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跑我前面去了,就我这甩你一条街的天赋,还比你升职慢,这一定是导师的差距。”白猿说着用嫌弃的目光看着崔伯伯。
不过崔伯伯不仅一点儿也没受这种言语攻击的影响,还能借此反击白猿:“葡桃警官也因徒弟的默契配合升职了。”
葡桃在一旁偷笑。
柳笑谦虚的说:“是我好运,碰巧抓到了一个高级逃犯。”
“走吧,再不去执行任务,你会被凝冰越拉越远。”崔伯伯推着白猿往外走。白猿扭头对着柳笑喊:“你小子可不要太快啊,有机会休息休息,别把身子累坏了。”
柳笑笑着点点头,没往心里去。妹妹一天不醒,他是没法安心休息的。
这次葡桃带柳笑进入了一间瀑布教室。
这帘瀑布足有数百丈,颇有西游记的片头曲里那种宏伟壮丽的感觉,水声轰隆,如银龙咆哮,河水倾泻直下,拍打在水面上,激起千层浪,其间山石若隐若现,雾气昭昭,犹如仙境。
这是地狱刑警用来修炼水雾术的专用场地。
水雾术,顾名思义,是让小水滴形成密度极高的水汽悬浮于空中,使作用范围内的可视度大幅降低,干扰对方视线。
柳笑已经能够很熟练的操纵地狱河水,他体内的寒气又很适合用来造雾,再加上这个绝佳的修炼宝地。柳笑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学会了这招水雾术。
出教室后柳笑正准备向崔伯伯问接下来的追捕任务,路过前厅时他发现桨木部长和蜈蚣警司在地狱刑警的名牌榜下交谈。
偷听别人谈话不道德,打断别人谈话也不礼貌,柳笑本打算就这么路过算了,可是不小心听到两人的谈话中出现了“谜域”、“牛头马面”,这严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柳笑假装不经意的靠近名牌榜看情况,竖起耳朵偷听。
“想听就过来听吧,不是什么机密。”桨木和蜈蚣早就发现在一旁鬼鬼祟祟的柳笑,招呼他过去。
桨木和蜈蚣谈论的确实是谜域的事,通过向十八位判官求证和审讯四十年前被捉回的逃犯,八成可以确定,谜域里使用三截棍的狗头面具男,就是四十年前失踪的炼狱刑警延,即使延失踪了四十年,他在地狱的功德值依然排在所有人的前面,可见他早就拥有了非凡的实力。
判官们也都深知延的实力远高出在职的三位炼狱刑警一大截,得知谜域的头目是延后,判官们已向阎罗王请令,派遣牛头马面亲自出马缉拿谜域首领。
由于谜域成员手中有发射闪电的武器能让魂魄消亡,延的黑洞漩涡也能要普通刑警的命。所以判官们禁止地狱刑警与谜域成员交手,发现谜域的消息要立即通知牛头马面。
柳笑还记得刚成为地狱刑警那天听白猿说过,炼狱刑警比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更厉害,他对牛头马面的实力提出了些质疑。
桨木对这种瞧不起牛头马面的言论十分生气:“你这是听谁说的!说这话的人对牛头马面的了解太过肤浅!他们好歹还是我们的上司。”
蜈蚣拍拍桨木的肩膀笑笑说:“部长你也别生气,这话也不算错,单打独斗的话,炼狱刑警并不差牛头马面多少,蝉冥警司的实力甚至还在他们之上。不过,说这话的人确实是不了解牛头马面。”
看着柳笑充满光的瞳孔,蜈蚣继续往下说:“牛头马面的厉害,在于他们天衣无缝的配合,说他们是两个人其实并不妥当,他们作战时更像一个整体,无需多的交流,合作起来就像两杯密度相同的水,完全融合在一起。进攻战术一气呵成,无懈可击,如果说单独的牛头或者马面只能跟桨木打个平手,那么牛头马面同时作战能揍扁数十个桨木。”
桨木白了一眼蜈蚣,“差不多就得了,跟凝冰说这么多也没用,干活去吧。”
柳笑径自回到阳间,从崔伯伯那儿获得了新任务:丰林市郊区的某军区内,藏着一个四层逃犯,出逃时还未被孽镜照射,生前所犯罪孽不明。
孽镜地狱的逃犯都是些还在定罪过程中的犯人,并没有甲乙丙丁的等级之分,缉捕难度不大。
会被罪鬼附身的都是心有邪念之人,而这军营中都是些保家卫国铁骨铮铮的军人,军人被附身实属罕见。
由于是郊区,方圆几百里没有别的人家,军区内很安静,柳笑拿着孽镜沿着军营宿舍楼一路检查过去,孽镜没能照出任何东西,正当柳笑怀疑自己被判官忽悠之时,看到尽头的厕所中有奇怪的影像。
柳笑慢慢凑上去,透过孽镜能看到,厕所里一个身着50年代军装的人在夜里开枪射杀了一位手里紧攥着食物的老妇。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令他开枪杀人,但柳笑可以肯定射杀老妇的军人通过什么手段将这此事瞒天过海,所以才被分配至孽镜地狱。
柳笑悄悄潜入厕所,却找不到人影。没有发现罪鬼逃走的迹象,柳笑再把孽镜贴在眼前扫视了一遍,刚刚看到的罪孽影像不可以思议的出现在了厕所的墙面上。
确信逃犯躲在这面墙内之后,柳笑把刚学的水雾术利用了起来,他用水雾将墙团团围住。“砰砰砰”突然有子弹从墙内喷出,却没有准心。里面的罪鬼因失去了视野,端着枪胡乱扫射。
看准弹道源头,柳笑操纵冰晶往目标刺去,伴随着一声惨叫里面的鬼摔出了墙面。身上插满了像玻璃碎渣似得冰晶。
柳笑瞬间来到鬼军人面前:“我是地狱刑警凝冰,奉命拿你回地狱。”
鬼军人跪地求饶:“你放过我吧,我平生尽做些好事,抗洪抢险哪次少得了我。却只因失手杀了一位老妇,就要去地狱遭受酷刑,我做的那些好事都白做了吗?”
柳笑从一开始就很在意他枪杀老妇一事,在送他下地狱之前,打算先把这事问清楚:“给你个机会,把你的罪孽陈述一遍,或许我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