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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结婚后,希望你不要再提,那段过去的事。”说到这里,她垂下了头,再抬起头来时,她已是满脸泪水。

这世上的漂亮女人很多,但某些笑起来迷死人的女人,往往哭得很难看,比如张百芝,哭相简直惨不忍睹。所以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哭出梨花带雨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女人一哭,男人立即缴械投降,嘴里“宝贝”地叫着,心痛得不得了;而有的女人一哭,男人立即皱眉大骂:“哭丧啊!”然后拂袖而去。这也难怪,张百芝再怎么哭,也挽不回她的婚姻;

幸好小翠笑得好看,哭也迷人,再说经过那晚生死考验后,我已经彻底原谅她的过失了。于是,我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真情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时间会让我们淡忘一切的。再说,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对不对?何况我也有过去的。就让我们互相包容,彼此信任吧。”

带小翠回家后,家人也很满意,一致通过。尤其是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那年小翠才十九岁,按说未到婚龄,但我年龄大啊,一平均,绰绰有余了。当然,为了平均,我也是请了客送了红包的。为此,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贿行为,想我平时痛恨且大骂贪官,那天却乐颠颠地给贪官送礼,还满怀感激地向他们敬酒。看来一部分贪官还是被我们造就出来的啊。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我和小翠领好结婚证书,手挽着手从民政局出来。一路上,小翠就像一只喜鹊,叽叽喳喳说过不停,满脸的兴奋,掩不住她内心的欢喜。我们本打算去一家店子吃一顿,以示庆贺,不承想,在街头与久违的珍不期而遇。

两年未见,珍打扮得洋气了,卷曲的长发,飘然的风衣,因而看起来比原来漂亮多了。

她也看见了我,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可是当她看见我身边的小翠,眼神顿时暗淡下来,然后别过脸,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看着她孤单纤弱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人流里,我一阵心酸难过,眼睛不禁湿润了。

“她是哪个啊?”小翠见我傻呆呆地看着珍远去的方向,终于忍不住发问。

“一个曾经深深爱过我,却被我伤得最深的人。”我这样告诉她。

“哦。”小翠嘴上什么也没说,脸上却浮现出沉思和淡淡的伤感。突然,我敏感地觉得,她可能兔死狐悲,在想那个伤她最深的人了。

这无疑让我醋意横生、沮丧郁闷,后悔不该说这话,触动了她心底的疼痛。毕竟那是一场身心俱伤的恋爱,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除非她没心没肺。

“你是不是在想大鼻子了?他也是伤你最深的人呵。”虽然,我一辈子都不愿提那个人,可小翠脸上的伤感,到底让我看不下去,却又装作毫不在意地的样子。

“哪有,你胡说什么?”小翠脸微微一红,却把我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当晚,我梦见了那条久违的小河,夕阳西下,珍**着雪白的双腿在河畔洗衣,绚丽的晚霞铺满河面,亦把她的脸映衬得光彩照人。然而,当她终于抬起头时,我分明看见她一脸凄然,双眸尤怨。

梦醒后,我连忙给珍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我要结婚了,并希望她早日找到属于她的那一份幸福。

一个月后,我收到珍的来信。她先在信中祝福了我,然后告诉我,她也要结婚了,她终于答应了那个一直苦苦追求她的男孩子。在信的最后,她引用了《心雨》里的几句歌词: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多年后,当我搬到城里,每年春节携妻儿回乡给丈母娘拜年时,有好几次坐车路过珍门前的那条小河,我会情不自禁地将目光久久投向车窗外,恋恋不舍地抚摸河岸令我一直眷念的风景。每每这时,总会想起珍,想起她对我的好,想起自己对她一次次的伤害。而一旁知情的妻子,则不无醋意地对儿子说,你爸爸又想她的老情人了……

那年的腊月二十六,天上飘着大雪,我挑着一担贴有大红“囍”字的被褥,把小翠娶回了家。风雪中的小翠身着粉红的衣裳,把一张原本白里透红的脸,映衬得面如桃花。我们没有大摆筵席,来宾只有张杰跟小蔓两位,没有张灯结彩,只燃放了几挂鞭炮,当然,我还写了一副对联的。上联是:树开梨花辞旧岁;下联是:我娶老婆过新年。横批是:囍出望外。虽然对仗不甚工整,但好歹表个心情罢。不过,为了让众亲友知道我没有拐骗妇女,就在当地的电视台点了一首歌以示公告。本来点的是苏芮的《牵手》,结果播出来成了杨玉莹的《牵手》。当时有种牵错了手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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