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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偷龙换凤错爱一生

童庆国在周末休假时,买了一些龙眼等水果,来到郊区,打听到徐晓霞家。徐春荣和妻子罗冬梅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都很惊讶。问他是谁,来找他们有什么事。童庆国看到徐春荣,就一切都明白了,童年和他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为这两夫妇都是残疾人而惊奇,道:“你女儿在家吗,那天我买了她的菜。”“她回学校了,怎么,是算错了账吗?”徐春荣问。童庆国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道:“没有,只是想来看看,我有个儿子和她同一天生。”罗冬梅好像猜到几分:“你是给儿子说亲的吧。”“不是不是,”童庆国连忙道,“我只是想问问,当年你生女儿是在那个医院。”罗冬梅告诉了他,同时觉得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童庆国听到和童年是同一所医院,情况证实了,但他不敢说破,于是道:“没什么,随便问的。我还有点事去办,再见!”说完就走了。把徐春荣夫妇俩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童庆国回到家,把情况对妻子一说,王丽娟肯定说:“那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她为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洒下了高兴的泪花。童庆国道:“没想到我们的女儿这么有出息,能考上北京大学,要是当时不换就好了。”王丽娟道:“说这些都没用了,现在我想把女儿换回来。”童庆国感到为难:“这是不可能的,人家未必会肯,弄不好有一场官司。我们只有自认晦气,养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正在童庆国和妻子为找到亲生女儿而高兴的时候,童年出事了。他伙同几个小混混和别人打群架,失手把一个人捅死了,如今被关押在派出所里。童庆国和妻子听了,简直是晴天霹雳,顿时目瞪口呆。王丽娟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怎么养了这个冤家,哎呀呀,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童庆国则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我真浑,我真浑。当时不该换啊。”他们只是为当年的错误而后悔,但是没有反思,自己的教育方法有没有问题呢,如果他们在孩子小时候严格要求,不娇惯溺爱,在他犯了错误不是施予棍棒,而是耐心地说服教育,恐怕童年也不会变得这样糟糕。

第二天,他们夫妇去派出所看望童年,童年此时也为自己的莽撞很后悔,感到对不起爸爸妈妈,他说:“爸妈,我错了,我不该和人打架。”王丽娟只是哭,童庆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劲儿叹气。后来法庭宣判,童年因为满了十八岁,应该负有刑事责任,结果被判有期徒刑八年。童庆国和妻子受了这样大的打击,身心交瘁,头上明显长出许多白头发。他们知道,童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更换不回女儿了,谁会要一个监狱囚犯呢?

后来,童庆国来到那家医院,想见见那位护士长,把自己的苦闷对她说,告诉她当年换孩子是个极大的错误。可是一问,高玉莲早已经退休了。童庆国打听得她的住址,就找上门去。这时他才发现高玉莲有病,她患了中风,口眼歪斜,躺在床上说不得话,他只好又走了出来。正是春天,外面阳光明媚,暖风阵阵,可是童庆国心里却是灰暗的,他在回家的途中路过一个幼儿园,看见里面的孩子正在欢乐地做游戏,不由想起当年第一次送童年去幼儿园的情景,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总觉得甜的少,苦的多。他到现在才知道,养女儿和养儿子没有多大区别,女儿只要肯听父母的话,会读书,懂得体贴父母,比起男孩也不会差。可是这个明显的道理他明白得晚了些,若是他当年能够说服父母,不要苛求非要男孩,不去偷换别人的孩子,就不会有今日的悔恨。

如今仍有许多家庭,还把生男孩当作重要的事,生了女孩就再生,B超滥用导致女婴流产。根据公元两千年全国人口抽样调查,显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当时人口普查的结果是:全国总人口13亿多,其中男性为6700多万,占总人口的51%,女性为6300多万,占总人口的48%,而且这种比例失调有上升的趋势,有关专家预测,到了2020年,中国处于婚龄的男性人数将比女性多出3000万到4000万,这意味着平均五个男性中,就有一个找不到配偶,将有数千万的男子会无妻可娶,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光棍”。

在希腊神话中,亚当和夏娃降临世间,不仅告诉人们,世间有了人,同时也说明男女平等,且数量比较接近。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比例被打破,不得不让人担忧。

事实上,生男生女是一样的,有的女儿更强于男孩。在这里奉劝天下的父母,不要为了非要生男孩而煞费苦心,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读者从这个故事中也许会得到许多的启示。诗曰:

哪有女子不如男,想想古时花木兰。

如今处在新时代,怎能还把女孩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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