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您说这次两大才子对决,谁的胜算大一些?”一个不识趣的人问道。
“要我押注,就一定押况且,哪怕输了我也愿意。”王若非说完,起身告辞走了。
“王公大气,视银子如粪土,我辈比不得啊。”一人苦笑道。
这倒也是,王公自掏腰包修建拙政园,在富庶的苏州有几个人敢做这事儿。
王若非出门上车后,直奔一家赌场而去,让自己的管家拿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在况且身上押注。
他倒是希望这笔银子输掉,这样他以后就可以拿着那张赌场的收据给况且看,让况且觉得欠了自己一笔人情,光是这人情远比一万两银子值钱,那可是银子换不来的信任。
他不喜欢赌博,只有在官场中失意的人才会热衷于赌博,其实在官场里何尝不是赌,比在赌场里刺激多了,下的赌注别人看不懂。
唐伯虎跟况且比画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城里各种不实消息也一天天增多,大多是各大赌场故意放出来的,引诱大家前去下注。
这一次因为是两大才子对决,官府有意放水,没有出面干预赌场的事,所以各大赌场抓住机会开足了马力,用尽各种办法吸收赌金。
“苏报,苏报,况大才子绘画有了重大突破,胜过唐大才子有望。”
“苏报,苏报,唐大才子闭门半月,又精心创作一幅神作,桂冠依然闪耀。”
这苏报是仿效朝廷邸报建立的,本来是临时登载一些商业信息,主要是茧丝蚕丝布匹茶盐等物资的价格,供来往商人参考。
世界上最早的报纸实际上就是帝制时期的邸报,主要刊载一些有名的奏章,还有朝廷官员升迁贬谪的信息,供给各地官员们阅览。
像苏州、杭州这些商贸达地区,还也应运而生了一些地方小报,登载商业信息,均有行业组织自己刻印、行。
这些天的苏报则是各大赌场利用苏报的名义,刊载各种诱惑人眼球的信息,为的则是吸赌。
赌场的消息这几日颇为抢手,尤其是那些下了赌注的人,每天都要花一个铜板买一份看看,有人看到一条消息立刻兴奋,有人则沮丧叹息,等看到另一条消息时,表情则又翻转过来。
也有一些手里攥着银子观望的人被不断炒作的消息迷惑住了,再也忍耐不住,冲进赌场,把手里的银子老老实实交了出去。
还有三天就到比画的日期了,况且的画已经提前完成。
他画完后第一时间,就把画封存了起来,谁也不让看。
“小子,你什么意思,赶紧给我们看看,跟我们还卖什么关子啊。”周鼎成急了,恨不得把况且按在地上,逼着他交出画来,可惜萧妮儿在旁,他不敢这样做。
“就是,况公子,你画的可是我啊,连我都不让看一眼?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秋香也急于看看况且最后把自己画成什么样,更要紧的是有没有希望胜过唐伯虎。
听秋香这样说,况且也觉得有些理亏,不过想想大明律法好像没有个人肖像权这一说法吧,那就不用理会,所有人一视同仁。
“你们都别急,还有三天就都能看到了。”况且不希望在比试前让人说三道四,还是比试现场见真章吧。
“先睹为快,这你都不懂啊,快拿出来,别把我们憋出毛病来。”石榴也忍耐不住了。
“况且,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丝丝也糊涂了。
“你们别急,现在不让你们看自然有我的道理,可是不能跟你们说,这就像变戏法,拆穿了就不值钱了。”况且神秘道。
“臭小子,你作的是画,又不是变戏法,难道那还能变成真人不成?”周鼎成还是不肯罢休。
只有萧妮儿不做声,她也没看到最后完成的画作,可是她相信况且这样做,一定有道理,他不是那种装神弄鬼的人。
“好吧,那你跟我们交个底儿,我们就不逼你了,这次能不能胜过伯虎?”周鼎成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还没比试,我怎么能知道胜负,伯虎这次画的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啊。”况且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伯虎平时的画你也看过不少,他这次也不可能比平时好多少。你就照他的正常状态比较一下,是胜还是败。”周鼎成道。
“如果他没有大的提高,我基本上就是赢了。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最后输赢不是还要你们这些裁判定夺吗?”况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