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卡贝阿米娅还是觉得羞耻,因为规律教会她,只要是和高文在一起,她的耻辱就是连绵不断的,更何况“你不是罗马城敕封的圣职长上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国,新的世界之国,相信在先前已经对你说得非常清楚了。你们保罗派需要什么?一片能自由包容自己宗教的领地而已,没关系,到时候我就封给你合适的领地。”高文的口气狂悖自大,已经到了让卡贝阿米娅都感到恐惧的地步了,她实在是没有料到,像这位瓦良格蛮子这样的,原本只是以为他不过是为了声色犬马,或者博取荣耀而已,但谁想到这位来自北方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宏大的规划,并为此不惜结交一切朋友,对抗一切敌人。
陷于悖论和昏乱当中的卡贝阿米娅,不知道自己,或者整个泰夫里斯共和国会朝着何方去,然而高文的大手已经伸过来了,“在这个世界里,唯一有趣的事情,不就是建立自己的国吗?圣职长上、皇帝佣兵,或者其他什么身份都不会困住我的理念和行动。如果你感到畏惧,不愿意抓住机遇的话,那我便不勉强你,保罗派的女主人。”
“可笑,我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即便与我合作,你也得小心我的毒牙,斯蒂芬.高文。我会在不经意间困住你的局,随时与你为难,置你于死地。”卡贝阿米娅嘴上虽然强硬,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随即被高文的手掌握住,阵阵暖流随着指端涌入她的身躯当中,那淡蓝色的眼睛也在对她笑着,“这段时间你还是得多多隐藏自己的身份,我会安排个单独僻静的帐篷给你,还有不要再轻易使用毒液了——对了,在昨晚上你喊出那句愿意做我的妹妹,是......”
“不要再说下去!如果你还希望能和我保持合作关系的话,那就不要就此事再多说一个音节,把它彻底忘记,沉在摩拉瓦河的河底去!”卡贝阿米娅恼羞着,急忙把手给抽回,保罗派的教义受当初的新月教派、摩尼教和拜占庭圣像破坏派影响很大,其中波斯地区的遗风依旧存在,特别是对于卡贝阿米娅.赫利索契尔而言,因为圣裔之女是要终身保存“处子”身份的,但是又不能绝后,所以可以与事实丈夫举行圣婚,对外就以“兄妹”示人。
“是嘛,那还挺遗憾的。”不知道高文脸上的表情是真诚,还是装出来的。
宴会结束后,高文独自前往自己的屋舍,大公宅邸里一处靠着塔楼的坚固小房间,“好了便到此,你俩也早点在夜晚休息,还有许多事务等着我们处理,戈弗雷的军队距离我们不远了。”在回旋的塔楼石梯上,高文对木扎非阿丁与安德奥达特说到,接着两个人便互相争论着走了下去,高文则将蜡烛点燃了在墙壁的凹槽里那根,随后吱呀推开了板木门,上了门闩,接着灯光瞬间照亮了斗室。
接着,他就看到了难以想象的场景。
阿婕赫立在那里,但是没有穿着她那标志性的长袍,而是,而是穿着白色的围裙,长上竖着白色的喀秋莎,修长的双腿是白色长筒丝袜,黑色的女仆装,胸前还佩戴个“红手十字剑”的铜质徽章,而后微笑着低头,双手托起白色荷叶状裙边盈盈拜倒,“欢迎回来,我的男主人,您是需要......”
“你这是在做什么,火狱的恶魔!”高文动也不动。
“人家只是想给您从那个年代带来些惊喜嘛。”说着,阿婕赫调皮地把双手背后,歪着头眨着眼睛,步步朝着高文而来,直到对方的磷火之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为止,“何必呢高文爵士,你在那个年代可是被封为爵士的人物。还是你不喜欢这样的?”转眼间,阿婕赫已经穿着粉色的护士装,带着绣着十字剑的英式短护士帽,手里举着听诊器,声音也变得沙哑磁性,“还是,爵士您喜欢这样的?哦,病人啊,单纯的药物治疗已经不行了,让我配合您做些剧烈而乐趣无边的理疗吧。”
“说吧,到底有什么贵干。”
“你忘记了我可是火狱之主,一日之内能变化七次,亲爱的高文你昨晚表现得非常棒,坚守住了自己,即便那个倒霉的异端姑娘服下了印度药剂。所以,这段时间我的力量可算是恢复了。”
“那个宿营图,也是你暗中捣鬼的,把卡贝阿米娅移到了我的营里,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