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家人大胆猜测起来,听说姑爷在外面有个相好的,估计就是这位了,怎么还敢找到家里来?这也太大胆了。
有一人犯嘀咕,其他家人仆役都感到愤愤不平,这不是欺负人吗?你们在外面偷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气愤归气愤,谁也不敢表现出来,老爷和小姐对姑爷都宠着呢,若在背后议论姑爷,传到老爷耳朵里,就是祸事了。
“你们聊些什么?”况且好奇地问道。
“不能告诉你,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左羚笑道。
况且尴尬地摸摸鼻子,也只好不问了。
“石榴小姐真是淑女,更是美女。”左羚走了一段路,忽然说道。
“这两样你都不缺。”况且大胆道。
“我理解你为何不顾一切地回苏州了。”左羚又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嗯。”况且点点头。
况且跟萧妮儿一直送出府门,看着左羚上了自己的车,这才挥手告别。
“怎么了,害怕了?”萧妮儿笑着推了一把况且。
“不是怕,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况且笑道。
他从来没想过石榴跟左羚会面的情形,更是不敢想象两人聊天会是什么结果。
“要不要我给你打听一下?”萧妮儿笑道。
“不用,你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况且说道,忽然间又笑了。
他感觉到了石榴身上的变化,这些天,石榴待他极尽温柔,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这次婚变。况且再三安慰她,说他们还小,晚点结婚更好,再过三年五年也不迟。石榴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况且也很挠头,他没法说他前世时,人们三十岁结婚都不算晚,十七八岁结婚反而不符合法律。即便他讲也没用,现在毕竟是大明王朝,而不是他前世时的共和国。
回到屋里后,石榴却在愣怔出神,见到他们两人进来,才笑道:“送上车了?”
“嗯,我们一直送她上车,看她走了才回来。”萧妮儿开心地说道。
“左小姐跟我讲了好多你在凤阳的事,挺让我感动的。”石榴温柔地看着况且。
况且心里虚,不知左羚都说了些什么,更想不出什么事能让石榴感动而不是吃醋。
“她说你在凤阳是神,一直到现在还是那样,凤阳老百姓经常念叨你。”
“不仅仅是念叨,大家都想吃了我,把我当唐僧了。”况且回想凤阳那段生活,苦涩甘甜、惊险迭出,还真是他生活中一段最奇特的经历。人生有那么一段经历足以,以后也未必会有了。
“你要真是唐僧就好了,我跟妮儿先分吃一块,长生不老。”石榴乐道。
“你在我眼里永远都不会老的。”况且俯下身,注视着石榴的眼睛说道。
“别,我受不了你这个,你是不是就凭这手把左小姐拐带到这儿来了。”石榴俏脸登时红了。
“这你可冤枉他了,他跟左姐姐从不说这些话的,倒是说了不少断头话,却也没挡住左姐姐到这儿来。”萧妮儿笑道。
“嗯,也许左小姐就迷上他那些断头话了。”
“你跟她就谈了我在凤阳被别人当作神的事?就这些?”况且试探着问道。
“不是,她给我讲了她的婚变,讲你当时怎么样拼命要杀人,谁都劝不住。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石榴叹息一声,脸上又现出愁容。
况且想了一下,苦笑道:“有人说我是灾星,我觉得也有道理,你们经历这些苦难都是因为我的出现。”
“瞎扯,我和左小姐的婚约早就定下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要说你的命不好是真的,这些事都让你摊上了。”石榴又叹息一声。
况且还想说什么,外面一个女护卫大声道:“那小子,你的字什么时候写完啊,我们姐妹还等着这分呢。情话留着慢慢说,时间有的是。”
况且急忙道:“几位姐姐别急,我一会就去写。”
石榴失笑道:“她们把你当作写字的苦工了?你还蛮乖的。”
“没办法,就当作保护费吧。我命苦啊。”
况且说完,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继续写字。
“保护费?还有这说法吗?”石榴诧异了,看着不远处那几个女护卫。
“你听他瞎说,他就是喜欢跟哪些大姐姐们开玩笑,逗她们乐。”萧妮儿说道。
石榴心里苦涩,脑子里忽然间飘过一丝幻想: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她和况且永远在这座宅院里,永远这样的生活下去,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