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鸣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况且居然能挣脱他的控制。慌忙之下,他再度出手,这次手不但从袖子里拿出来了,而且还屈指成爪,显然是了大力。
果然,况且再次被控制住了。不用说手,现在他身上只有眼珠和舌头能动了。
况且心里并不惊慌,他已经意识到刘鹤鸣只是想得到藏宝图,对他还并没有加害之意。他的身体虽然被控制住了,但体内却有一股旺盛的气机流动,似乎随时可以再次挣脱刘鹤鸣的控制。
但,况且没有动,只要对手没有恶意,他并不介意被控制,让藏宝图自然落在空空道门手上,自己挖的深坑才能倒过来,像一付诱人的天梯。
为什么有人总是愿意跳到坑里去?原因就是这人的精神被倒挂了。
“怎么样,这下不挣扎了吧,没用的,在我老人家手下,还没有能逃得过的人。”刘鹤鸣洋洋得意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喜上眉梢。
“都失手两次了,还好意思吹。”小君在一旁不咸不淡讥笑道。
“你……”
刘鹤鸣刚想怒,转瞬却又控制住了自己。小君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又失手一次,假如刚才是在外面,尤其是在茫茫人群中,况且可能又消失掉了。
刘鹤鸣好奇地打量着况且,这小子体内怎会有一种特异的力量?难道他也有天赋,跟我们一样?
“小子,你练的是什么功法?”刘鹤鸣问道。
他知道况且练功,每日在监视中,都能看到况且在院子里修习五禽戏和那种奇异的行功。五禽戏他当然知道,这种功法早就烂大街了,但那种特异的行功他却从来没见过。
“家传五禽戏。”况且老实回答。
这种时候说实话反而像是最大的谎言,因为体内的那种力量他自己也不清楚哪里来的,所以不妨实话实说,让这位空空道门的人寻思去吧,郁闷去吧。
“胡说,五禽戏如果有这功能,那少**当的人也不用练别的功法了。”刘鹤鸣当然不信。
刘鹤鸣对况且体内那种奇异的力量,既感到惊奇又有一丝隐隐的畏惧。
他生怕在关键时刻,这小子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害他丢脸是小事,若再次失手,完不成任务问题就严重了,外面那位督战的大人物不会轻易放过他。
“胡说?我是照实说,不信的话,你说说我练的什么功法?”况且反问道,他也想从对手身上得到答案,自己体内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刘鹤鸣没回答,心里却冷哼道:你练的功法,我哪里能知道。但也不能说不知道,那样未免有些丢脸。
况且没再次试着挣脱,这可能是最佳的机会,让刘鹤鸣拿走这份伪造的藏宝图,跟着空空道门忙去吧,赶紧寻宝去吧。
不曾想刘鹤鸣这人居然是个话痨,仅仅是控制住他,根本不急着拿走藏宝图,还叙上旧了,拉呱起来。
“喂,你这样封住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把我抓走?”
况且问了一句,其实是点醒他:你是来干嘛的,还不赶紧拿图走人?不会忘了正经事吧。
刘鹤鸣依然不急,他太享受此时的感觉了,同时也想给外面的大人物看看,上次失手并非自己技术不精、能力不及,绝对是出了预料不到的意外情况,现在他可是控制得况且头丝都不能动一根。至于藏宝图,在他看来已经是囊中之物,毫无悬念。
此时他面前除了被冰封似的况且,还有小君和国公夫人两人。
刘鹤鸣不担心小君反水,那样的话,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下一秒钟就有人收拾他,而且干净利落,直接取走他的小命。至于国公府人,一介女流,跟一棵风中的小草实在没什么区别。
刘鹤鸣是希望看到况且继续挣扎,最好把上次从他手中挣脱的力量再次爆出来,那样,他还可以察明上次失手的原因。
一时间,屋中四个人各有心思,僵持在那里。
忽然,英国公夫人动了,她扑向况且,一把抓过了况且手中的藏宝图。
刘鹤鸣冷笑道:“你这是干嘛?笑话,想都别想。”
他另一只手蓦然一动,一股无形的气机迅捷笼罩住了英国公夫人。
此时,英国公夫人已经把藏宝图抢在手中,待那股气机袭来,她竟猛地回身,一指点出,刘鹤鸣出的那股凌厉的气机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