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跟你去一趟。”
两人急急忙忙来到陈慕沙的书房,丝丝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王牌?”陈慕沙表示疑惑不解。
他想来想去,任何人对他都不存在所谓的王牌,除非他是拿着皇上的圣旨来。但他也相信周家、云家这些大家族和郑家这种走私海盗家族之间藕断丝连,打探到一些内部消息完全有可能。
既然是阴谋,估计一般人无法知道内幕。
“丝丝,多谢你,我会好好琢磨琢磨。”陈慕沙和蔼地道谢。
“这没什么的,石榴的事就跟我的事是一样的。”
“嗯,你们都放心吧,这些事不用你们这些孩子操心,我们这些老头子足以为你们遮风避雨,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陈慕沙信心十足。
他的自信是有根基的,在国内敢公然跟他叫板的不多,郑家更不在其中,除非郑家想要玩刺杀的把戏。但他相信郑家不会那么愚蠢,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可能会招来灭门之祸。
看到陈慕沙镇定如常,丝丝、石榴也就放心了,她们也是相信,有陈慕沙和魏国公,谁也不敢在南京地界飞扬跋扈。
两人回到石榴房间里,一起躺在床上,说着闺房闲话,有丝丝陪着,石榴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原本那种莫名的恐惧感也消失了。
“你得在这儿陪我几天。”石榴道。
丝丝点头,她也是想石榴了,这才一脱开身就急忙回来。文宾现在忙于读书,白天晚上基本都在书房,饭菜都是叫人端进去,根本看不到人影,当然也就不用她陪着。
“我这些天心里总是有些慌慌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石榴说道。
“你这是一下子放单了,不适应,等你以后到了南京,咱们还像以前那样走动,一切就好了。”丝丝笑道。
“或许吧。不过那种感觉很不好,真的好像有什么事要生似的,结果还真就听到你这个消息,这感觉不会真的灵验了吧?”
“不会的,你这里有中山王府罩着,况且在侯爵府里,跟军营也差不多,哪会有什么事。你这就是忧虑过度,心气就有些虚了。”
“嗯,也可能。”
经过丝丝的陪伴和疏解排忧,石榴的心境彻底好转起来。两个人躺在床上,手握着手,头挨着头,无比亲密。
“丝丝,你没向秋香偷偷打听一下闺房里的事啊?”石榴忽然涨红了脸,小声问道。
“你个傻妮子,这事谁好意思张口问啊,再过半个月,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丝丝脸蛋也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不是,好像听人说那事好可怕的。”石榴声音低的几不可闻。
“嗯,好像只是头几天可怕吧,我也不知道。”丝丝的声音也是低到极致。
“那你跟文宾就没……”
“当然没有,他倒是想要,我早就跟他说了,进入洞房之前,他别想得到我,我可不能便宜了他。”
石榴忸怩道:“可我就是有些怕。”
“秋香开始不也怕得要命吗,可是婚后我见到她,却是幸福的了不得,这事应该不会那么可怕吧。”丝丝笑着说起秋香婚后三天回娘家时的状态。
“你也不用怕,况且待你是没说的,他身上的成年锁马上就要解开了,你就等着享受吧。”丝丝笑着小声道。
丫环们都退出去了,屋里只有她们两人,她们说话还是低的跟蚊子嗡嗡似的。
“享受什么啊,到时候得先让妮儿试试,然后我偷偷向她打听。”石榴道。
“你这就摆上谱了,还有替你当试验品的,再者说这可是男人的第一次,也很珍贵的,你可别错过了。”丝丝笑道。
“男人还有这说法,那文宾岂不……”
“他当然不是了,家里都有两房通房丫头了。我也懒得跟他生气,他老子着急要孙子,不管谁给生都可以。”
“文宾家里是人丁不旺,周老爷的想法也可以理解。”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闲话,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石榴这些日子心神疲惫,晚上觉也睡不好,骤然放松下来,睡意也就来的快。丝丝则是这些日子操劳各种事,又急忙赶路,早已经疲惫不堪。
此时,在福州通往杭州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正向着北方向疾驰。
骑队后面,是四辆宽大的马车,车轮都包着棉垫,减弱路上的颠簸。
一片黑云在他们头顶紧紧追随着,似乎随时可能降下雷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