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吧,大名鼎鼎的况且况公子早就是我们家内定的姑爷了。”小丫环表情傲慢,在这些人心上补上一刀,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几个公子哥儿心里都在滴血,这况且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怎么原来名不见经传,现在一下子如一颗明星般闪耀在天空,令江南诸多才子都失去了光芒。
你光芒就光芒吧,可人在苏州,连南京的美女你都不放过,太过分了!这些人原本对左羚的美貌充满梦想,结果却被小丫环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彻底绝了念想。
“跟你们说啊,况公子原本不是什么才子,他是神医。他的医术那才叫神呢,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多重的病都能治好。”小丫环见大家聚精会神听她说话,存在感顿时刷爆了,继续叨叨起来。
“神医?这不可能吧。”这话连心眼最实诚的令狐兄都不相信了。
“哼,那是你们孤陋寡闻,根本没见过他给人治病,光在凤阳,他就治好了两个绝症病人,其中一个就是武城侯府的太夫人,连京城的御医都宣布没法治了,最后还是我们家况公子妙手回春,只用针灸就治好了。”小丫环滔滔不绝,讲述起况且行医的种种奇迹来。
左羚也不拦她,她根本没兴趣跟这些俗人对话,巴不得由自己的丫环代劳。
“哦,此事倒是听说过,原以为是皇上派的御医治好的,没想到竟是这位况才子啊。”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怎么还会医术,还这么神啊。”有一人哀嚎起来,他家里是医界的,自然知道这事。
况且在凤阳被人误会是药王成精,闹的不亦乐乎,此事金陵也多有传闻,只是没法跟苏州才子况且画上等号,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同一个人。
“可是,如果那位况才子已经跟陈征君的千金定了亲,还怎么娶左小姐?”有人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就不是你们该过问的事了。”左羚冷淡说道。
几人互相看看,都明白他们是彻底没戏了,不过他们不相信,左羚能够改变况且定亲的事实。所谓要嫁给况且,说不定就是故意把他推出来做挡箭牌,免得他们总围在身边。
“羚儿,你果然在这里。”
此时,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走过来,身边跟着一个小丫环,身后还有两个小子跟随,远处一辆马车旁站着几个家人。
“赵姨,您怎么也来了?”左羚看到那美妇过来,这才起身相迎。
“我就是来找你的,跟我走,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好事,喜事。”
这位赵姨不由分说,拉着左羚就走。
几位公子哥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左羚被拉走,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这位赵姨是秦淮十艳其中一艳的娘亲,当年跟左羚的母亲并为秦淮河名妓,映照一代风流。
如今虽然绝世芳华谢去,却依然葆有昔日风韵,当年的诸多孤老恩客依然围绕在她的裙下。几位公子哥儿的父辈就有许多是这位赵姨的相好,所以他们对这位美妇还是恭敬有加,不然就等着回家吃家法吧。
左羚来到金陵后,她的倾城美貌、绝世风情,以及不菲的身家,引起了上层社会不小的轰动,不亚于况且那诗在苏州引的震撼。甚至有人表示了惋惜,只可惜左羚已是士人女,不然的话不难再现她母亲当年的盖世风姿,又能续写一段秦淮传奇。
赵姨领着左羚来到一个茶室,要了两壶茶、一盘瓜子。左羚觉得有些饿,就要了她喜欢的茯苓糕、栗子羹,小口小口慢慢就茶水吃着,她们的丫环和小子则在另一张桌子上大吃各色糕点和干果。
“赵姨,您老找我究竟为了何事啊?”左羚看着赵姨故作神秘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