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恨的上次她主动去见况且,已经给他机会了,他却依然不知悔改,不肯开口认错道歉,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让人家认什么错?总得有个具体的事情吧?”丝丝道。
“具体的事不是没有,你们也知道,怎么天天替他说话。我明白了,况且为你们的店带来特大名声,你们赚到钱了,秋香也有一份对不对,所以你们才这么偏向他。”石榴被两人逼急了,一时口不择言。
“石榴姐,你说什么啊,你赶紧醒醒吧,你再这么僵持下去,况且就成别人的了。我们那天都看到……”秋香也急了,更是有啥说啥,待察觉到说漏嘴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看到什么了?嗯,倒是说啊,他是不是跟那个左小姐又勾搭到一起了。”石榴站了起来,蛾眉倒竖。
“你坐下,张皇什么啊。况且是见到左小姐了,只是一般说话。妮儿也在旁边,而且左小姐净跟妮儿说话呢,后来又跟我们聊了一会,出去时还跟我们一起走的,根本没有什么勾搭。只是任你这么闹下去,早晚会把况且逼得倒向左小姐一边。”丝丝正色道。
“他敢!”石榴瞪起眼睛。
“他敢?人家有什么不敢的。况且吃你们家,穿你们家还是用你们家的了。他是老夫子的学生不假,可是凭他的才学名声,想要收他做学生的多得是。左小姐又哪点比你差了,人家也是名传大江南北的凤阳第一枝花,跟她比,咱们也就是女人罢了,跟美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丝丝道。
“就是,石榴姐,你别犯糊涂了。再说左小姐人家还有钱,据说江南这一带的产业都是她自己的。”
“那我什么都比不上她,你们让况且找她去好了,别来烦我。”石榴更加恼怒,站起来就要送客。
“哟嗬,能耐见长啊。轰起我们来了。我们为谁?不是为了你好,我们费这苦心做什么?人家况且就算够可以的了,在美色、财富诱惑下,还能对你不变心,你还要求一个男人怎么样?”
“要求怎么样?就是要求他与她永远断绝来往,在心里彻底忘掉这个女人。”石榴疯似的囔道。
在丝丝、秋香面前,她也不用顾忌才女典范的外表了。
“人家况且也得问一句,凭什么啊,左小姐跟况且只是普通朋友,为啥不能来往。你跟你那个小王爷师兄来往也不少啊,那怎么算?况且从来没说过一句废话吧?”丝丝也豁出去了,决意要把石榴的脑子撬开,把她的糊涂念头轰出去。
“我跟我师兄是从小的感情,那能一样吗?再者说了,我们只是兄妹感情,我要是对师兄有别的意思,嫁给他就是了,做魏国公的儿媳不比嫁给况且荣耀?”
“是啊,你也能顶住财富、地位、荣耀的诱惑,为啥就不相信况且能做到?别说我们偏向他,为他说话,这些话我们也是忍在肚子里很久了,可是我们要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为你好,你要是不相信这个,咱们以后就不是姐妹。”丝丝说到最后,已然声色俱厉。
“你也很凶啊,以前没看出来。”石榴却笑了。
她们这些年来天天的打闹嬉笑,从来没真正动过气,今天倒是第一次闹出真火了。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就算真的是这么回事,总得他先让个步吧?他是男人。”石榴语气开始软了下来。
“怎么没给让步?况且从来没提过一句你跟他闹别扭的事,就是给你铺平了路,问题是你自己不肯走,还怪他吗?”
这种针锋相对,秋香已经不敢插话了,一言不对,真有可能闹蹦了,只有丝丝跟石榴在较量。
“嘿嘿,丝丝,我要不是跟你自小的朋友,多少年的姐妹,而且也知道你对文宾的感情,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爱上况且了。”石榴笑了起来。
“你先别扯别的,你这人除了自己不怀疑,其余谁都怀疑。你可以跟别的男人交朋友,谈笑来往,因为你觉得你立心存正,别人要是有这些行为,你就会怀疑人家有苟且行为。”丝丝继续展开严厉的批评教育。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小气吗?还有,你真的相信况且跟左小姐就那么清白?”石榴苦笑道。
“以我的经验判断,他们是清白的,如果不是,况且怎么会从凤阳回来?这事儿你那位小王爷师兄也能查的一清二楚,凤阳不正是中山王府治下吗?”丝丝顶了回去。
石榴默然不语,况且跟左羚的事,小王爷的确查了个底朝天,除了左小姐对况且有情愫外,况且对左小姐似乎真的没什么。
然而,她心里总是漂浮着一层浓云,莫名其妙就觉得左羚是她的敌人,比画那天一看到左羚,她就立时爆了。
秋香幽幽道:“石榴姐,听我一句劝吧,不管左小姐怎么样,也先不管况且怎么想,你可要把握住自己,先把况且抓在自己手里才行,等你们订了亲,以后再成了亲,况且自然只能死心了。那位左小姐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