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只好采用打岔、搅混水的方法,说道:“师兄,你这不对啊,到了苏州,不先去拜见老师,跑到我这里来作甚?”
“我们去了,这不是被石榴小姐轰出来了嘛。”那个女护卫领抢答之后,捂着嘴笑起来。
况且假装讶然道:“啊,石榴又疯了,怎么敢把师兄轰出来?胆子也太大了吧,真不像话。”
他嘴上是同小王爷讲话,看的却是那个女护卫,当初这位女护卫领着一群健妇日夜守卫在他的房间周围,令他至今不忘。
“别听她胡说,师妹没轰我,有两个女孩子在她那里说话,她让我先去老师那里坐坐。老师在静室里打坐呢,我怎么敢打搅。不是也想你了吗,就赶紧过来看看。”小王爷有些难为情地解释道。
“石榴小姐屋里那两位是云家的小姐。”那个女护卫领补充道。
况且明白了,是丝丝和秋香在石榴那里聊天呢,估计正好聊到女孩子的私密事,所以把他轰走了。石榴不像他假斯文,在师兄面前,她完全根据自己的情绪行事,从不考虑面子问题。
“听说你又画了一幅会飞的画,我是急着来看那幅画的。”小王爷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此时,萧妮儿赶紧过来见过小王爷,小王爷也郑重回礼,他知道萧妮儿虽然出身家庭低微,却是老师极为喜欢的人,丝毫不敢怠慢。
他的人生观点就是,只要老师喜欢的东西,就是贵重的物件,老师喜欢的人,就是尊贵的人。否则,这世上也就不存在贵重、尊贵这些字眼了,当然皇室除外。
秋香那幅画早已取了回来,现在放在周鼎成的房间里。
周鼎成每天都在研究这幅画,隔些日子,他就揭开两只眼睛上的封条,然后画面就会飞动,不久,画上的秋香就会凌空欲飞的样子,一到这时候,周鼎成就会以饿虎扑食的架势冲上去把封条再贴上,然后还要用况且教给他的针灸法,把画上积攒的能量泄掉,以防晚上闹鬼。
然后他一遍遍研究况且这种画法为什么能达到这种效果,他每次问况且,况且也都含混带过,况且没法告诉他那种透支潜力、折损寿元的方式,这种手法别说无法教给别人,他也不是想用就用的,需要进入一种特殊状态才行。
这种手法的诱惑力也太大了,周鼎成不服气,一心想找到其中的秘诀,甚至连阎立本的画都搁在一边不管了,整天没日没夜地研究况且这幅画,有时还把萧妮儿房里那幅神仙图拿过来比对研究,害的萧妮儿很是担心,怕他有借无还。
周鼎成还算守信用,每次拿去研究几个时辰,就按时把画还回来,萧妮儿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
况且带着小王爷跟两个女护卫来到周鼎成的房间,两个女护卫差点被屋里的酒气熏晕过去。周鼎成自己也不好意思,赶紧把窗户大开,释放一下屋里浓郁得能把人醉倒的酒气。
“周大人,你每天喝多少啊,不会整个人泡在酒里吧?”小王爷打趣道。
“你数数墙边的酒坛子就知道了,这都是十天里喝的。”况且手一挥,指着墙角笑道。
小王爷跟两个女护看着墙边都摞得快把墙封住的酒坛子,一个个咋舌不已。
“周大人这是要成酒仙啊?”女护卫领笑道。
“成什么酒仙,都是这小子害的,故弄玄虚,也不告诉笔法,害得我天天郁闷,不喝酒怎么活啊。”周鼎成一脸的哀怨,好像一个怨妇。
况且也不解释,直接过去把秋香那幅画眼睛上的封条揭开,不一会儿工夫,画像开始飞动,画上的人物飘飘欲仙、凌空欲出。
小王爷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呼吸都停止了,一个女护卫更是一个闪身就站在小王爷身边,把他遮得严严实实,唯恐画妖冲出来危及到自家主子。
“你挡着我干什么,我怎么看啊。”小王爷急得乱跳,想把这个护卫拉开,还没这份力气。
“对不起,是奴婢的错。”况且过去手指一点女护卫,她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闪开。
周鼎成喝况且曾经演练过无数次,轻车熟路,配合默契,见火候一到,立马上前把封条重新贴好,画像又恢复正常。
他们还真不敢让画上的人物离开纸面,那样会出现什么结果没人知道。
况且也推演过,最大的可能就是飞走后无踪无影,而且还会吸收人类的精气保持自己的存在,等到晚上遇到鬼魂,还会吸收鬼魂的魂力,最终会成为什么怪物只能挥想象力了。
他们还设想,这人一旦飞出去,估计就无人能制服了,是否会持续不断地吸收日月精华、乃至人类精气、鬼魂魂力,无法逆料,真要是那样,最后可能会变成一个吞噬人类的恶魔。
周鼎成和况且两人想到这个结果,禁不住直打寒颤,两人谁都不敢贸然尝试,估计即便张天师在这里守着,也不敢制造出这样的怪物。
以况且的观点,应当直接毁掉这祸胎,不留后患,可是周鼎成舍不得,说是要研究出这种画法,加以改良,最后画出可以控制的飞仙。
况且鄙夷他这种做法,都成飞仙了,你还能控制住,就是武当掌教真人也不敢说这话吧。无奈周鼎成就是钻进这牛犄角了,况且怎样劝也没用。
“这还是画吗?”
小王爷不信,以为是变戏法,上前摸了摸,然后把画掀开,看看后面的墙,以为有什么机关藏在画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