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小君这是击倒他软肋了,凤阳那件案子他不可能吐实,牵连太大,而且无法解释,最后只能让自己陷入不能自拔的漩涡中。如果这次小君出手救了他,他或许能豁出去向他透露一些,但事实恰好相反,这小子不但没出手,反而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喝酒享乐呢。
况且想,我真是命苦啊,身上有条罢工龙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两货怎么也染上罢工的毛病了。
你们居然跟龙去比懒龙这种生物本来就懒,话说要是龙勤快起来,任劳任怨的话,人间天上谁也受不了,还不都得让龙给拆了
这两货凭什么断定我在挖坑在下什么一盘很大的棋,还打麻将呢,他们怎么就一点不担心我的安危
这都是识人不明,遇人不淑啊。
“近百人失踪,还都是高手,有几位还都是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都没了,你敢说不是你挖坑把他们埋了”小君见况且气势软了,更加明白,况且是心虚,心虚就说明有鬼,有鬼就必须步步紧逼,把鬼逼出来。
“那些人失踪关我屁事,你也说了,都是高手,还有不世出的高手,我挖再大的坑也埋不了他们吧,只能把我自己埋了。”况且推的一干二净。
按道理说的确是这样,可是小君知道,况且身上的事都不能按道理说,按道理说他的记忆也不能凭空没了,若不是他空空道门有特殊的练功功法,他还真没法从潜意识里把那些碎片打捞出来。
没有那些碎片倒也罢了,至少可以安安心心过日子,可是现在有了这些作怪的碎片,他就没法安生了,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有时睁着眼睛脑子里都会出现各种幻觉。
小君快被折磨疯了。
尽管如此,小君有一种坚定的本源意识,认定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况且,即使不是他干的,也一定跟他有关。要解开这些谜,还原记忆,也只能在况且身上做文章。
一天多的时间里,他就拉着周鼎成喝酒,想把周鼎成灌醉,然后用特殊手法挖掘出周鼎成的记忆。他倒不是认定周鼎成能提供所有需要的记忆,只是希望多少挖出一点,便于他一点点去拼凑。
周鼎成对凤阳的事也是推的一干二净,不是说没有这事,就是说忘了;实在被逼不过,就推说或许是这样吧敷衍了事,结果小君毛都没捞到一根。想要灌醉周鼎成哪有那么容易,喝了半夜的酒,这老兄一点醉意都没有,眼睛贼亮。
周鼎成的记忆没有缺失,也只有他这面的人没被千机老人动过手脚,但他是勤王派的人,绝不可能出卖况且。
“好了,别闲扯了,况且,赶紧说说你摊上什么事了,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逃出来的不会真是中山王府出赎金把你赎回来的吧”周鼎成急忙转入正题,唯恐小君在凤阳事件上纠缠不休。
小君不愿意听了,这怎么是闲事啊,是跟他性命攸关的大事,至于况且被绑架,他还真没当回事。这小子若是真的被人绑去才好呢,太招人恨了。
周鼎成一时间也以为是中山王府出了赎金,况且才能这么快回来。可是即便以中山王府的雄厚家底,一下子拿出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也不容易啊,除非他们挪用了军费。要是敢挪用军费的话,一百万两银子也不在话下,但这代价太大了,过后没法收场啊。
况且挠了挠头,这事还真有些难解释,只好实话实说:“不是我逃了,是绑架我的人逃了,我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只好回来了。”
小君和周鼎成没听懂他的话,都懵逼了。这是什么鬼话,他被人绑架了,结果绑架他的人逃了。人家凭什么要逃谁绑架谁啊
懵逼归懵逼,他们没急于否定况且的解释,他们知道这小子神秘着呢,世上任何解释不通的事放在他身上都顺理成章。
待听完况且简略讲述,周鼎成和小君不觉神色凛然起来。
“七杀,况且,你小子把七杀都吓跑了,行啊,你神人啊。七杀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啊。”周鼎成感到意外,更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了,能让七杀出手,这代价太大了,究竟是何人引诱七杀干的。
“七杀他们是绑架行当的头把交椅,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呢而且得手了又放手,何故”小君也是纳闷。
小君不知道有南家的事生在先,所以不明白七杀为何出手,更不明白那十万两银子的赎金是什么起因,他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那是况且在给别人挖坑。
况且把自己怎么手脚被绑着还跟七杀折冲樽俎的过程描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非神人,后来想想,估计是李家兄弟和洛城双骄的威名把他们吓跑了。”
周鼎成和小君当然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七杀,遇到李家兄弟还是得怕,这两凶人干的就是屠门灭户的勾当。洛城双骄是有过之无不及,灭了你全家你还没地方去说理,官府没人敢受理他们的案子。
如此说来,七杀不逃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