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派去的人实在是有个怪癖,不对怀孕女子下手。我千拜托万拜托之下,她这才勉为其难应下了。因此也就给了熏忆苟延残喘的机会。不过你放心,这人炼制的毒药天下间无人可解。两月又如何?即使给他们更多的时间,他们也休想救得了她的命。”丝毫不在意自己正兀自流出的血,景然远的视线却是紧紧锁住了景妃胸前的高耸,目光一沉。,身子便已压在了她的身上。
“远……不行。”果决地推开他,景妃取过一旁的衣物,快速地穿戴起来,“我该去大汗那边了。”每日一次的问候必不可少,她绝对有信心在那女人不在的时间内让大汗的心回到她的身上。
景然远还想有所举动的手听到这话突地便沉了下去。一抹刺痛划过那眸,竟是那般深浓。
嘴角是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他缓缓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地穿戴了起来……
两人一起走出寝房,此刻,那床第之间的狼狈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所谓的衣冠楚楚。
天蓝依旧,白云浮动,竟是那般带着刺目的嘲讽。
“娘娘……娘娘……”一路小跑着,米亚那从外而至,当到达寝房门前时,嘴角原先的那抹得意之色迅速遮掩,只余下一抹所谓的担忧与焦虑。
那日道出所谓的秘密,棱翊却并未封她为昭仪,美其名曰时机未到,但她隐隐地也觉察出来了,他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那昭仪之位,那超脱于四妃的地位,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
今日大汗来此,看来景妃娘娘的地位也快不保了。那夜她守在寝房门外为他们二人的苟合而把风的事她可是记忆犹新啊,尤其是那时候大汗竟凭空冒出,似乎是亲眼目睹了景妃与景然远的丑闻。呵,景然远,景将军,原本这个自己爱慕的人啊,还真是没用呐,被自己的亲妹妹迷惑?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得了手?呵,景妃才如此姿色而已,他竟也能意乱情迷?这个样子的他,还不如大汗的仪表堂堂与孔武有力呢?
自那夜之后,一直便不曾见大汗对他们做出什么惩罚,今日大汗竟亲自到了这久已不至的玉景宫,看来是来算总账来了呢。
还真是期待呐……
一时间竟想起了那夜隐隐约约之间与棱翊的缠绵,米亚那内心一阵扑通急跳。忙甩开心中的想法,恭敬地站在一旁,静听着主子的吩咐。
呵,只要景妃的封号一日在,她便得受其所制。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她敢断言,她凌驾于她之上的时间,恐怕也没那么几天了……她自小便随侍左右的小姐啊,出嫁之后她也形影不离。可是她那乖张的脾气,那一句话说得她不满意便可能令自己人头落地的日子,她可是受够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时机来了,她又怎会错过?
“怎么了?这副惊慌的模样?”问话的是景然远,语气温和至极,那轻柔的语气,竟似三月的春风,吹在身上,和谐万分。
景妃听到他对自己的婢女这般轻柔地说话,眼神一瞥他面庞之上闪现的正好对着米亚那的浅笑,竟有些吃味起来,口气不善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如果没事这般瞎嚷嚷,休怪本宫制你一个扰乱后宫的重罪。”毫不留情地朝着米亚那喊道,景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回娘娘和将军的话,大汗……大汗来了。还有,大汗带了一大批的侍卫,气势汹汹,也许……也许是为了……”后面的话米亚那故意没说,不过任谁也知道是什么了。尤其这两位当事人刚刚才做完。还真是有够险的啊,好在已经完事了。
景妃毫不在意地轻弹自己本就不惹纤尘的衣衫,摆弄了一番自己的发丝,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大汗来了,那自然要好生迎接,你这般慌乱作甚?十足的贵妃架势,之前的那抹狠戾,竟也在瞬间被掩藏。面上是似水般的温柔,可眼底,却有着一抹难以觉察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