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这样,当年唐太宗定天下,冤魂厉鬼不是一样找上他,要不是尉迟敬德、秦叔宝亲自守门,太宗估计也得被厉鬼索命。”
“我倒不是不相信鬼神,只是从来没见过,也就不禁怀疑起来了。”魏国公叹道。
“郑家这些残兵败将逃回福州了,不管他们能不能活着回去,对咱们的威胁算是彻底解除了。”陈慕沙此时才完全放下心来。
“就是,这是一大快事。”
“你为什么总是怀疑况且呢?”陈慕沙不解。
“主要是因为凤阳事件疑点太多,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而且城里的人有被清除记忆的嫌疑。当时况且就在凤阳,事件的许多疑点都显示出,他才是中心点。这次郑家也一样,事出蹊跷,但找不到任何证据。”魏国公苦笑道。
“你们也真敢想象,清除一个人的记忆,这世上有这种人吗?谁能把一个人的记忆抹除掉?”
“的确没有这种人,根本不敢想象,可是那些人的记忆的确被抹除了,症状就是一回想就头痛,然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这件事困扰我太长时间了,我总是想弄明白,不是针对况且,只是想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心结了。”魏国公若有所思。
“凤阳虽说也是你的辖区,但也不用把这种事揽到自己头上,刑部、都察院不也闹腾了好久,还是毛都没查到一根。”陈慕沙宽慰道。
“就是,不过这事不是责任的问题,朝廷也没这样责成我,我就是好奇。”魏国公呵呵笑起来。
陈慕沙也笑了,人一旦钻了牛犄角,真就没法拉他出来,一个人一生中总难免有些心结,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总是千方百计想要解开,为之不死不休。
魏国公走了,走的时候神情有些低落,看上去注意力不集中的样子,这在魏国公身上很少生过。
况且在石榴屋里看着魏国公的背影,心里有些虚,他还真怕被这位睿智的国公大人察觉到蛛丝马迹,只要被魏国公逮到一点纰漏,他们设的局就会被顺势攻破。
“魏国公这些日子怎么来的这么勤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自言自语道。
“就是,总是来去匆匆,还心事重重的,哪天我跟老爷子打探打探。”石榴也觉得这事有点怪。
况且立刻阻止石榴道:“你千万别问,该我们知道的事情,老师会说的。”
石榴笑着答应了,岔开话题道:“郑家倒了血霉了,每七天死一个人,不多不少,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了。南京城里传遍了,郑府是凶宅,鬼宅,最后剩下的两兄弟带着残余的家人不顾性命地冲出城门,想要逃回福州老家。”
“活该。”况且冷冷道。
“就是,死绝了最好。”
石榴更是恨的咬牙,郑家人给予她的创伤或许多年以后才能平复,她之所以对左羚态度缓和,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她和左羚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比左羚受到的伤害更甚,左羚毕竟还知道自己的婚约,虽说那是由家族长辈强行订立的。石榴就不同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约,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甚至有种被亲生父母出卖的感觉。
“别多想了,有我保护你,这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一根头。”况且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明白的。”石榴顺势依偎在他手臂上,感觉很安稳,很平和。
“他们遭到了上天的惩罚,剩下的两兄弟也不会活着回到福州的,他们一定会死在半路上。”况且如同巫婆一般既似预言,又似诅咒。
“这样最好。”石榴忽然感觉很冷,她能听出来况且话中所带的寒冰之意。
“他们走了,你就可以回到南京,回到国子监了。”石榴忽然道。
“不,我在这里陪着你,守护你,直到我们结婚之后,一起去南京。”况且的话语真挚感人。
石榴嗔道:“你非得这样说吗,净逗人家哭。”说着,美眸中已然雾气朦胧。
“这有什么好哭的,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当然就要保护你,守护你,天经地义。”况且大大呼呼地说道。
“还要养着我哦。”石榴故意调侃道。
“当然,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一边去,谁给你生,找妮儿给你生,找左羚给你生吧。”
石榴莫名其妙地又恼了,她是烦那个白白胖胖的字眼,这是养老婆还是养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