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别的地方不敢说,苏州、南京我敢横着走。我就是不想惹事罢了。他欺辱我也就罢了,居然敢欺负到你头上,今天没杀了他就算我手软,也算是杀鸡儆猴吧。”
况且一直很担心左羚的处境,她拒绝的亲事太多了,而且都是高官显贵,这些人当中肯定有无赖之人,早晚会加害于她,一个孤零零的弱女子怎么应付得了?
他今天出手也不只是因愤怒,而是想借机大闹一场,让南京那些寻思欺负左羚的公子哥儿们睁大眼睛看清楚,那样做会是什么下场。
至于后果他还真没考虑,有武城侯府的背景,他的确有资格说在南京横着走,至少打几个纨绔子弟不会有问题。
“真的没事?”左羚神魂未定。
“你忘了,我可是武城侯府的二老爷。”况且潇洒一笑道。
“哦。”左羚这才醒悟,的确是没事,纨绔子弟马经略的父亲正是武城侯五军都督府管辖的属下。
此时,茶楼的掌柜醒过神来,颤颤巍巍走上前来,先躬身行礼,然后哭丧着脸道:“这位爷,您可不能走啊,小人还得报官,不然小人吃不消。”
况且点头:“你报官吧,我等着应天府的人。你损失了多少,统计一下,我赔给你。”
他转身坐下,拉着左羚继续喝茶。
此时的场景很诡异,这一面的茶桌几乎完整的已经很少了,基本都被撞散架了,茶壶、茶杯的碎片更是满地,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一片狼藉。
况且也没想到自己出手威力如此大,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出手打架,不过很痛快,刚才憋屈想痛哭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了。
他的确没修炼过武功,也不会任何技击,可是他拳头重,力气大,出拳速度快,这就足够了。十年的静坐、行功,还有五禽戏不是白练的。
“没想到打人也如此痛快,看来以后得经常打打架了。”况且揉着有些红的拳头说道。
“威武。”左羚竖起大拇指。
萧妮儿在楼下听到喧天的叫喊声,以为况且出事了,吓得脸都白了,腿也软了,领着小丫头跌跌撞撞跑进楼来,看到场景又惊呆了:况且跟左羚还在悠闲喝茶,周围却是不堪入目,还有两个口中吐着血沫子的家伙在喃喃地咒骂不绝。
“你们没事吧?没事就好。阿弥陀佛。”萧妮儿一瞬间不知念了多少声佛号。
“小姐,怎么了?”叫丫儿的小丫头捧着一对玩具跑到左羚跟前。
“没事,你错过了一场好戏,告诉你,他可会打架了。”左羚指着况且道。
“坏蛋,坏人。”丫儿瞪着眼看着况且,丝毫不给面子。
“丫儿,咱们不都在外面说好了吗?”萧妮儿也是苦笑,小丫头够倔强的,她以为已经收买下了,不想回到这里就翻脸不认人。
“嗯,我的确是坏蛋,你说的没错。”况且想摸摸她可爱的脸蛋,丫儿却嫌弃地避了开去。
“究竟怎么回事?”萧妮儿摸着还在扑通通乱跳的胸口问道。
“没事,就是一高兴打了场架。”况且笑道,拉着她坐在身边。
“那还不走,还等什么啊?”萧妮儿急了。
“得等官府的人来处理一下。”况且挥了一下手。
萧妮儿想了下道:“那我赶紧回去报告大哥和嫂子,让他们出面吧。”
“不用,一会保证有人出面处理。”况且看着外面笑道。
“谁会出面处理啊?”萧妮儿一时间想不明白。
正说着,出门想要报官的掌柜连滚带爬地回来了,向况且拱手作揖道:“这位爷,您没事了,不用报官了。”
况且看到他的半边脸上有五道清晰的指纹,苦笑一下道:“老板,你损失多少,我来赔。”
“不用,不用您老人家赔,小人认了。”掌柜的浑身哆嗦着哭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左羚也糊涂了。
旋即,一堆人涌入,把地上醒着的、昏迷的人都拖死狗一样向外拖,两个还在骂骂咧咧诅咒不已的人被那些人照头上就是一拳,然后就彻底没动静了。
这些人被拖出去后,又进来一些人,把地上的碎木头、碎磁片都扫到墙角处,又有人拿着墩布开始擦地,不多时茶楼里就被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