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教谕郑浩宇也陷入震惊中,他曾听说况且画出一幅人物能活过来的画,绝对是一绝,只是根本不信,以为是传言夸大了。.
“难怪这次他进我们国子监,直接进入最高级,跨过两个阶段,而且还是孟老夫子亲自指导他学习。”郑浩宇有些失神道。
郑浩宇在国子监只是普通教谕,高层怎么研究的,他也只是有所耳闻,其中的具体交涉他并不知道。
郑浩南叹息道:“还不止如此,他的两个老师都是厉害人物,一个是南京按察使练达宁,听说过几年有可能升任江南监察御史,另一个更厉害,就是陈征君。陈征君的能量有多大,没人知道,听说练达宁此番因祸得福就是陈征君的大手笔,可见他在朝廷中的能量有多大。”
“练达宁的事可是皇上、太子都亲自出面交代了,内阁六部才不得不低头,御史科谏也都失声。”郑浩泽解释道。
“我怎么听说那是徐相出面交涉的结果啊?”郑浩民问道。
“不是,徐相根本不敢说话,这还是严相倒台后徐相头一回处于绝对的劣势,他也只能自保而已。上次整练达宁,背后的人可是高拱,未来的辅,徐相根本无法招架。”
众人又都陷入沉默,这些消息他们大体都知道,只是有些事并不以为真,现在都当面对一对,合并到一起,才现况且背后的势力是怎样令人恐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样的人物咱们为什么与之为敌,应该尽量拉拢才对啊,这次伯庸和况且生口角,却也未必不是契机,咱们可以出面给他赔赔礼,然后让伯庸多跟他接触,顺势把他拉到咱们阵营里,以后也许就是一大助力。”郑浩泽看着郑浩南不解道。
郑浩南不慌不忙道:“这是他正的一面,也是大家不难知道的一面,可是对于他另外的一面,大家又知道多少?”
“另外的一面?你什么意思,他不过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有如此多的优势已经足够吓人的了,还能有什么另一面,他有这么复杂吗?”郑浩宇愣怔道。
郑浩南喝了一口面前水晶酒杯里的葡萄酒,这也是海上抢来的,听说是什么“佛郎机”地区产出的。
他很喜欢这种葡萄酒,每年海上劫掠来这种酒,他都能分得很大的份额,因为家里喜欢这种酒的人不多,海上那些亡命徒不是喜欢烧刀子,就是喜欢倭国的清酒。
“关于况且的身世你们又了解多少?”他擦擦嘴上的酒渍,问道。
几个人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问题他们都没研究过,根本答不上来。
“听说他父亲是名医,他自己医道也很高明,在苏州还专门治疗咽喉病症。”郑浩民想了一会说道。
“嗯,他父亲况神医非常有名,好像不是苏州本地人,是从外地过来的。”郑浩泽道。
大家又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像谁都没有再能补充的内容了。
郑浩南叹道:“本来若真是两个小孩子口角,别说你们,就是我,再宠着伯庸这小混蛋,也拉不下脸面为他出头。可是这个况且,咱们不能把他简单当作一个小孩子对待,而是要当作很可怕的敌人。”
郑浩民瞪着眼睛看了郑浩南一会儿,说道:“我说你是不是为了给自己的错误决定找借口,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他就是个孩子,虽说也是成年人了,可在咱们眼里,不就是跟伯庸一般大的孩子吗?你说他是咱们最可怕的敌人,有什么依据?”
“依据也不多,而且大都没有最后查实,可是一点点、一片片连接起来,却是很可怕。”郑浩南道。
“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一块说出来。反正错误已经犯下了,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晚了,但你要想给老祖宗一个交代,最好找个恰当的理由,而不是什么没有查实的依据。”郑浩泽冷冷道。
屋里又陷入开始时的冰冷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