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来了?”况且表示惊讶。
“我当然早就来了,你们进门处有一家药店,就是我的。”左羚笑道。
况且这才明白左羚为何约在夫子庙见面,却又不不说具体地点,原来她在夫子庙大门口一女当关,堵着呢。
“那你还不早点出来,害的我们担心找不到你呢。左姐姐怎么变坏了。”萧妮儿埋怨道。
“这不是给你们两口子留些亲热空间吗?”左羚笑道。
“你坏死了。”萧妮儿轻轻打他一下,羞色动人。
几人来到一座茶楼坐下,况且笑道:“这里不是你家的吧?”
左羚忍笑道:“不是,我有的只是药堂药铺。”
左羚点了一壶最好的贡茶,几样茶点,然后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况且跟萧妮儿,小丫头则依偎在左羚身上,看到的人不以为是主婢,还以为是娘俩呢。
“你怎么让国公府传话给我?直接找我多简单。”况且笑道。
“我直接找你,也会被国公府无处不在的探子盯上,然后记在本子上,石榴也会知道,这样的话倒像是我跟你私下幽会似的,所以我干脆让他们传信,本来光明正大的事也不用隐晦,索性光明正大的来,你是我朋友,来到我的地面上,我当然要做东请你。”左羚道。
“你这么一说,在苏州我倒是忘了请你了。”况且歉意道。
“你不是忘了,而是怕。”左羚轻笑。
况且无言,也不辩解,他的确不好公然请左羚,如果躲着请一旦被人现,那就更难看了。反正在苏州他不大敢刻意触碰左羚,他倒不是怕,而是不想惹麻烦。也因此心里压着一股火,在来南京的路上就冲着小王爷喷了出去。
“好了,是我说错话了,怪我。”左羚拍拍他手背笑道。
“你是个坏人。”依偎在左羚身上的小丫头忽然坐直身子,蹬着况且道。
况且、左羚、萧妮儿都是一怔,没想到小丫头居然说出这话。
“嗯,我不算是好人,却也不坏吧。”况且只是逗弄她。
“你就是个坏人,你本来是我家姑爷,怎么又成了别人家的姑爷,你不守信用。”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睛里忽然涌上泪水。
左羚急忙斥道;“丫儿,不许乱说话。”
这位叫丫儿的小丫头忽然大哭道:“都怪你,我家小姐天天晚上哭。”说完,就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左羚伸手想打她,却被萧妮儿架住了,赶紧拉着小丫头向外走。小丫头一路委屈的哭着,引得茶楼上的人纷纷观看,不知萧妮儿说了什么,小丫头才不哭了,乖巧地跟着萧妮儿下了楼。
到了外面,萧妮儿领着她到处转,给她买喜欢吃的东西,好玩的玩意儿,不一会小丫头就乐不思蜀,拉着萧妮儿的手无比乖顺。
茶客们也不再注意这里了,以为刚才只是孩子耍脾气,这种事天天有,到处有,一点都不稀奇。
况且转脸看着窗外,极力抑制着用上眼眶中的泪水,他也哭,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想到……”左羚倒是神情如常,只是很尴尬,握着况且的手道歉。
“没事,她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坏人。”况且叹道。
“瞎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开始你就告诉我实情了,或许我不该来,更不该给你增添这么大的压力,可是我也没办法,我管不住自己。”左羚头脑很冷静,思路很清晰。
“别说了,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这辈子我可能注定要辜负你,我不想说什么尽一切可能补偿你之类的话,这是无法补偿的。”况且这时才转过脸来,苦笑看着左羚。
“这有什么,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还有银子啊,你多帮我赚银子,我这辈子就跟银子过了。”左羚洒然笑道。
“哎哟,这不是左姑娘吗?幸会啊,幸会。”此时,一个身穿绸衣,手摇折扇的家伙大大咧咧走过来。
左羚露出厌恶的表情,这表情况且虽然看不到,却能从她肩膀的耸动上看出来。
“兄弟,我买你这个座位怎么样。”此人说着,伸手抛出五两重的银锭落在况且面前。
“滚。”况且低声吼道。
“嘿,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爷这是给你面子了。”此人一招手,走过来四五个很凶恶的家人。
“这是什么人啊,你认识吗?”况且看着如此嚣张的人物,一时反应不过来,在苏州真还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跋扈呢。
“宣府偏将马将军的儿子马经略,酒囊饭袋一个。”左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