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妮儿摩挲着他的脸,眼泪都掉下来了,哽咽道:“这些天杀的,都该死。你受了不少苦吧。”
况且摇头笑道:“苦倒是没受,就是一天两夜没吃没喝。”
周鼎成纳闷道:“不会吧,这些人只是要银子,没必要饿着你”
况且苦笑道:“他们不敢靠近我,说我会妖法。”
这几人都笑了,连萧妮儿也破涕为笑,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况且好像真是专磨恶人的好人,萧妮儿还记得,在凤阳,况且是怎样整治那些恶人的。
周鼎成大笑道:“你手脚绑着还弄死三个,他们能不怕敢靠你身边才怪呢。”
至于说一天两夜不喝水,周鼎成和小君一点也不诧异,他们这些人,就是七天不吃不喝也没性命之忧。虽说人三天就会脱水,但这个定律并不适应他们这些人。
况且从小修习静功,虽然武功只练了个底子,但静功也达到了很高水准,只是他年纪还小,当然不可能像周鼎成和小君境界那么高。
小君急于改善在萧妮儿心目中的形象,上前一步道:“萧姑娘,绑架况且兄的那七个人我能找到,要不要我把他们的人头砍下来送你当球踢。”
况且急忙道:“不要,我都写下字据饶了他们了,不能出尔反尔。”
萧妮儿纳闷了:“你还给绑匪写字据啊,他们逼你写的吗”
“不是,他们在我面前叩头求饶,还痛哭流涕,我心一软,就答应了。他们还送了我一些礼物。”
况且说着,把他们送的那些金叶子和珠宝拿了出来。
周鼎成笑道:“七杀给苦主送礼,这可是自砸招牌呀,以后他们也别在道上混了。”
小君道:“你以为他们还敢啊,若是李家兄弟还在城里,这时候应该找上这七兄弟算账了,就算况且兄饶了他们,他们的钱财也不会剩下一文,骨髓都得被榨干榨尽。”
况且却道:“不会,我写字据饶恕他们了,李家兄弟不会那么干。”
小君惊诧了,显然不是很相信:“啊,这哥俩还真听你的为什么”
况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凤阳,他们倒是听了一次。为什么你去问他们,我不知道。”
小君摇头苦笑,李家兄弟向来只听李福禄一个人的,除了李福禄,天王老子也不行。怎会听况且的话
盐帮凤阳分舵的事,小君也知道大概,却不知道那张告示是况且写的。现在况且亲口承认这一点,证明他的身上疑点很多,那些失踪的人一定跟他有关系,弄不好也是他一张告示什么的给弄没了。
小君低头琢磨着怎样才能从况且身上挖出他所需要的。他对况且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复原自己的记忆,若不然,记忆的碎片就像在他脑子里飞舞的尖刀一样,令他痛不欲生。
周鼎成打量着况且拿出来的那些珠宝,笑道:“兄弟,你财了,这些金子珠宝差不多值两万两银子,不过这事你千万别再让任何人知道了,只能屋子里我们三人知道,不然你有一千张嘴怕是也说不清。”
况且笑道:“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嘱咐。”
莫说这些金子珠宝他不会对人说,当初李家兄弟和洛城双骄给他结的善缘,没任何人知道,包括周鼎成在内,就连萧妮儿都不知道那些财宝的来历。
不多时,刘妈做好饭菜端了进来,此时萧妮儿才现桌子倒在一边,也没在意,以为周鼎成和小君见到况且回来太激动,把桌子掀翻了。
萧妮儿欲去扶起倒下的桌子,那两人只是讪讪的偷笑。
桌子摆好后,况且嫌一个人吃没意思,就让周鼎成和小君陪他喝酒,这两货居然又舔着脸上了桌子,继续喝酒。
萧妮儿坐在况且身边,也不让他动手,亲手喂他喝酒,把菜一筷筷送进他嘴里。若是平时,况且早烦了,可是今天被绑架平安回来,他的心境自然不同,倒乐于享受这待遇。
周鼎成看了一会,皱眉道:“我说你不腻歪啊”
“怎么会,这福一般人可享受不到。”况且陶醉其中,其乐融融的样子,还把头枕在萧妮儿胸口。
“我可是受不了了,周大人,咱们换个屋喝酒吧,再待一会,我怕长针眼。”小君也觉得肉麻,身上到处痒痒。
“哼,你们不会不看。”萧妮儿毫不客气地道。
正腻着,忽然听到大门开了,周鼎成立马站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