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两三公里之后,车子就来到了县城的繁华地段,这个县城比他们那里甚至要小得多,而且更加地破旧,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人来人往的饭馆,陈二牛的心这次才放了下来。
“今个真的长见识了,在人少的地方花钱容易被讹,人多的地方容易被偷,哎呀,反正也算是出门办事了,不破财就好啊。”
这饭馆不大,但干净整洁,是个夫妻店,男的穿戴整齐,不卑不吭,模样有些亲切,女的嘴巴比较甜,而且属于比较贤惠的那一种。
见到陈二牛的车子停在门口,女主人招呼道:“各位,欢迎光临。”
陈二牛感觉这里的环境舒服多了,就问道:“老板,我们要吃饭,还有地方坐吗?”
“刚好有一个桌子空着,上菜时间要等一等。”
女主人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陈二牛他们入座,看着屋里还有两桌人在等着上菜,陈二牛还是招呼大伙进去了。
店家炒菜的地方实在门口这儿,他们使用的是移动灶台,男主人那个娴熟的炒菜手法惹得吃饭的客人个个都是夸赞,问着饭菜的香味,似乎每一个人都开胃,食欲被全部激发出来。
他们的柜台后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好酒,有瓶装的,有桶装的,陈二牛随口问道:“老板,有啥好酒尝尝的吗?”
女主人笑道:“哟,老板,要喝酒啊,您找对地方了,咱这里有很多好酒商家的代理权,价格公道,而且质量保证,我们有五块以下的牌子,五块到三十的牌子,还有一百以上的大牌子,您要哪一种?”
女主人的声音把五块到三十块这段话叫得比较高,明显就是要重点推销这个中档价位的牌子酒给陈二牛,可能上百的那种大牌子也是很少有人享用的因故,她说着,还指着货架里的一些比较出名的酒类。
“要喝就喝好的,上百的都有说明牌子?”
陈二牛就是想看看他的金樽酒有没有在其中,他扫视了一下货架,没有发现金樽酒,他有些失望,也后悔这样叫了,不然就不用花这么多。
“呶,这几种,很多客人都喜欢,很好卖的。”
这是女主人的激将法,要是这么贵的酒都好卖,那他们早就开大饭店了,现在还是一个小饭馆,陈二牛很想笑话她。
“老板,这些都是外省的酒,劲大,我们还要开车呢,有没有咱本地的?咱南方人跟北方人的饮酒习惯可不太一样,呵呵呵。”
陈二牛一看那些酒都是北方出产的,就跟女主人吹了起来,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
“本地的啊,那个也有,金樽酒,您知道吧?咱省里小有名气的牌子,只不过这牌子在市场上一直都缺货,要是你想喝,我们也可以帮您搞到,不过得双倍的价钱。”
农丽梅这下可着急了,她说道:“啥?这么贵?”
陈二牛连忙开口说道:“没事,贵点没有关系,只要保证质量,咱又不是天天都喝这个。”
陈二牛使劲给农丽梅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搀和。
“老板,您好眼力,其实说啊,这就本来也就是一百二左右,只是现在一直是缺货,很多人都屯着提价,经过几次转手就双倍了,我们也赚不到什么钱的。”
“那就好,给我来一瓶,再来一包十块钱的好烟,牌子随便!”
女主人跑出去有五六分钟这样子,就给陈二牛他们买来了一盒原封不动的金樽酒,在场吃饭的人都看着陈二牛,有一桌客人也是个个长得一表人才,其中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说道:“老板娘,也给我们搞两瓶来啊,好久都没有喝这个酒了,还以为你们没有呢。”
陈二牛花了双倍的价钱去买一瓶出自自己手上的酒,虽然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多么的划不来,但他觉得这钱倒是挺值的。
农丽梅低声地说道:“二牛,你这啥意思?你不是带了几瓶金樽酒来了吗?干嘛还要这样学着人家要面子?”
隔壁的那一桌客人就是花钱要面子的人,农丽梅就是看不惯他们,几个人看着挺斯文的,但垫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桌子的酒,她不希望陈二牛也这样有了钱就到处乱花。
陈二牛之前就想带几瓶金樽酒给他老爸,可是监狱那里不准金属、玻璃制品进入监舍,所以他只能把东西给带回家,但他吃饭的时候不拿出来,还要掏腰包,这简直就是傻子。
“妈,我在调查市场,花点钱咋了?不花钱能准确地知道自己的产品走势吗?”
“哎呀,你呀,你就随便问问不就得了?反正问几个问题又不花钱,你现在啊,还嫩着呢。”
陈二牛不吭声,饭端上来后,他就开始低头吃饭,这饭菜挺好吃的,他一口气就吃了三大碗米饭,还喝了两杯,这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到了结账的时候,他刚好听到饭馆的男主人跟他老婆说道:“等下你去把老闭手上的那几瓶全部买下,过年了,这东西肯定能卖完。”
女主人说道:“咱托关系去产地买不就得了?据说他们就在当地的县府门口,容易找到啊,以后通过客运班车送上来也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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