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揣摩出小味道来,这坑学虽是小道,却也奥妙无穷,一时间能揣摩出点味道已经不容易了,想要一下子就登堂入室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今日浅尝辄止,也是练练手,哪天找个地方挖坑等着,把暗中要抓自己的人先埋了再说。
“哥,你来看看,这是给咱们做的衣服吗?”
况且走进另一间房,看到萧妮儿正对着四个打开的衣箱眉开眼笑。衣箱里整齐摆放着一件件衣服。
“应该是左家给咱们定制的衣服,这也太多了吧。”况且不大肯定地说。
他想到上午那个左家家人说的话,给他们两人定制了四箱衣服,应该就是这个,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也太过分了,做衣服不论件,而是论箱,这都是什么尺度啊。
“不多不多,好衣服永远不会多的。嗯,真漂亮,做得真好。”
萧妮儿拿出来几件穿上试了试,果然正合身。不用怀疑,这就是左家给定制的衣服。萧妮又拿出几件男装给况且穿上,也是处处熨帖,没一处尺寸不合适的。
况且心中有一丝不安和不祥的感觉,左家未免太过处心积虑,他们二人的衣服尺寸却是如何得知的呢?
对了,萧妮儿曾经托圣济堂的分店在县城里给自己买过几套成衣,在纸上写了尺寸,然则萧妮儿的衣服尺寸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想想也不难,萧妮儿自然也买过衣服,尺寸那家分店应该也知道。
然而仅仅知道这些尺寸,衣服是没法做到如此熨帖的,左家一定暗中派去了高级裁缝去山镇上亲眼测量了二人的衣服尺码。
虽说最好的衣服一定要先打样子,然后一点点修改、一寸寸落实,但顶级裁缝师也能做到目测而不差毫厘,正如他听声音就能诊断出病情是一个道理。
这些衣服不仅布料昂贵,制作也是极为考究,裁剪缝纫都是一流的,高级裁缝师的大手笔,实际上也是一种艺术创造,每一件衣服都有独特的意蕴暗藏其中。
萧妮儿一件件穿着,那叫一个高兴,在地上蹦跳得无比欢实,跟一头看到春天的小鹿似的。试完外衣,试内衣,最后试小衣底裤,况且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差点喷血,眼前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的背影。
“我说妹儿,注意点,这有人呢。”
“怕啥,反正是你的人,不给你看给谁看。”萧妮儿全然不在乎。
况且看着一套套衣服,从外衣到内衣,从夏装到秋装,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鞋袜冠履都是全套的。就算不能穿一辈子,至少十年不用买衣服了。
左家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这里打万年桩啊!这,是不是在挖坑?先把妮儿装进去,让我欲罢不能?况且不禁皱起了眉头。
“哥,这些衣服哪件都好看,是不是得特别贵啊?”萧妮儿尽兴地试完衣服,又蹦跳了几下,才想到价钱问题。
“这个还用说吗,应该不会便宜。”
萧妮儿一伸舌头道:“是不是得一两百两银子啊?”
况且笑了笑,没有直接挑破。他知道,不用说这四箱衣服,就是在皇宫里拿出来的两件狐裘就得值上一两千两银子。
“哦,这个我也说不准,你甭管了,喜欢就留着吧。”
“哥,如果太贵了,咱们哪有那么多钱,要不退回去吧。”萧妮儿虽有女孩子的虚荣心,却也算明事理。
况且出来,随身只带了一百两银子,还有一些散碎银两,若是想回苏州,这些足够了。要是在凤阳更不用说,给人治治病就能赚不少钱。所以他根本没去想钱的事。他只是担心其中别有什么猫腻,古话不是说拿人的手短嘛。
“这儿好像有价钱,什么?”萧妮儿像被蛇咬了似的尖叫起来,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况且走过去一看,果然箱子底部标着价码呢,四口箱子的衣服一共八千九百五十两白银。
况且也有些懵了,他知道这些衣服一定十分昂贵,却也没想到会值这么多钱,毕竟住的这套房子也只值三千多两银子啊。
况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萧妮儿没听懂,瞪大眼睛望着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