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四射,清风轻拂,宾馆窗外,枝繁叶茂的枞树,散发着清新怡人的气息。
“唔!头好痛喔!”
松软的大床上,钟倩翻了个身,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微微张开,窗台上,洒满了碎金子般,柔和的光线。
钟倩神情慵懒,闭目又休息片刻,才伸展四肢,恋恋不舍的下了床。突然,两眼凸出,嘴巴大张。
她掩着嘴,惊恐的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这是哪儿?”
两手捂着头,钟倩跌坐在床上,见自己身上衣服穿戴整齐,心里才舒缓不少。
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张哲辉一块去吃了火锅,喝了不少酒。之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昨天睡的很沉,很香。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倾诉苦楚,钟倩把憋了多年的苦水,竹筒倒豆子般全吐了出去,浑身轻松不少。
丢死人了。
想起在火锅店,自己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儿似的,不知道张哲辉会怎么看待自己。
这个色狼,没对自己做什么吧?
钟倩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她掀开被子,四处找了一边,连床底也没放过。
“张哲辉,你这个畜生。”
钟倩跌坐在地板上,眉头紧皱,牙齿咬的嘎嘣作响。从一开始,她就怀疑张哲辉没怀好心,搞古玩的,哪一个不是骗子?
那块羊脂白玉,最低也能卖两三百万,他搞古玩的,又不是做慈善,这么值钱的小物件,怎么可能不动心?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追玉追到家里来了。亏自己跟他推心置腹,真是可笑。
“朋友……”
泪水盈眶,滚滚而下。钟倩坐在冰冷的地面,靠着床沿,张哲辉给她带来的伤害,仅仅只是损失一块玉佩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朋友。酒桌上可以陪你哭陪你笑,为了利益,背后随时可能捅你一刀。”
钟老不懂得古玩,也没有门路,本来就打算将羊脂白玉交给张哲辉,让他帮忙出手。钟倩不认识张哲辉,不相信他的品性,怕爷爷被人骗,就让钟老把玉先放她那。
谁知……
想来,张哲辉一直都在算计着这块羊脂白玉,所以才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吧?要不然,他又怎么敢放肆辱骂林章?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偷走自己的玉,卖个两三百万,哪里去不得?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丢在一旁,钟倩目光呆滞,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丢了,张哲辉也不在,回去自己该怎么跟爷爷说?老人家为了自己身体,肯定又要找人来买房子了。
“嘀铃铃!”
电话响了,清脆的铃音打破沉寂。
是张哲辉,他没有骗自己,玉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落别的地方了吧?电话一响,钟倩像被电击了一般,立马抓起电话,放在耳边,欣喜若狂道。“张哲辉,你在哪儿?”
女人总是善于欺骗自己。
电话里是个女人,声音很甜。
“请问您是钟倩小姐吗?”
“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