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018-04-15 作者： 快乐的候鸟
第18章
大鼻子是一家公司的业务员，其父正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Www.Pinwenba.Com 吧这些信息是张杰通过小蔓的明察暗访收集来的。张杰深知，小翠跟大鼻子有城乡差别，且地位悬殊，对他们的前景并不看好，所以一开始极力反对。可是小翠说：“你跟小蔓姐也是一个城里，一个乡村，不是也挺好么？”听小翠这么一反驳，张杰无话可说，再听大鼻子信誓旦旦说一定会跟小翠结婚，便勉强同意小翠与大鼻子交往。不过，他再三叮嘱小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不到结婚之夜，切不可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对方，因为男人一旦得到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将会很快厌倦，结婚将变得扑朔迷离。
而与此同时，张杰却在千方百计想把小蔓抱上床。正如他说的，一个只要不是特别开放的女人，一旦跟那个心爱的男人上了床，多半会死心塌地跟着这个男人。谁会想到，小翠把表哥教会她对付男人的那一套理论，偷偷告诉了小蔓，结果，小蔓死活不跟张杰上床。更要命的是，小翠把我跟她“耍流氓”的事也告诉了小蔓，小蔓听了笑得要跌倒，然后告诉她，这不是耍流氓，而是一种爱抚，并趁机向小翠灌输一些城里人的开放观念。就这样，被洗脑后的小翠，把表哥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并很快向大鼻子“开放”了。
那一晚，小翠彻夜未归，我满脑子的A片，差点疯掉。张杰更是愁眉苦脸连连叹气。突然，他这样问我：“要是有一天，小翠被大鼻子给甩了，你还会接受她么？”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想也未想：“别人啃过的馒头，吃过的剩菜，你还会有胃口么？”
“可是，我说句不应该的话，你那个张家界的，与你分别多年，这期间，她难道没跟别人谈过恋爱，没被人啃过睡过？可是你照样爱得死去活来，一心一意要跟她结婚，这又怎么解释？”
张杰的话，无疑刺痛了我的心。事实上，我当初出于对艾的痴迷，根本没想过这事。这就好比我年少时在书店发现一本好书，只因当时没钱买不起，恋恋不忘。多年后，我在一家旧书摊上意外见到这本书，真是如获至宝，想也未想就买了下来。根本没想过，这本书经过多少人的手，有没有沾带病毒和细菌。
我承认张杰说的话不无道理。现在仔细一想，我还是在乎艾的过去的。女人毕竟不是书，书再旧，经过的人再多，只要字还在，就不失阅读的快感。只怕女人像是电脑的键盘，使用过的人多了，表现就不灵敏了。
然而，扪心自问，即便时光倒流，让我与艾重来一次，我还愿意跟她结婚么？回答是肯定的：我愿意。因为太爱！
可是，我不想让张杰知道我的内心想法。于是，我冷笑道：“我不知道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叫眼不见为净。”
“我明白了。”张杰沉默了，我们不再说话。当晚，同居一室，抵足而眠的我们，只感觉彼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张杰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随着火热的夏天即将过去，大鼻子对小翠的热情也悄然消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鼻子不再来我们店吃饭了。看着小翠由最初焦急地期盼变成绝望地等待，整个人像遭遇霜打的柳条，病蔫蔫的。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既有幸灾乐祸的快意，同时又感觉一阵阵心痛，就好像不胜酒力的人，在痛快淋漓地畅饮后，换来的是酒醉后的头痛欲裂。
听小蔓说，小翠也曾偷偷地去大鼻子的家找过他，可人家父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脸鄙夷地告诉她，大鼻子出差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同时也奉劝小翠，以后不要再勾引他们儿子了，他们是不会同意儿子找一个乡下姑娘的。当晚小翠痛哭了一夜，要不是小蔓事先向她灌输了开放的观念，只怕她当时就跳河了。看来开放自有开放的好处，至少让我们男人容易勾引女人，勾引之后再甩掉她们，又不至于让她们自杀，那么心底会少些愧疚。同时还会便宜另外一个男人：被抛弃的女人，就像换季的衣服，往往拿到店外打折贱卖，而那些原本望而却步、只敢在店外仰慕徘徊的可怜男人，眼见价廉物美，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总之，好事全让男人们占了。所以我们男人从心底里拥护改革“开放”。
看得出来，失恋后的小翠有想跟我重归于好的意思。她楚楚可怜的眼眸，常常久久凝视着我，对我也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前，她从不帮我洗衣服，有一阵子还让我帮她洗。当然，我也是很乐意的，尤其帮她洗内衣的时候，不免想入非非，因而感觉特别幸福。如今倒好，她明里暗里跟王姐抢着给我洗衣服了。
对了，写到这里，我得介绍一下王姐。王姐就是我们店招来的洗碗洗菜工，她跟我们同属一个区镇，算是老乡了。她个子矮小，皮肤又黑又粗，甚至连女人的标志，胸脯也是平的。总之，这是一个令色狼望而却步，月黑风高夜都可以独自回家的女人。也许她自觉不引人注目，所以一天到晚不停地干活。除了洗碗洗菜，还抹桌扫地，几乎把我们店的杂活全包了，最忙的时候，还端菜倒茶，倒乐得小翠像个悠然的公主。更难得的是，她从不多言，就连干活，也尽量不发出声音，就像一只捕捉老鼠的猫。每每看她忙得汗流满面，我感觉十分过意不去，劝她休息一下，可不能累坏了。她听了笑笑说，这不晒日头不淋雨的，比种田舒服多了，哪里会累。
“你丈夫好福气啊，讨了你这么个勤快贤惠的女人。”我当时由衷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