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来作甚?还和军营混在一起。”卡贝阿米娅毫无礼数地直接质询起来。
“公主殿下是前往伟大的皇族崛起地,卡斯塔莫努城堡考古的,因为她要撰写一部关于科穆宁光荣的伟大巨著。”高文朗声代替安娜回答说。
而后安娜轻咳两声,接着用手指了指高文,于是高文便对女执政官说到,“阿玛斯拉之战,贵军再度溃败,想必在锡诺普城也没有任何守备力量了,所以为免无谓的杀戮和洗劫,我方在主保人的主持下,向您递交了份和议的详案。”随后安娜用很淡静的语气说,“不过这位保罗派的异端领袖,来自卡帕多西亚山区的,懂不懂书面希腊文?”
当即女执政官看到了高文恭谨低身,与那女孩低声亲密交谈的景象,怒气就升起来,走上前将莱特手里捧着的文案取来,“我出生的科纳马,是有希腊语学校的!”
“什么,居然要我充当人质,并且带着八百名信徒,充当你们进攻特拉布宗的先锋?”看了第一条,女执政官就觉得难以接受,当即提出了抗辩,“我觉得这太苛刻,现在我提出的方案是,真信徒们交出锡诺普、阿米苏斯、冈加拉的城门钥匙,但是贵方不得强占、洗劫信徒们在省区里的村屯与开垦地。另外,愿意离去的信徒,可以在锡诺普乘船自由离去。”
“你所提出的,我作为大连队和高文的主保人,完全可以承诺加以保障,这些善待的条款也都在和议方案的下面,所以你不要激动女执政官。”安娜微笑着,做出个希望卡贝阿米娅镇静下来的手势。
“真没想到,我本以为你是个‘加齐’或‘阿特里拉斯’(前者是撒拉森的边境武士称呼,后者是东罗马的)般的男子汉,没想到居然也就是个屈膝献媚在这种漂亮异端女孩前的家伙。我看错你了高文,你嘴里大言不惭的理想国,就是女人领导的吧?”卡贝阿米娅用自己黑色的眼睛,双眉凌厉,幽怨地看着高文,用突厥语说到,她知道安娜是不会学习这种“粗俗”的游牧民语言的。
“现在保罗派不也是女人领导的吗?并且很缺我这样的男人,对不对,亲爱的圣妹。”高文也用突厥语带点轻佻回应,结果对方微黑的脸颊又燥红不已,只能把赶紧把眼睛避开,盯住了安娜所言的下面款项。
阅毕,卡贝阿米娅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随后对等待回答的安娜说,“提供进取帕弗拉哥尼亚与特拉布宗的向导与军队,都可以提供,我方也愿意投降于皇帝,重新接受安置甚至移民,但我是整个信徒的统帅,是不能充当先锋的。”
“保罗派此时一旦投降,马上就会烟消云散,你的统帅又有什么意义。”安娜忽然起身,*视着女执政官,用略带着沙哑但很甜的嗓音,使用着流利典雅的希腊语,“但只要你能亲自带着信徒,在马上的战斗里立下功勋,也许会让我父亲,也是罗马至尊皇帝,对你们曾于都拉佐、尼西亚等地妨害帝国的恶行产生点怜悯的心理,再经过我和高文的求情,也许会在特拉布宗或色雷斯边境地区,给你和信徒重新划出块安置地,你还能当名副其实的执政官,虽然也许只是几千人的,但尤利乌斯.凯撒不也说过,宁愿在僻野的乡村里当第一,也不愿在繁华无限的罗马城里屈居第二的话吗?”
还没等卡贝阿米娅开口,几位武士就伸手将她朝后“隔绝”——因为安娜于她的面前,边踱着步,边继续老成地说着,“一个人若想成功,建造起荣誉和权力的殿堂,勇气、果决、运势和名望,是四根不可或缺的柱子,它们支撑起所有。但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时代了,泰夫里斯共和国时至今日,只剩下些不成气候的余烬而已,你们的殿堂已经坍塌,也许还剩下勇气这根柱子,但除去一片残垣外,又能怎么样?所以女执政官你得识时务。有句名言说,再愚蠢的和平也胜过最美好的战争,不过我现在可以将这话改动下——执政官阁下啊,你是想接受与帝国的战争,还是想接受与西奥多罗.加布亚斯的战争呢,请务必在此刻做出选择。”
“我想直接与皇帝陛下交涉。”卡贝阿米娅仍未放弃最后的希冀。
“我父亲正在尼西亚,指挥向安纳托利亚、比提尼亚与潘非利亚的伟大进军,此地全权委托给了先遣的高文与我,不过他倒是特意嘱咐过,那就是若与异端们交涉不通的话,那就将所有信徒的头颅砍下,堆在光复后的卡斯塔莫努城堡前。”安娜下面的语气,明显已经带有很重的威胁色彩了。
“圣妹,所以我早就劝你投降了,何必一路逃到这里来签订城下之盟呢。”那边高文耸肩摊手,用突厥话帮腔。
“住嘴,谁是你的圣妹!”卡贝阿米娅咬牙切齿,但也万般无奈,只能低下头,表示接受这位“帝国公主”的条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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