学实践也比欧洲早了700多年呢。不过可惜,近代最先进的法医学科技技术可不是咱们”。

“火药”我望着窗外轻声道。

丁晓东看着我,不解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说法医学,你说火药干什么?”。

“和火药一样”我大叫起来,接着道:“人家外国人拿去装进了火枪大炮来打中国人,中国人装进了烟花爆竹,逢年过节乒乒乓乓一顿放。走,吃饭去,尝尝本地特色”。

走下楼梯的时候丁晓东说道:“不过仵作和土狗之间有个共同点,他们都和死人打交道。两者之间很多知识面都是共通的,在这么一个水乡小镇里,打着培养仵作的名头,培养土狗正合适”。

丁晓东一说,我心下也觉得恍然,对丁晓东道:“嗯,你说的没错,我没想到,这叫专业对口,挂羊头卖狗肉,羊头也就和狗肉有了感情”。

和丁晓东嘻嘻哈哈走到楼下,门前的水缸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这是岩石的质地反应。丁晓东和我注视这个水缸,心里都清楚这是火成岩,之所以会泛着粉色光晕,是岩石中矿物质的成分作用。看来和明哥晓东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我的知识也丰富了许多呢。

院墙虽然低矮,可高度和距离设计的非常好,走在院子中,你看不到其他宅院的阁楼。走到圆拱形的门前,就看到墙那边的院子里,同样的阁楼。

走过拱门几步,眼神立刻被个楼前的水缸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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